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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已經對情愛失去一切信心的人,能重新鼓起勇氣,承認自己心中從來沒有的東西,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斐音,朕與你自幼相伴多年,雖然你是朕的謀士,但是你的忠心,朕早就知道,朕並不會阻礙你和永安縣主的事,你從小到大最懂得如何低服做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論心機,沒人比得過你,但是感情一事,並不是誰有心機便能得到一切,你可要知道,有一句話叫做真心換真心。」
顧斐音腦子一直回應著公孫修遠的最後一句話,以真心換真心。
一路從皇宮走回了自己的顧斐音回想。
她曾經也在洛瀟瀟的口中聽到過這句話,以真心換真心,那麼相公便是相公。
她發覺她好像從來沒有向洛瀟瀟提及過自己的過往,從來沒有推心置腹將自己放心的交付給洛瀟瀟。
因為她害怕顧斐音知道看那些骯髒和不堪之後會嫌棄她。
她是一個從泥濘中爬出來的人,窺見的意思,天光之後,將將自己心中的黑暗全部隱藏起來。
但是她又不敢想像,失去洛瀟瀟後,她的生活又會重新恢復那毫無光亮的黑暗。
十三蹲在自家主子的府門口,見到顧斐音之後,兩眼一亮,滿臉愧疚。
「主子,對不起,屬下在將軍府門口被人打暈了,將軍府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寫出黑衣人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這黑人除了屬下還能有誰?十三是主子的影衛,這不是分明的拐著彎的,不讓主子去將軍府嗎?」
十三說完之後,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看到了顧斐音裹著白布的手。
「主子,你受傷了?都是屬下的錯。」
顧斐音擺了擺手,踏入了府中,「將軍府最近的近況如何?」
十三連忙起身跟在顧斐音的身後,「主子,您最近一直在幫皇上批奏摺,都不知道將軍府現在就剩一個空殼子了,將軍府的蘇姨娘將將軍府的銀子都拿到了宣平侯府。
那個洛一本來是洛將軍身旁的副將,結果將軍府的廚子沒有,她就在廚房做飯,天天拿著一個擀麵杖打人,打的可准了。」
顧斐音推開了屋中的門,看到了滿桌子,還沒有處理完的奏摺。
拿給公孫修遠看的奏摺必須要經過她的處理。
否則皇帝非要累死不可。
顧斐音嘴角勾出一抹蒼白的笑,「去找管家,將顧家所有能用的東西都送給將軍府。」
既然不要她,那其她東西總歸是要的吧。
……
等洛瀟瀟回到將軍府時,洛妲妲也回到了將軍府。
「阿姐?」洛瀟瀟將手中的玉牌拿到洛妲妲的眼前,「阿姐,這幾日好似在京城,又不是在京城。」
洛妲妲將手握成拳狀,在唇下掩飾的咳嗽了一聲,然後接過了洛瀟瀟手中的玉牌。
「竟然學會調侃你阿姐了。」
洛妲妲端詳著手中的玉牌,「當初先皇賜給你這玉牌時在場只有三個人,宋丞相,宣平侯和父親,你果然聰明,竟然做了一個似像不像的。」
洛瀟瀟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我足足在那匠人府等了一個時辰,若是想做出和先帝所賜御牌一模一樣,估計要十日。
我們只需要將這玉牌掉包,到時候拿到京中,眾人一看就知這玉牌是假的,便有了陷害一說,就能騰出時間推翻宣平侯府,阿姐什麼時候動身去西北?」
洛妲妲將玉牌還給了洛瀟瀟,「消息是父親傳來的,明日早朝時,估計宣平侯就能得到消息,上奏皇帝,後日,我能從京城動身。
我這一走,將軍府就不安生了。」
洛瀟瀟點了點頭,「瀟瀟知得,等阿姐走後,我就將那個臭小子和姨娘們送到祖母處。
阿姐,我今日去京城偏僻的匠人所時,有一輛馬車失控,那馬車上刻著宋子,似乎想挑撥將軍府與宰相府的關係,只不過……」
「只不過那馬車後來讓顧斐音給攔下了。」
洛瀟瀟沒說完的話,被洛妲妲的接了下來。
兩個人走到了洛瀟瀟的院子門口,洛妲妲還是將話問了出來,「瀟瀟心中是如何看那顧斐音的?」
洛瀟瀟抬頭,「阿姐為何要這樣問?」
「若是瀟瀟喜歡,阿姐自然會替瀟瀟考驗一番,若是瀟瀟不喜歡她,阿姐定不讓顧斐音再出現在瀟瀟面前。」
洛瀟瀟去睫毛輕顫,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洛妲妲的話。
洛妲妲看著洛瀟瀟的發頂,寵溺的笑了,用手揉了揉洛瀟瀟的頭髮。
「瀟瀟心中其實已經有答案,對不對?阿姐只是不願意看到你如此難受的模樣,阿姐希望瀟瀟每一天都開開心心的。
過自己想過的生活,身在將侯之家,不一定是幸運的,重要的是珍惜當下,莫要後悔。」
洛瀟瀟回到了自己屋子,坐在床上呆呆的想著洛妲妲剛剛和她說的話。
她的心中有答案嗎?
她心中一直在責怪顧斐音,
雖然她通過系統外掛知道了顧斐音的童年悲慘境遇,但是如果她沒有系統,她根本不知道顧斐音曾經經歷了什麼,也就不會明白,顧斐音為何是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顧斐音從未開口同她講過,哪怕顧斐音現在在向她示弱,在服軟,顧斐音也沒有認識到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裡?
她想要的是兩情相悅,互相信任,而不是再猜忌對方的想法中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