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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躍現在感受,就好像有把大鍘刀立在他的脖子邊,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但是遲遲不落下,他就只能膽戰心驚的等著。
BTP的其他人比起他,也都沒有好到哪裡去,一看就是宿醉,每個人的眼下都有青色的痕跡。
昨晚的時候,是老田提出來喝酒,他本人比較喜歡喝,還慫恿其他人喝。
寧躍對這玩意兒始終喜歡不起來,但是其他人都喝了,就連mono,也都喝了幾杯,最後,就他自己孤零零守著一群玩嗨的人。
本來到了這種程度了,他還是沒有喝的想法。
當時的老田已經有點飄了,舉杯給他敬酒,並附言:「不喝不是男人!」
……那種氣氛之下,人的情緒是比較被容易帶動起來,寧躍就喝了。
喝的時候,口感並沒有他想像中辛辣,甚至也沒有啤酒的苦澀,他正想問這是什麼酒,結果沒一分鐘,他面前的老田就影分身了。
其實當時是沒後悔的,畢竟他一直想體驗體驗。
後悔的情緒波濤洶湧的向他襲來時,是今天早上他在郁鋒的床上睜開眼睛的時刻。
他出了把手腳搭在郁鋒身上的記憶,剩下的全都不記得了。
換誰能不慌!
餐桌上安靜的幾乎死寂,印象中,BTP的人只要待在一起,除了訓練的時候,基本上沒特別安靜的時候,都是鬧成一片,有說有笑的。
寧躍食不下咽,謹慎開口:「隊長呢?」
在他開口的剎那,mono也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著他,迷茫道:「對啊,隊長呢?」
寧躍:「……」
合著這人還沒清醒呢。
「今早這氛圍也不對啊,」mono的語氣也帶著試探,「怎麼都不說話?」
王偉澤喝了口水,還算比較冷靜,「隊長今天有事,早上和我發消息,說今天不陪我們玩了,讓我們好好放鬆。」
寧躍和mono對視一眼,同時沉默下來。
昨天mono也喝了不少,他的酒量也不怎麼好,他們大概是這群人里,唯二兩個短片的人,同樣的迷茫,同樣的疑惑。
「不過我覺得,」老田戰戰兢兢道,「可能是玩不太好了吧。」
這話仿佛打破了某種平衡,寧躍終於找到切入點,「昨天晚上,我記得隊長發現我們喝酒了,然後還把我拽起來了,我抱……然後呢?」
他到底是沒好意思說他抱在郁鋒的身上。
「後來他就把你帶走了啊,」老田道,「我們都以為你死定了,結果你今天還好好的坐在這裡,你說神奇不神奇?」
寧躍:「……」
看來這些人也不知道了。
他萬念俱灰,「我死定了。」
「也不一定啊,」mono聽他們說話,似乎是想起來什麼,「昨天你那麼趴在隊長的身上,隊長都沒把你給甩開,已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沒準今天還能從北邊出來一回,年輕人,要有希望。」
寧躍:「……你是不是覺得,隊裡不能打架這條規定對我特別有約束力?」
mono瞬間閉嘴,閉上嘴之後,還特別幸災樂禍地看著他。
可能是見他確實是在憂心,老田也安慰他,「其實日常生活中,隊長對我們都挺寬容的,大不了就是把你從房間裡丟出去,這種事情我們大家都經歷過的,都沒什麼大不了的,別灰心!」
寧躍:「……」
這安慰人的,還不如不說話。
而且沒記錯的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老田!
「我倒覺得,隊長肯定不會把躍躍給丟出去的,」瘦猴就在旁邊,他昨天看得清楚,一直沒吭聲,「咱隊裡,有一個算一個,你們見過誰能近隊長的身?小躍崽昨天不但抱住了隊長,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了吧?」
寧躍記得他昨天是很過分,但是沒想到這麼過分。
他差點沒忍住倒吸口冷氣。
「你實話實說,」瘦猴不懷好意地對著寧躍笑,「你們兩個是不是真的有點什麼?要是沒點什麼,這都說不過去啊。」
寧躍心說他和郁鋒當過兄弟算不算。
這個想法也就在心裡盤桓了一秒,接著瘦猴賤不得嗖掐著嗓子,「哥哥,你來接我回家嗎?」
寧躍呆住,心裡湧上來股不好的預感。
「我玩遊戲帶妹的時候,妹子都沒這麼叫過我!」瘦猴一拍桌子,「你昨天居然喊隊長哥哥,說,你是不是對我們隊長早就芳心暗許了!」
寧躍震驚且迷茫地看著他。
「哥哥就是來接你回家的呀,」mono這時接過話茬,「嘿嘿嘿,不止接你回家,還接著你去開房呢,隊長哥哥真厲害。」
寧躍憋著,絕對不能把他真當過郁鋒弟弟這事兒說出去。
這群人好齷齪!
而且別的他還沒透露呢,如果說,他掛在郁鋒的身上算芳心暗許的話,他那睡了郁鋒的床,算不算是已經情定終生,至死不渝了?!
寧躍打了個哆嗦。
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要說的好。
其實都不用隊裡的人介紹,他都知道,他昨天晚上對郁鋒做的那些事兒有多過火,所以他才這麼忐忑,總覺得郁鋒下一秒就要從哪裡竄出來,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修理了。
白天風平浪靜,寧躍甚至還出去,和其他的隊員吃了頓烤肉。
夜晚在他不情不願中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