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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

　　  「查爾斯，你會唱『胸懷大計的星條旗男子』嗎？」

　　  「查爾斯，你知道為什麼蘿絲阿姨明明跟強尼叔叔結婚了，但卻會和皮埃爾哥哥睡在一起？」

　　  「……」

　　  對於纏著自己的妹妹瑞雯，查爾斯偶爾會想，自己當初收留這個有「一萬個為什麼」的女孩兒，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記住！要表現得像個小淑女，瑞雯！」

　　  最後不放心，重複叮囑一遍後，查爾斯整理了一下著裝，帶著妹妹往校長辦公室走去。

　　  弗羅斯特女士說，今天會有一位重要的客人過來。

　　  相比起周邊火爆，漫畫暢銷的美國隊長，超人才是自認為很成熟的查爾斯，他心目中的真正偶像。

　　  早熟的孩子，總是喜歡追求與眾不同。

　　  同齡人都喜歡浮誇的胸肌，星條旗盾牌，以及美國翹臀。

　　  查爾斯卻崇拜超人的形象、力量與強大。

　　  認為那才是人類的完美形態。

　　  「你好，小查爾斯。」

　　  坐在校長辦公室的盧克，看到年幼的光頭教授敲門進來，身後跟著拘謹的魔形女瑞雯。  

　　  他沒有把對方看成是孩子，從口袋裡掏出糖果，或者說一些幼稚的話逗弄玩笑。

　　  查爾斯這樣的心靈能力者，哪怕年紀很小，但在思想上遠比同齡人要成熟。

　　  平等的對待，更容易贏得好感和信任。

　　  「你好，校長先生。」

　　  查爾斯表情嚴肅地說道。

　　  「見到你，是我除去說服爸媽，報名入學以外，最高興的事情！」

　　  雖然盧克只是名譽校董，但查爾斯仍然選擇用「校長」作為稱呼。

　　  「能夠招收到你這樣優秀的學生，弗羅斯特女士和我，也都感到高興。」

　　  盧克笑了笑，並沒有因為查爾斯過分政經的語氣，表現出絲毫異樣的神情。

　　  弗羅斯特女士……

　　  查爾斯那顆聰明的小腦袋，冒出一個問題。

　　  身為校長的白皇后去哪裡了？

　　  她不是應該在場的嗎？

　　  第289章 角色扮演，含蓄文字

　　  經過大概二十多分鐘的會面閒聊，盧克對面前的小查爾斯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他的談話、舉止，都在盡力模仿著大人。

　　  配上那一板一眼的正經語氣，以及一絲不苟的頭髮、領結和西裝。

　　  不由自主的，會讓盧克想起「小謝爾頓」——一個有著重度潔癖，頭腦同樣聰明的煩人精。

　　  年幼的查爾斯，在形象上與對方高度重合。

　　  「校長先生，我想要成為這座學院裡的一份子，主要原因是——我需要找到一些同伴，以及對您的尊敬。」

　　  聽到盧克問起報名入學的理由，查爾斯像是早就打好腹稿，認真地答道：「我在八歲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的與眾不同。」

　　  「那是一天晚上，我因為晚上看得的那出舞台劇《佐羅》，感到有些害怕。」

　　  「那些漆黑的影子，像是蝙蝠似的怪物，把我嚇到了。」

　　  盧克嘴角抽動了一下，這段劇情似曾相識啊。

　　  在畫風黑暗的隔壁宇宙里，每次提及《佐羅》，看演出。

　　  必定就會出現一條黑暗小巷，一個持槍匪徒，一串崩落的珍珠項鍊，以及……一個痛失雙親的孤兒。

　　  這齣經典戲碼，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反覆上演好幾次。  

　　  如果說厄斯金影響了史蒂夫·羅傑斯的一生，中東地區的那個山洞，改變了托尼·斯塔克。

　　  那，位於哥譚的那條小巷，大概就是蝙蝠俠終其一生的夢魘。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於是推動臥室的房門，站在走廊上。」

　　  「然後，我聽到爸媽在吵架——那種感覺很奇妙，明明隔著一堵牆，隔著厚厚的房門，我卻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不止是對話！還有他們憋在心裡，沒有說出來的抱怨言語。」

　　  「我像是一台失控的收音機，接收著外界的一切信息。」

　　  「那些雜亂的聲音，或陰暗、或可怕的想法，充斥著我的腦袋。」

　　  「在那以後，我發了兩天的高燒。」

　　  查爾斯的小臉上，流露出幾分回憶之色。

　　  他的天賦能力，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覺醒、出現。

　　  「你沒有跟其他人說過？」

　　  盧克雙手交叉，撐著下巴。

　　  他的語調很正常，但時而會不自覺抽著氣，似是在忍耐什麼。

　　  觀察能力比較敏銳的查爾斯，發現了這一點。  

　　  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繼續說道：「沒有，校長先生。」

　　  「這是我一個人的秘密。我不敢對任何人說，害怕會被送進醫院，或者接受某些可怕的治療。」

　　  查爾斯的眼中，不由浮現一抹恐懼。

　　  雖然他比同齡人要成熟許多，但畢竟也只是一個孩子。

　　  面對突如其來的意外，以及捉摸不透的未來，仍然會感到害怕。

　　  所以，他選擇了隱瞞。

　　  「你做得很對，查爾斯。」

　　  盧克點了點頭，贊同道。

　　  用雙手擋住的面龐，微微抽動了幾下。

　　  表情也變得古怪，似是遭受著某種刺激。

　　  他有些低估了白皇后，對方能把櫻桃杆打成結的靈活舌頭，並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