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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們的錢全部贏光,等下船後讓他們乞討去吧。
曹雷臉上露出惡劣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四周看熱鬧的人聽了一愣,不由將自己代入到符安安和陸慎,忍不住搖頭。和他賭,這不是送錢嗎。
「來啊。」
符安安從人群中擠出來。
看著她出來,周圍人感覺這就是遇見了一個冤大頭。
這賭桌上什麼最重要?
1、賭運
2、賭術
剛才這人十賭十贏,是賭術和賭運都有了。
這種人得避開好嗎!
曹雷見她這麼容易就上鉤了,眼神中的不屑更加明顯了,「你說賭什麼?」
「猜大小。」
符安安看向他,手中捏著兩塊籌碼,老實講上桌還是會有些緊張的。
「菜鳥。」
曹雷聽了大笑一聲,「我要讓你輸到底褲都沒有。」
話說這女的長得還挺不錯,曹雷一時間又想到某些污穢的地方,口中飄出兩聲怪笑。
陸慎站在符安安身後,笑容不達眼底。
很快荷官讓人換上來了一副骰子。
骰子在荷官的手中玩得飛起來,它擊中骰盅的聲音噠噠噠的響起,然後啪的一下扣在盤子裡。
荷官看向兩人,示意他們選擇。
選擇?
這其實是靠計算的好嗎。
通過聽骰子在盅內碰撞的次數來計算它在裡面進行了多少次翻轉從而猜出每一枚骰子的大小。
所以現在是……2、2、4
「小!」
「你選小,那我選大唄。」
符安安往荷官面前放了塊五百的籌碼。
「小妹妹,兩個人的賭局,必須有同樣價位的籌碼,你才有資格和我賭。」
曹雷指了指自己面前二十萬的籌碼道。
「哦。」
符安安又從兜里掏了掏,往上面湊齊二十萬。
「你口袋裡錢還挺多的啊。」
陸慎湊過來,「需要我幫你嗎?」
「不用。」
符安安擺擺手,二十萬她還是賭得起的。
荷官看了眼兩人,然後將盅打開——2、4、6,大!
聽錯了一個。
曹蕾臉色變難看了一點點,他這次拿出了40萬,「再來。」
第二輪,1、2、3,小,符安安贏
第三輪,2、2、3,小,符安安贏
第四輪,3、3、6,大,符安安贏。
……
全部都是她勝利。
全場都因為她沸騰起來。
曹雷箱子裡的財產少了一大半,臉變黑了,中氣也不足了,從最開始自信飛揚到現在選個大小要糾結好幾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算法有問題?符安安隔空出老千?
到現在甚至要換玩法。
「你還挺厲害的。」
陸慎在一旁給看笑了,和符安安一起呆著可真多姿多彩。
「那可不。」
符安安得意的一挑眉,然後拿著換玩法後的撲克牌問他,「這個該怎麼玩?」
陸慎隨便看了眼,然後將面前所有的錢都推出去,「All 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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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辦公室內
被稱之為智者的老頭正坐在一群玩家的中間,一副高人模樣的喝著茶。
「這輪遊戲的名字叫做食心獸。
所謂心,指的是情緒。喜、怒、哀、樂、懼,人生而有之的情感。只要有其中三中情緒超過了正常情況,就會觸發這輪遊戲的死亡設定。
心臟的絞痛就是提醒。」
旁邊坐著聽講的人臉色一變,他已經絞痛過兩次了,而且每次也都是在情緒波動最大的時候。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清晰?」
有人提出懷疑。
智者知道的內容未免有些過於的多。
「這輪遊戲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讓殺死病毒,不是讓玩家絕地求生。它的難度比起以往的都要簡單,只要你們平時注意觀察細節,就能夠發現其中的規律。」
眾人回想起來確實如此。
不少人已經感覺到這輪和情緒可能有關,有意的去控制自己的情緒。
就在他們聽完智者的話沉思時,外面進來一個小伙。
他快步走到智者的身後,輕聲朝他說了幾句。老頭聞言起身,朝著房間裡的人點了頭然後離開。
他現在要去解決爛攤子。
賭場內
那個說自己要讓符安安輸得傾家蕩產的男人已經輸到底褲都沒了。不僅如此,他還欠了一屁股的債,現在走都走不掉。
「怎麼樣,想好如何還錢了嗎?」
符安安要來一個水果刀,chua地一下插在桌子上,學著黑道電影裡的台詞,「切兩根手指抵債?」
圍觀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小姑娘的路子真野。
曹雷臉色發白,因為憤怒臉上的肌肉都在顫動。突然心臟仿佛一陣鈍痛,他捂著胸口嘴唇發紫,想起智者之前的交代連忙穩住自己的心神,平復情緒。
「小友得繞認出且饒人。」
智者帶著人匆匆趕來。
曹雷看見他來終於有了主心骨,退後站到他的旁邊,「智者就是她在搗亂,快教訓她,讓她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老頭沒說話,只是睜開渾濁的眼睛將四周的環境看了看。
「賭桌之上,算術為捷徑,但有的人出現就是終點。小友是運氣很好,曹雷欠你多少錢,我替他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