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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瀟瀟看著顧斐音那一臉不依不饒,定要個解釋的神情,乾乾的笑了兩聲。
然後默默的伸-出手,將顧斐音的衣領拽了上去。
「我瞧相公這身體是好利索了,薑湯不喝就不喝吧,我去給相公熬點兒養胃的粥來。」
顧斐音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又默默的將衣領扯下了幾分,讓那牙印兒重新顯露了出來。
洛瀟瀟:……
「相公別這樣,萬一著涼了就不好了。」
洛瀟瀟又默默的拉了上去。
〔不干人事兒的狗東西系統提示:宿主!太慫了!宿主就這麼怕顧斐音嗎?〕
洛瀟瀟:『胡說什麼?夫妻之間的事兒,能用怕來形容嗎?我這不是怕相公,是愛、相、公。』
在洛瀟瀟去給顧斐音熬米粥的空檔。
顧斐音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抵住了自己的額角,將自己巴掌大的臉縮在自己的手心裡,她剛剛是在幹什麼?向洛瀟瀟撒嬌嗎?
她自小不喜歡喝湯湯水水,是因為自從她爹娘去世之後,顧家人便收起了那副偽善的嘴臉,將獠牙顯露了出來。
她們當年就知道她娘有留下來的嫁妝。
所以對村民們宣稱她們可以收養她,只要她肯將她娘的嫁妝拿出來,但是她娘當初死之前告訴她,這些錢一定不能給任何人。
事實也證明,她娘親說的是對的,當常茜燈變賣了她娘所有的首飾,與山上土房裡值錢的家具之後,那她貪-婪嘴臉便顯露了出來。
可是即便是再苦,顧斐音都沒有將她娘當初的嫁妝拿出來,而是藏在山上藏的好好的。
顧家二房在外人面前總是提自己多麼菩薩心腸,養著自己三弟的孩子。
可顧斐音在她們家裡,平時連飯都吃不上,只能喝米湯,直到最後常茜燈見了她,再沒有耐心。
責罵挨打都是輕的,顧斐音甚至從常茜燈給她的米湯里見到能毒死人的藥,那黑油油的喝下去之後便會七竅流血。
而顧老太太曾經待她好時,也是她爹身為秀才的時候。
顧老太太覺得自己臉上有光,所以對她這個孫子格為重視,自從她爹她娘去世之後,顧老太太一見到她,便說她是個孽種,只能給顧家帶來不幸。
放在顧家二房瞧都不會瞧上一眼,其實顧老太太知道常茜燈虐-待她,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做瞧不見。
當顧斐音知道的在顧家是沒有活路的,所以她鋌而走險,將所有的恨都壓-在心底,重新為自己尋找一條新的出路。
十幾年過去了,她一直用冰冷偽裝自己,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
可為什麼面對洛瀟瀟時,她總是不自覺地放軟自己,偽裝自己的利刃輕而易舉的被洛瀟瀟卸下。
這小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
她現在甚至不敢回想,她擺出那一副祈求的表情,向洛瀟瀟撒嬌,企圖逃過那心辣薑湯折磨的模樣有多麼羞恥。
而且昨晚她似乎好像又夢到了當年的情景。
看到那件屋子的時候,滿地的鮮血,在她怒不可遏,渾身顫-抖的時候,好像有人輕輕把她抱住了,讓她冰冷刺骨的身子得到了一絲溫暖。
顧斐音的內心強大,雖然自己彆扭了一會兒,但很快就調整了下來。
洛瀟瀟睡覺根本就不老實,雖然她一臉正色的和顧斐音說,昨日顧斐音蓋了兩床被子,其實昨晚顧斐音抱著是如同火龍一樣的洛瀟瀟。
兩個人之間橫著的枕頭,早就已經不知道被誰給扔到了一旁,顧斐音看一下枕頭下那翹起來一塊兒的木板,下面就放著她娘親當年留下的銀子。
她突然有些想知道,當小女人知道她的秘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顧斐音將橫著的木板拿起,竟然見到放在床下的銀子,一個都未動。
整整齊齊的和她之前擺放的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洛瀟瀟蓋房子並沒有動她的銀子。
顧斐音眼神微眯,那這小女人是從哪兒弄來的銀子蓋的房子?
況且口口聲聲叫她相公,說要和她過一輩子,卻不動她的錢?
不花她的錢又算哪門子她的娘子?
在門口認命燒火的洛瀟瀟,當然不知道顧斐音現在心裡這麼多的小九九。
她梳理著劇情,在原劇情里,惡毒女配工具人偷了顧斐音娘親的嫁妝,偷偷跑到了鎮子上,又不小心得罪了徐大小姐,銀子還丟了個精光,狼狽的回到土房後,想起來她不經意聽到的在村子中的傳聞,說顧斐音是一個掃把星,是一個災星,她就將自己所有的悲慘遭遇都歸結在了顧斐音的身上。
在原劇情里,土房的屋頂也是這個時候破的,顧斐音因此生了場大病,惡毒女配,充分展示了自己的惡毒屬性,趁顧斐音病,差點兒要了顧斐音的命。
不過天選之子顧斐音還是挺了過來。
惡毒女配洛瀟瀟當然沒有把顧斐音給整死,畢竟殺人要償命的。
她留了顧斐音一條命,之後又把主意打在了顧家四叔身上。
她用自己可憐的模樣,騙取了顧四叔與顧四嬸的同情,之後去顧四嬸家,趁顧四嬸不注意,將顧四嬸家的銀子都偷了出來,再過幾日,就是顧四叔家的兒子生病卻沒錢醫治,導致不治身亡。
洛瀟瀟現在算是發現了,即便她怎麼扭轉劇情,該發生的點還是要發生的,她只能儘自己最大的能力補救,以免自己也走上惡毒女配工具人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