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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仁王和入江商量好「掉馬」的事項,回到球場訓練時,就得到了同樣在換位賽時進入五號球場的跡部,聽起來不像是安慰的「安慰」。
「等那些人意識到你的實力的時候,自然就不會認為你是被照顧的那個了。」完全不知道種島是誰的跡部輕哼一聲,「你這傢伙這幾天也多打幾場比賽吧!」
「訓練營不允許私下比賽。」仁王說。
跡部就瞪他:「那你昨天晚上打的是什麼?」
不允許正式比賽,但是各種優先權都可以通過球技對決來爭取。聽起來很矛盾又確實存在的U17的規則。
而從這個角度,跡部說的沒錯。U17的重心,說到底還是網球。只要他展現出了足夠的實力,那麼其他人對流言的關注度就會轉移到另外的地方去。
大家為什麼關注種島,不也是因為種島的實力嗎?
「大家都要表現得好一點才行。」仁王挑眉,「國中生以下克上,將U17訓練營掀翻,那別人就不會關注這種事了。」
「本大爺當然會站在訓練營的頂點!」跡部理所當然道。
在這樣的氛圍里,U17訓練營,高中生和國中生之間的隔閡,仿佛也在慢慢消失。
當然,或許大部分人在意的都是種島和仁王的關係,但這些人里不包括切原。第二天清醒了都沒反應過來自己見到的不是真的鬼的切原,還沒來得及傳播「訓練營真的有鬼」的消息,就得知自己「暈倒被抱回來」的事已經傳開了……
什麼?!誰是餓暈的!我是被鬼……被鬼嚇暈聽起來也好不到哪兒去啊?
切原想著想著,訓練時眼睛都要紅了:要讓那些人知道,他可不是隨便會暈倒的弱雞!他是很強的!
第299章 二一
夜晚,仁王在宿舍的床上睜開眼睛。
他剛打完一天的排位模式,連續七個小時的比賽讓他後腦勺抽痛。極度的疲憊對睡眠反而沒有幫助,精神力的消耗讓他就算閉上眼睛也感到煩躁。而或許這份煩躁不止與精神力的消耗和繁重的訓練相關,也和做好了的「掉馬」計劃有關。
雖然是主動參與了計劃,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但被卷進這種事便顯得他的算計弱人一籌,此時只是在「及時止損」罷了。
怎麼想都是種島前輩的錯啊。
勉強閉眼休息了一會兒,朦朧之中好像是睡了又好像是沒睡,半夢半醒之間仁王又覺得自己的意識無比清醒。
他想要睜開眼睛,又想要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宿舍室友在此時突然發出了鼾聲。
這下仁王是睡不下去了。他坐起來,打算出去洗把臉清醒一下。
他站起來剛邁步便發覺有些不對,側過頭就見某位大少爺同樣睜開了眼睛,明明是躺著的眼神卻還帶著「我發現了你的破綻」的意思。
仁王:……
訓練營的宿舍是教練提前分好的。總之,在他們來訓練營那天,打完那場七球對決之後,送別了親密的隊友,再回來拿行李去宿舍時,宿舍就已經分配好了。
教練給出的官方解釋是「根據你們剛才比賽時展現出來的特色分配的宿舍」。
這聽起來像是真話,就比如,幸村,不二和白石就在同一個房間。那三個人迅速熟絡了起來,互相交流不同植物的培養法,每次路過都覺得那間宿舍吹過的風溫溫柔柔,可就讓人背後發涼。
還比如,切原的室友,就是海堂。兩個個二年生,還都是「未來之星」,並且不管怎麼看這兩個人都應該是兩所學校下一任的網球部部長。如果日吉也留在訓練營,他大概也會是這個宿舍的。
照這麼來說,宿舍的分配方法應該很科學的吧?
可仁王確實是不能理解,自己的室友為什麼是跡部。
他和這位大少爺,這位冰帝的部長先生,有什麼看起來能分在同一類的共同點嗎?從邏輯學角度總結一下?仁王自認為是沒有的。
不過比較起來,他們倆的另外的室友,那就顯得和跡部同一個宿舍還算合理了。
說起來很不禮貌,仁王確實是沒記住剩下兩個室友的名字。
……他覺得跡部大概也記不住。
托大少爺的福,宿舍經過了一些基礎的布置和改造,比如在宿舍桌子上放著的留聲機,和從床單到窗簾都換過以後的「華麗」花色。仁王原本試圖將門牌改成「仁王王國」。但在寫字的時候被跡部發現了。對峙以後仁王放棄了這個想法,作為交換,跡部也不能將整個宿舍布置成完全的「冰之帝國」。
他們兩個人選了不同的床,整個宿舍幾乎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邊。一邊是華麗的綢緞材質的床單和相應的布置,另一邊則是最基礎的白床單和有些冷淡和古怪的看不出用來做什麼的道具箱。
我遲早要換宿舍。
仁王走出門時又一次這麼想。
他去走廊盡頭洗了把臉。
比之前更清醒了,毫無睡意。
不睡也沒什麼吧?精神力緩慢恢復的話,簡單的休息就足夠給他提供能量了。剩下的部分,系統的恢復功能也會緩慢補足。明天會有比賽嗎?只是普通的訓練的話,一晚上不睡也沒關係。
不,剛才也算是睡過了吧?怎麼想也算是睡了幾個小時了,那就夠了。
仁王在走廊上停住了。他側頭看了一會兒外面的月亮,突然心血來潮打算去找一找「可能」在附近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