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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從對方的身上知道一些,砂忍在這片森林中的布局。
說不定他們就能找到其中的薄弱點。
這樣對他們突襲進入被包圍的據點內部可以提供很大的便利,成功的可能性也會高很多,同時還能減少傷亡。
木目功刀面露難色,讓他戰鬥沒有什麼問題,就算是再厲害的對手他都有信心能拖住一段時間。
但審訊人……
這還真不是他擅長的。
木葉倒是有擅長審訊的人,可惜這次的任務為了戰鬥,並沒有配備專業的審訊人員。
「綱手,你是知道我的,這不是我擅長的,一個弄不好,就把他給弄死了……」
綱手輕輕地拍了拍木目功刀的肩膀,她又何嘗不是這樣。
說話間的功夫,水門三人也都結束了戰鬥。
「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情報告訴我,免得遭罪。」
最後還是由木目功刀出手,綱手怕自己沒有這個耐心一拳就把人給揍死了。
不過,都是忍著,除了個別人意志不堅定外,怎麼可能就這樣說出隱秘的東西,否則各大忍村的審訊部門不就發揮不出什麼作用。
砂忍連看都不看木目功刀一眼,雙眼無神。
他知道自己死定了,也不想說任何話。
木目功刀臉上一紅,手中的苦無隨手丟出,刺在砂忍的腿上。
但砂忍也只是悶哼一聲,緊咬著牙關。
「哎呀,木目功刀上忍,這個粗活還是讓我來吧,我最欣賞硬漢了。
粗活累活,我來我來……」
在旁邊默默看了許久的舍人忍不住開口。
真的是……
一個個都是殺人如麻的忍者,難道不知道該怎麼審問犯人嗎?
一點人權都不給人家的嗎?
這種強硬的手段,只會讓對方在精神上更覺得自己有存在感,覺得所承受的痛苦是在為村子付出,完成自我升華人格。
「志微,借我幾隻你的寄壞蟲。」
舍人擺擺手勸退眾人,從油女志微的手中接過了幾隻黝黑,看起來而非常普通的蟲子。
同時從他的袖子裡也慢慢地爬出了幾條比小拇指還要纖細的小蛇。
「給你們一個善意的提醒,過程可能會過於『血腥』,所以我奉勸你們還是不要『欣賞』的好。」舍人對滿是好奇的眾人說道。
但他們卻愣是將眼睛睜得更大了,想看看舍人有什麼手段。
綱手不屑地撇撇嘴,作為一名醫療忍者,做過的手術幾百上千,開膛破肚也是常有的事,還有什麼比這更血腥的?
而且作為忍者,特別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忍者,會害怕血腥?
只是,舍人說的『血腥』,是他們理解中的血腥麼?
呵——
勸解無果,舍人無奈地搖搖頭。
這人啊,見世面很重要。
都是真的勇士!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躺在地上的砂忍,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直覺告訴他,這個滿臉陽光笑容的木葉小鬼……
有點東西。
十秒鐘後,忍耐力最差的奈良吉乃立刻捂著眼睛轉過身,走到一旁的樹旁靠了上去。
二十秒後,面色難看的水門、秋道堂東加入了奈良吉乃的行列。
三十秒,能堅持到三十秒的人,舍人悄悄地給他們豎了一個大拇指。
臉色鐵青的宇智波吉成,甚至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孤零零的單勾玉在其中瘋狂地旋轉著,跟他一起的還有同樣面露難色的木葉上忍!木目功刀。
四十秒,綱手捂著嘴巴加入了眾人的行列。
作為醫療忍者,這樣的忍耐力是不錯了。
最後剩下的,就只有一臉嫌棄的「罪魁禍首」舍人……
以及表情淡定的油女志微。
五分鐘後,舍人將手中的寄壞蟲還給油女志微。
而那幾條小蛇被他嫌棄地放生回歸大自然。
多少……帶點臭。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抽出且口吐白沫的砂忍,滿臉不屑。
再看向若有所思的油女志微,舍人毫不掩飾地朝著他,明晃晃地豎起拇指。
強是真的強!
只見他若有所思地摩擦著自己的下巴,用仿佛被打開新世界大門的語氣喃喃地說道,「原來……寄壞蟲還有這樣的作用!」
一時間,他仿佛對寄壞蟲的使用方式有了一個「船新」的認知。
緊接著,就見他表情十分嚴肅地對舍人說道:
「感謝你!舍人君!你為我們油女一族的寄壞蟲創新出了一條新的分支,等我回到油女一族,將這次的使用方式告訴族長,待得到他的認可,你將會成為我們油女一族最珍貴的朋友!」
聞言,舍人眼角抽了抽,略帶尷尬地笑了笑。
「啊哈哈——那啥,不用謝我!這是你自己學習到的,我可沒有要教你的意思啊。」
看來油女一族在涉及了偵查這個領域後,很快就要向著審訊這一領域進發。
不過,有一說一,油女一族的情緒控制能力是真的強,看著不遠處排成一排的綱手等人。
此時整齊地背對著他們,弓著腰,宣洩著他們腹腔中的波濤洶湧。
但油女志微居然能面部改色地看完整個過程,並且還從中學到了一門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