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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在那裡,若是顧大人自己走出去,那今日還算是好聚好散,若是顧大人再執拗下去,那便是撕破臉面,聖上和將軍府誰都不好看。」
聰明如顧斐音,短暫的慌亂後,立馬鎮定了下來,她看著洛瀟瀟身旁的門,知道,如果她今天出了這個門,後面想再進來就難了。
洛瀟瀟曾見過顧斐音兩大智商瞬間降低,轉化為黏人幼稚的時刻,第一次是顧斐音感受了風寒,腦子不清醒,不要喝藥時,就會由清冷大美人變成粘人的傲嬌。
第二就是當顧斐音不想讓她做什麼事的時候,雖然顧斐音的想法會與理智相左,顧斐音去選擇樂於見到,然後就會使出各種耍賴手段讓她就範。
第三就是現在,洛瀟瀟從顧斐音的眼中看到執拗。
顧斐音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但是不肯低頭,像是在垂死掙扎自己最後一次尊嚴。
笑死,還想有尊嚴?
洛瀟瀟看到僵站在她面前不肯動的顧斐音。幫顧斐音將門給推開,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顧斐音抿著唇,紅著一雙桃花眼,臉上的胭脂略有些凌亂。
仿佛是精緻弄好的髮型,此刻額前的那幾縷發又胡亂的飄著。
好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顧大人還不走?」
只見顧斐音手指微動,然後腳步也不情,不願地向前挪了一些,就在洛瀟瀟收回了手,雙手抱臂時,結果顧斐音一轉方向,一下子衝上前摟住了她。
洛瀟瀟:「?」
顧斐音脖頸上出的血跡都要蹭到她的臉上了。
顧斐音死死地抿著唇,也不開口說話,但是就用身體行動表示,她拒絕的。
洛瀟瀟被顧斐音整個人都抱在懷中,她的兩隻手腕也被顧斐音緊緊的抓著,交疊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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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夥,這人真是拗的要死。
洛瀟瀟清了清嗓子,然後將頭逃離顧斐音那脖頸前的傷口,省的糊她滿臉血。
「顧大人這是不想走?若是本縣主現在就將顧大人攆出去也有些不好,畢竟顧大人可是剛剛歡歡喜喜坐著小轎子從偏門兒抬進來的,將軍府不想讓顧大人難堪,那顧大人也得做出一些表態來,顧大人能用自己的性命發誓,不會污衊和傷害將軍府半分?」
顧斐音在洛瀟瀟的身後,伸-出手將洛瀟瀟擁在懷中,此刻有一瞬的悲傷從眼神中划過,原來這就是不被信任的感覺。
她不在乎別人是怎樣看待她的,但是她在乎洛瀟瀟。
「對不起。」
顧斐音輕輕的聲音在洛瀟瀟的耳邊響起。
都到這時候了,還想含糊其辭?
洛瀟瀟不會再慣著顧斐音脾氣了。
洛瀟瀟臉上最後一點溫情也瞬間消失,她掙脫開顧斐音的懷抱,然後提溜著顧斐音的脖領子,將顧斐音往門口拎。
「所問非所答,顧大人糊弄傻子也不能這般糊弄。」
而這一刻,淡定的顧斐音終於將內心的慌亂擺在了臉上。
仿佛是各種無賴招數,都千帆過後後,依舊行不通,臉上擺出無措的表情,這次才是真真的。
顧斐音兩手死死的扒住門框子,抿著嘴,然後在那兒搖頭。
洛瀟瀟在面對底線時,毫不會妥協。
「本縣主給過顧大人機會了,但是顧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在意,那就不要怪本縣主手下不留情面。」
顧斐音此刻那一雙桃花,眼中寫滿了驚恐。
她已經使出小可憐的手段了,這小女人怎麼還不吃這套了?
「顧大人不會當真,還以為本縣主會心軟吧,顧大人脖子上的傷口是自己劃的,這種低劣的賣慘手段在從前好使,不過是因為從前本縣主心中是有顧大人的。
但是現在顧大人在本縣主眼裡不過是煩人精而已,又怎麼會在乎顧大人脖頸上的傷口?」
顧斐音此刻高冷形象全無,那腰肢被折的差點成了一個弧形。
仿佛是被小心思戳破,顧斐音那一張臉上泛上薄紅,卻毅然決然地搖著頭。
幸好洛瀟瀟的院子很少有人經過,而杏花此刻也不知在忙什麼,否則顧斐音頸間有鮮血流出,洛瀟瀟拽著顧斐音的衣領,像極了做完某事之後,將其給宰了,再拋掉。
「斐音知錯了,斐音只會秉公辦事,不會存在任何私心。」
「嗯?放屁請放到重點。」
洛瀟瀟手上的力道半點沒松。
顧斐音一隻腳都要邁過門檻兒了。
顧斐音:「斐音絕不會污衊傷害將軍府半分,若是斐音敢違背此諾言,就……」
洛瀟瀟:「就什麼……再不說清楚,出去吧你。」
顧斐音:「就一輩子打光棍!」
洛瀟瀟聽到顧斐音的誓言之後,手下力道微微一松,而顧斐音就抓著這空擋的機會,立馬直起腰,一下子轉過身,攬住洛瀟瀟的脖頸,比剛剛環住的力道還大,脖頸的鮮血也蹭在了洛瀟瀟的臉上。
而此刻從門外經過,打算看一下洛瀟瀟情況的杏花,被兩人身上的血跡給嚇到了。
洛瀟瀟嘴角咧出一摸乾巴巴的笑,「不用害怕,去拿些傷藥和乾淨的紗布來,記住不要驚動阿姐。」
杏花不愧是洛瀟瀟的丫鬟,見過大風大浪的,一瞬的驚訝之後,立馬恢復了淡定,沉穩的點了點頭,上前兩步將洛瀟瀟屋子中的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