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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跡部有這樣的魄力。」幸村評價道。
他當然也看出來的跡部的用意。從培養後輩的角度,這是個天才般的決定。
手冢和樺地的比賽結果是7-6,顯然手冢也明白了跡部的意思。
他當然能打出更好的比分,但他選擇了更溫和的方式。這樣的打法必然會給樺地更多的刺激,讓樺地有更多的收穫。在手冢的角度,他曾經拜託過跡部,安排青學和冰帝的練習賽,又特別讓跡部去指導過越前。那麼反過來,當跡部在賽場上表露出類似的意思時,他也會欣然做出回應。
接下來,冰帝的雙打一打敗了青學的黃金搭檔。
同調的弱點在這場比賽里完全地暴露了出來。
歸根到底,兩個人的心神相通,是與兩個人的個人硬實力無關的。如果本身實力只在那個程度,再默契,雙打時的極限也擺在那裡。要突破天花板,首先要做的依然是增強自己的實力。
大石的手腕傷還沒有好全,這影響了他的發揮。
單打一的比賽打了很久。
跡部完全掌控冰之世界,但越前也在和凱賓比賽時想通了很多事。他在國內還有很多人沒有打敗,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也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這幾天他去美國參加了一次比賽,也和以前的朋友們有過交流,還接受了兩天他家老頭子的特訓。
想要贏,想要變強,擁有這樣的欲望的越前,每次站在球場上,展示出來的都是不斷向上,不斷攀登的「武士」的面貌。
將他評價為「越前南次郎的影子」是過於偏頗了。
越前南次郎是球場上的流浪武士,而越前眼神里那仿佛不會熄滅的焰火,就展露出了他不同于越前南次郎的一面。
他更較真,更有進取心,也更在意勝利。
當然,隔著年歲去評價兩個人本來就是不應該的。或許越前南次郎年輕的時候也和現在的龍馬一樣雙眼熠熠生輝,但更多的人是將巔峰期的越前南次郎與現在的越前龍馬作對比,再去評價越前龍馬的網球。
這場單打一打到天黑,打到網球場的燈都亮了起來,甚至後續網球砸中了燈,讓球場上的燈都搖搖晃晃掉了下來。
這是事故,而正好事故發生時比賽也接近尾聲。
體力都透支了的兩個人是完全憑藉意志力站在球場上的。
搶七,比賽結果落定,是越前的勝利。
一直看了幾個小時比賽,一開始還站在球場後面,後來還是走進球場觀眾席去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的立海正選們,終於又打起精神來。
「他們賽前是不是打了什麼賭?」仁王相信自己的聽力,「要剃頭嗎?」
「什麼時候的事?我們離得這麼遠……啊,是真的!」丸井睜大了眼睛。
明明都有些站不穩卻還要跨過球網去給跡部剃頭的越前,真像一隻被欺負夠了以後重新翻身做主人便喵喵叫起來的貓。
八強戰後,其餘學校對青學都有了新的評價。
幸村在賽前一天還接到了白石的電話。
他們在兩年前集訓時交換過電話號碼,也在網絡上互關了,這一年來算是偶爾會聊天會相互點讚的網友關係。
「你們立海大也是打關東大賽吧?給我們提供一些青學的情報如何?」是很自然像是聊天一樣提出的要求,帶著爽朗的笑意。
幸村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可以啊。」
「其實我只有一個問題。」白石問,「青學平時的出場順序,和今天與冰帝比賽時的出場順序,差別大嗎?」
需要注意的球員他都了解,一個個都打上了重點標記。他需要做的是根據青學的出場順序讓自己隊伍的勝率最大化。
幸村沒有參與關東大賽,但他手上有關東大賽的全部視頻資料和後續的分析報告。柳多少有點強迫症,每次比完賽都會在復盤的時候記錄會議紀要,並且要求正選提交自己的分析報告,最後整合成完整的比賽報告。
這些報告幸村在賽後都有看過,也會對其中的細節進行進一步分析和詢問。
此時面對白石的問話,他想了想便給出了答案:「雙打方面,不出意外,菊丸和大石是固定組合。不過今天比賽打完,大石手傷復發,青學那邊可能會調整陣容。從他們關東大賽的情況來看,很可能會讓兩個二年生組成雙打。」
「我明白了。」白石笑著道,「到這裡就可以了,單打的話,手冢,不二,越前,這三個人已經在我的特別關注名單里了。」
「不二也打過很多次雙打。」幸村提醒道,「還有,半個月前的日美友誼賽,不二的招數有突破。」
「我知道。」白石說完又重複了一遍,「我知道。」
不二在那場比賽展現出來的進化過後的三種回擊技,和後續開發出來的第四種和第五種回擊技,從比賽錄像來看非常驚艷。
白石在那場比賽後就拿到了比賽錄像。
他反覆看過多次,從錄像中能分析出,不二對風格外敏銳,開發出的技巧也有許多依託於風。
半決賽的場地正是不二友誼賽時打過的場地,是半室內,天晴時會把場地的頂打開,讓陽光灑進來。白石必須為此做好相應的準備——橢圓形的球場,空氣的對流,和風的旋轉,也是能對比賽造成很大影響的。
「不至於那麼倒霉吧?」他掛了電話以後摸了摸下巴,又點開了空氣預測的網頁,「天氣預報顯示天晴,無雲,又是夏季,有風的概率不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