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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瀟瀟疑惑的從杏花手中接過盒子。
略微有些奇怪,為何她這婢女總是這一副淡定的模樣。
雖然她從前是紈絝人設。她的婢女跟在她身旁,是見過一些大風大浪的,也不至於臉上總是這一種世外高人的表情吧。
洛瀟瀟知道杏花和洛一都被洛妲妲吩咐過,所以她以為杏花是一早就知道顧斐音手上受了傷的。
就沒有懷疑杏花提前知道一般,拿著藥盒子,捧在她的門口,等著她。
杏花依舊是那副恭敬的態度,在洛瀟瀟接過藥盒子之後,就行禮退下。
上藥,三次。
顧斐音無力的躺在床榻之上,那副嬌嬌的模樣,此刻顯露無疑。
洛瀟瀟坐在床邊,打開那藥盒,從裡面找出傷藥。
顧斐音此刻還是有點不大情願,將手心上那醜陋的傷口展現在洛瀟瀟面前。
她雖然會使小心思,將沒有太重的指尖塗上紅胭脂,故意將不嚴重的傷口弄得嚴重些,只是因為她知道略微紅腫的指尖是不影響美感的,而她手心上那醜陋的傷口會讓人觸目驚心。
她很聰明,她一直都知道趨利避害。
洛瀟瀟卻強硬的抓住顧斐音的手腕,讓她不再逃。
那裡面的白布已經和皮肉連在了一起,洛瀟瀟緩慢撕開時,只見顧斐音眉頭緊皺著,牙關緊閉,卻不問哼出一聲,任由那冷汗,從她的額發兩側滑了下來。
「這傷是怎麼弄的?」
洛瀟瀟雖然猜到了大概,但是還是想讓顧斐音親口說出來。
顧斐音眼神暗了暗,躊躇了一會,還是開口道,「那日娘子在於宋小姐說話之時,馬車突然失控,斐音翻身上馬,控制住馬兒的韁繩,豈料那韁繩上充滿著密密麻麻的倒刺。」
洛瀟瀟看到那皮肉是細小的傷口同時劃開,傷口很深,由於一直沒有換藥,導致上面的皮肉已經開始泛白,腐爛。
洛瀟瀟用清水,將乾淨的帕子打濕,輕柔的點在指尖上,一點兒一點兒的,替顧斐音擦拭手邊的淤血。
洛瀟瀟將有著刺痛的藥麵兒,不斷撒在顧斐音的手心上,而這次顧斐音沒有,嚶嚶嚶,也沒有賣慘,只是眼神執著的盯著洛瀟瀟的面孔,就連手都控制著自己顫-抖的力度。
洛瀟瀟又用乾淨的白布將顧斐音的手工整的包紮起來。
將藥盒整理好放在一旁,這才抬眼,認真的盯著顧斐音的眼睛。
「你只是說讓我給你一個機會,怎麼又變成要求我原諒你了呢?」
顧斐音嘴角抿著,眼尾依舊是帶著血色的紅。
剛剛上藥時出現的冷汗,打濕了她的鬢角,讓她額頭前的碎發都黏在了臉上,有一縷還粘在了嘴角。
顧斐音有些急,但是平日那張巧舌如簧的嘴,現在對著洛瀟瀟,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想要解釋卻只能著急的皺眉。
洛瀟瀟輕笑了一聲,伸-出了指尖,將顧斐音黏在嘴角處的那一縷秀髮給挑開。
「從前你我的身份是娘子與相公,在清水村時,我們稀里糊塗的被綁在一起,你對我有這不信任與算計,我現在能夠理解,但是寒了的心,不是一下子就能熱回來的,現在在京城,我是永安縣主,你是顧大人,我們之間沒有婚約,沒有婚書,所以又何必總是帶著過去的枷鎖,不妨……重新認識一下。
顧大人想要追到本縣主,還需要多多努力才行,本縣主之後可要看著顧大人的行動,來再決定是否原諒顧大人。」
顧斐音面色通紅,急的開始咳嗽起來,她支起身子,在床邊劇烈的咳嗽了兩聲,然後抬起眼看著洛瀟瀟。
洛瀟瀟看懂了顧斐音眼中的意思。
她想要親親。
顧斐音用手肘拄著床邊,慢慢的挺起身子,尋找著洛瀟瀟的唇。
但是就快到兩人要挨上的時候,洛瀟瀟突然伸-出了食指指尖,抵在了顧斐音的唇之上。
「你感了風寒,可莫要將病氣傳給我。」
顧斐音那一雙嬌貓貓的桃花眼,瞬間染上了失望,還有著不依。
張開了唇,含-住了洛瀟瀟的指尖,那指尖上還帶著微苦的藥氣。
不僅如此,顧斐音還用著自己的上齒和下齒輕輕的磨著。
洛瀟瀟嘶了一聲,將手指拿了出來,黏膩的絲線掛在了顧斐音的嘴角旁。
就在洛瀟瀟一晃神兒之際,顧斐音抬起身子,吻住了她的下巴。
還一點兒一點兒的向下。
靈活的用舌尖解開了洛瀟瀟脖頸前的衣扣。
這時候顧斐音,那一張美人面上桃花眼中無辜已然不見,只剩下高燒中占領理智的誘-惑。
顧斐音第二次發燒,也依舊這般難纏。
洛瀟瀟是推也推不得,忍也忍不得。
嬌嬌的呢-喃聲,和帶著燙起的熱吻一路印在她的耳後,「娘子,斐音難受,想……」
洛瀟瀟嘆了一口氣,一隻手攬住顧斐音的後背,另一隻手單手解扣,丟下自己帶著涼氣的外衣,掀開了被子。
顧斐音若有若無的嚶嚀聲響起,顧嬌嬌即便是失去了理智,面頰通紅,因咬著自己的下唇抑制著自己那的聲音,以免娘子,還以為她是在裝可憐。
而洛瀟瀟將顧斐音翻了個身,指尖撬開了顧斐音的唇,顧斐音又不忍心咬痛洛瀟瀟的手指,只能含著,細碎的嚶嚀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