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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瀟瀟極為瀟灑轉身。
狗東西開始好大個委屈。
顧斐音也睜大微紅的桃花眼,抿著唇,一副不悅的模樣。
用手拄著輪椅的扶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像是沒病走兩步一樣,不經意的跟著洛瀟瀟一同走去,然後身子無力地摔了下來,故意的用手搭在了洛瀟瀟的脖子上,整個人貼在了洛瀟瀟的後背。
「斐音知道娘子嫌棄斐音是個瘸子,所以不愛帶斐音出門,既然如此,斐音那邊自己鍛鍊行走,不勞煩娘子。」
洛瀟瀟:「……」
不勞煩她?為什麼要將她抱得死死的?整個人的重量都貼在她的身上?
顧斐音溫熱的呼吸噴幅在她的脖頸邊。
顧斐音薄唇輕起時,隨著她開口說話,那左邊的尖牙時不時的划過洛瀟瀟脖頸間的肌膚,像是無聲的威脅。
顧斐音雖然這話賣慘的嫌疑很大,但偏偏洛瀟瀟就吃這套。
「瀟瀟並沒有嫌棄相公,只是外面天氣日漸寒冷,瀟瀟怕相公吹了冷風,生怕相公再感了風寒而已。」
顧斐音抱著的手沒有鬆勁兒,顯然是對洛瀟瀟這個託詞,不甚滿意。
洛瀟瀟又不敢用力掙脫,生怕將顧斐音弄疼,只好將手附在顧斐音的手背上,輕聲的安撫著,「相公若是生病了,相公難受不說,瀟瀟的心也同著一起難受,並在相公身上,痛在瀟瀟心中。」
顧斐音聽了此話後,心中頗為受用,但是面上還是不顯,仿佛不情不願的起身。
手指依舊翹著,那意圖很明顯,就是要洛瀟瀟來扶她。
這小女人穿著一身男裝,每次去鎮子上是都有礙眼的姑娘來搭茬,難不成瞧不出來這小女人已經是有家室的嗎?
上次那脖子間的紅印子分明明晃晃的,就算是系上脖頸間的第一顆紐扣也掩蓋不住,為何還會有姑娘向著小女人搭訕?
難不成非要逼她將那印子啃在這小女人的臉上不成?
洛瀟瀟轉過身,沒想到顧斐音的手死死的抓著她的衣領,那意圖仿佛是要她脫掉這身衣裳似的。
顧斐音清了清嗓子,「娘子前幾次去鎮上穿的都是這一身男裝衣裳,已經被那群找茬的人記了下來,若是這次不換成女裝前去的話,那些人還會來找麻煩,娘子不妨換上女裝,更加方便些。」
洛瀟瀟想了想,也是哦,如果她換上男裝與戚映搭話,在戚映眼裡,就是上次那個小白臉,而不是與顧家有關人。
她若是突兀的問顧柴的情況免不了被懷疑。
洛瀟瀟將顧斐音抱起,放在了床上,然後轉身去屏風後,自顧自的換起了衣裳。
而顧斐音也拿出藏在被子下面,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新衣裳。
這小女人分明就沒有什麼銀子,卻捨得在她身上花這麼多錢,新衣裳都一套一套的,她天天穿都不會重樣。
這小女人竟然這般的喜歡她,一日夫妻百日恩,當初是小女人含著一雙淚眸亮晶晶,帶著期待看著她時說出的這句話,顧斐音還記得。
若是讓這小女人單獨去鎮上,不知有多少眼睛悄悄的盯著,為了防止這小女人出了什麼意外,她這才不得已的去跟著。
在洛瀟瀟換衣裳的空檔,顧斐音早就已經默認,剛剛洛瀟瀟的話,是同意帶她去鎮子上的。
所以火速換好了衣裳乖巧的坐在床前,隨意地用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墨發,之後微微皺眉,總覺得差著點什麼。
差……差一面銅鏡,若是她能坐在銅鏡面前,便能更好的整理衣裳,一絲不苟。
等顧斐音出來時,顧斐因已經穿戴好,整個人顯得如一顆凌冽的青松一樣,就直直地坐在床上,腰間的腰封將她那把細腰顯露無疑。
洛瀟瀟嘖了一聲,養-眼是真的養-眼。
顧斐音微微抬起自己修長的脖頸,用指尖隨意的拂過了自己的領口處,似乎是在暗示洛瀟瀟什麼。
洛瀟瀟一抬眼,看到顧斐音今日這身衣裳帶著些青色,但是還是白色偏多,若是這麼出去,總覺那脖子間差點什麼。
對了……就差一條雪白的狐球,若是帶上狐裘,顧斐音那張臉便會被襯得更加的面冠如玉,冷清無比,氣質出塵。
洛瀟瀟見到狐裘就放在床頭處,也不知被人何時拿出來的。
洛瀟瀟上前,手指剛要觸碰到那狐裘,顧斐音煙就淡淡的的搖了搖頭,開口時帶著一絲拒絕的味道,「髒的。」
洛瀟瀟頓住,突然想起來,這狐裘曾經被顧閒抓過,顧斐音自然是嫌棄得很。
「瀟瀟竟然差點忘了,既然是被那髒人的手抓過的,那邊扔了吧。」
顧斐音又搖了搖頭,「娘子給斐音買的,斐音捨不得扔。」
洛瀟瀟眉毛一挑。
哎呦,今日這話說的倒是極為誠實。
但是顧斐音那手指不依不饒的划過她的脖頸,那意圖實在是太明顯。
想帶狐裘又不想帶這條髒了的,又不想將這條髒了的扔掉,那豈不是就等於,想讓她再買一條新的。
顧斐音指尖微動,兩臂張開。
洛瀟瀟由於自己在原世界學的是中醫學,大學的時候連高數都沒上過,此刻還在計算對等公式。所以看到過顧斐音的動作後,下意識的就上前將顧斐音抱了起來,放在了輪椅上,一邊思考著一邊推著顧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