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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女人在自言自語,「你們在哪兒啊?你們別躲了。趙龍?爸,媽!」
聽到她的呼喚,符安安腦子裡出現昨日白天,那個長得很漂亮的新娘,那個在婚禮上被砍死的新娘。
「怎麼沒有人?大家今天不是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在極其安靜的樓層里,她原本溫婉的聲音變得尖銳。像被破壞了的風琴,拉出詭異的聲音。
咔嚓、咔噠——
那是開房門的聲音。
這聲音在外面持續了好幾分鐘才消失,這讓符安安吊著的心稍微放鬆了一點。
她離開了嗎?
符安安聽到這聲音,心裡猜想。
然而就在這時,傅懿之突然抱著她往側面一滾。身上裹著的被子作為緩衝,兩人直接掉落在地板上,傅懿之在上方緊緊地壓著她。
符安安見此連忙放鬆,兩人緊緊貼著,最大限度地挨著地面,疊在一起不超過床的高度。
沒過幾秒鐘,她便聽到他們的窗戶上傳來異響。
噠、噠、噠!
窗戶被新娘踩得作響,搖晃的樣子仿佛是要碎掉一般。
她是怎樣跑道外面去的?
窗戶是上了鎖的對吧?
她會破壞窗戶闖進來嗎?
一想到這裡,符安安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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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在嗎?」29
傅懿之感覺到她全身變得緊繃,手插入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相扣。
害怕?
都經歷了這麼多次遊戲了,害怕到不至於。符安安正在思考如果新娘真的闖進來,她要怎樣起來才能跑得最快。
幸運的是新娘只是在窗戶外朝著裡面盯了很久,然後就離開了。
在確定新娘子真的離開了,符安安這才放鬆下來。
他們倆都沒睡覺的欲望了,站起來打開臥室門,想去查看隔壁的情況。
正好,鄭天行也開門了,看見他們兩,他極力的壓低嗓子問,「沒事吧?」
晚上除了休息,他還要注意被五花大綁的長腿男,睡眠也特別的淺。在聽到外面的動靜時立刻就醒了,直到外面的聲音消失,他才出來看看。
「飛毛腿怎麼樣了?」
符安安詢問那個長腿男。
「符隊你放心,他應該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鄭天行回答道。
在聽到外面有動靜時,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再往飛毛腿的側頸上來了一手刃,確保他不會醒來誤事。如果外面那東西真的進來,還可以將他扔出去當誘餌,換取他們三人逃脫的機會。
「嗯,你辦事,我放心。」
符安安對自己的這個副部長很滿意,隨後她又那些一路追上來的黑袍。
新娘子出現了,那些黑袍呢?
「不清楚。」
鄭天行搖搖頭,然後有些異想天開的說道,「那些黑袍殺不死,新娘子死了又復活,他們會不會是變成一夥兒的了?」
「你這個邏輯不對,黑袍殺了她的父母老公,怎麼可能會變成一會兒呢。」
符安安以己度人,「誰要是敢動我家人,我還不得和他拼命。」
傅懿之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但是捏了捏她的小手。
「那黑袍子會不會已經不再門外了啊?」
鄭天行又順著她的思路想,「說不定新娘子死過一次變得更加強大了,她在的地方,黑袍就不敢來?」
現在種種都是猜想。
沒有實踐的猜想,一切就是白搭。
現在才凌晨四點,擔心外面有黑袍在等著,或者被殺個回馬槍,他們也不可能將堵在門口的桌椅板凳全都移開。
就這樣三人在空蕩蕩的客廳內坐了很久,久到符安安趴在傅懿之懷裡重重地打了個哈切,「既然現在也不好行動,咱們回屋休息吧,養足精神,白天才有時間去想更多。」
這長久的靜默終於停止。
三人重新回到各自的房間。
遊戲第八天上午8:00
【**:在嗎?】
熟悉的詢問傳來,符安安看著發來信息的老熟人【我現在在忙,等些日子再和你聊。】
對面顯然被她持續敷衍的態度給氣到了。
【**:誰要和你聊啊?我是要殺了你!你給老子等著!】
遇到這樣的對手可真晦氣。
如果**現在還是個活人的話,他准照著符安安he-tui好多次。
符安安此時已經將手機放下了。
她從門口搬走了一個不高不低的凳子,放在了自己昨天就找好的通風管道。從正門既然出不去,那就少不了使用玩家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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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在嗎?」30
他們輕車熟路的爬上去,甚至連飛毛腿都被鄭天行用繩子吊著拉上來。
狹窄的通道里藏著四個人。
符安安在最前面,朝著外面爬動。
通風管道和她之前爬過的都差不多,狹窄的空間,四通八達的路口,總是昏暗但偶然有光芒從百葉窗一般的天窗透進來。
符安安蹭過光滑的管道,一切顯得都那般的自然。
但又讓符安安隱隱感覺到不對。
直到她雙手支撐著自己看完下面空無一人的走廊,發現自己的雙手居然乾乾淨淨。
通風管道常年使用,又不會經常清理,每次她要鑽通風管道都是白著進去,黑著出來。而仔細看這裡的通風管道,四周鋥光瓦亮,乾淨到就好像是新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