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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實戰,硬是打得宛如華爾茲。
五條悟:「……嘖。」
#小技巧增加了#
他主要是來監督中原中也的。
起初,他們一群人是誰都不肯退讓,集體圍觀長谷川里奈上課,還各自出了一套方案,交給少女選擇,卻獲得了無比誠懇地、略顯憂慮地質問。
「那個……」
「你們都沒有工作的嗎?」
就差把「你們好閒啊」幾個字擺出來了。
男人們不約而同地靜了半晌。一邊反思著是不是盯她盯得太緊了,令她覺得不自在了,一邊認為事業線的確不能荒廢,畢竟她很奮鬥批的樣子,自律得驚人。
而且。
至少得證明自己可以養家吧!
他們私下裡開了個會,採取了輪班制。
每個人都有機會,能不能攻略到長谷川里奈,就各憑本事了。不管怎樣,總比聚精會神地互相下絆子,結果被不聲不響的DK——狗卷棘——偷跑好。
今天是中原中也的。
借著「東道主」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觀戰,已經是在觸犯眾怒的邊緣反覆橫跳了,五條悟沒辦法做更多的事,只好時不時地「嘖」一下,拐彎抹角地吸引注意力。
然而長谷川里奈目不斜視。
少女的劉海被汗水浸濕,細密的睫毛綴著水珠,氣喘吁吁,眸子卻分外明亮,透著股一往無前的韌勁。她的手臂因過度的勞累而顫抖,小腿緊繃,纏著護具。
渾身是自己摔出來的青紫。
中原中也不禁恍惚。
又是。
那麼努力地訓練著。
只是相較於港口黑手黨時期,如今的長谷川里奈,更加獨立,更加活潑,更加生動……如果說當時的她,是攀附著「指揮官」的利刃。
現在的她,不會再脆弱了。
她在肆意地為她自己而盛開。
中原中也壓了壓帽沿,掩蓋住晦澀的神色,語氣含著些悵惘:「累了嗎?要不要休息?訓練強度怎麼樣,要修改嗎?我會配合的。」
「不用。」
長谷川里奈重新擺好架勢:「我們繼續吧。」
「……好。」
五條悟推了推墨鏡,漸漸安靜下來。
一次,再一次,無止境地循環,永遠懷著「爬起來」的勇氣……他無奈地笑了笑,腦海里划過的,是少女一條一條地試驗出來的改革指南。
這份執著。
一點都不意外啊。
……
直到院長媽媽的祭日,里奈才停下步伐。
伏黑甚爾排除萬難,主動爭取到了這一天,陪著她到了墓地,在碑文前放下新的祭品:有別的孩子來過,祭品堆滿了墓碑的四周,襯得別的墳墓過於冷清。
伏黑甚爾的內心五味陳雜。
陽光燦爛,天空一碧如洗。青草味夾雜著花香,瀰漫於這片區域。明明是跟十年前截然不同的場景,他卻清晰地回憶起了曾經的每一個細節。
那天的雨特別大。
「噼里啪啦」地……模糊了他的話語,模糊了兩人的表情,模糊了吵雜的全世界。
長谷川里奈的指尖抵著失聰的左耳,湛藍色的眼睛中波瀾不驚,像是悠悠的雲。少女笑起來,聲線一如既往的柔軟——「伏黑先生是自由的。」
伏黑甚爾的喉結滾動。
他注視著站起來的長谷川里奈。
「里奈,選擇權在你的手上。」男人低沉地陳述,「是你讓我尊重生命,尊重每個人,尊重未來……你也是自由的。不會有人能妨礙你。」
「我會尊重你的決定。」
他真的改變太多了。
從接下那份委託起,稀里糊塗地淪落為「保父」,不得不頭疼地照顧她,又因她而意識到生命的頑強,學著擔起責任……他似乎總是遵循著她的指示,形成了慣性。
伏黑甚爾沒什麼要求。
他只希望她活著。
破碎的夢境。逐漸麻木的十年。
不可逆的詛咒。
終止了一切的魔女之夜。
……
長谷川里奈的心臟仍會跳動,就夠了。
但是……
伏黑甚爾垂下眼帘,雙手插兜,一副懶懶散散的姿態。他沒有看長谷川里奈,維持著天與暴君的逼格,按捺著愈來愈洶湧的期許,裝作隨意地開了口。
「所以。」
「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長谷川里奈:……?
少女謹慎地琢磨了一會兒,沒琢磨出伏黑甚爾的意思,只好試探性地反問:「伏黑先生是要……請我做客嗎?」
「……」
墓碑上的字仿佛都扭曲了一霎。
伏黑甚爾的視線划過長谷川里奈的瞳孔,捕捉到了那抹被他刻進骨血內的,清透且美麗的湛藍。他又低下頭,盯著同樣是藍色的花。
「……算了,沒什麼。」
「只是。」
「花很漂亮。」
你的眼睛也很漂亮。
第71章 你是唯一的例外
長谷川里奈不懂。
為什麼伏黑先生成為了謎語人?!
她謹記著院長媽媽提過的社交禮節, 才忍下了追根問底的衝動,鬱悶地cos小啞巴,不發表任何意見。這份難得的愁緒被伏黑甚爾察覺到。
「怎麼了?」
男人一臉的關切:「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