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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奶奶,瀟瀟妹子說的都是真的,前幾日我上山打獵,卻被一頭野豬所傷,是瀟瀟妹子在山上救了我,還把我背了回來,用了上好的草藥止血,我這才撿回一條命。
瀟瀟妹子心善,只要了半頭野豬,還一心為斐音著想,今日正好是鎮上的集市,我用那半頭野豬換了一點兒碎銀子,晌午回來的時候,遇到了瀟瀟妹子這才將碎銀子給她。
顧家奶奶,那點兒碎銀子看著多,其實沒多少錢,我有什麼必要騙你們呢?」
野豬被割了兩個前腿,皮毛也不是完整的,在加之上射的箭太多,所以整體掉價了許多。
于慧看著洛蕭蕭手中的那一袋碎銀子,「裡面碎銀子一共是二兩。」
洛瀟瀟順著于慧的話將那些顏色放到了手上,的確是二兩銀子。
這下,顧老太太臉上更掛不住了,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又拉不下臉面來打圓場。
洛瀟瀟把銀子好好地放回了懷裡。
「大傢伙這下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吧,幸好有於姐姐,否則今日我和相公就要命喪於此了,只是……我還有一個問題,二伯母口口聲聲是我偷了銀子,但是我是被冤枉的,那麼倉房裡那十兩銀子到底去哪兒了?」
二伯母讓我就進倉房,難不成就是為了誣陷我,好轉移其他人的注意力?當時只有我二伯母和顧閒弟弟,難不成這銀子是有人監守自盜?」
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常茜燈身上。
常茜燈一時間百口莫辯,「誒呀……我的頭,我的頭好疼。」說完,翻了一個白眼,害怕自己摔的太疼,慢慢悠悠的躺在了地上。
顧家人見常茜燈暈了,連忙找了一個台階下,手忙腳亂的打算把人扛到屋裡,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顧斐音卻淡淡的開口,臉上和善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奶奶莫慌,您的孫媳婦會一點醫術,二伯母這種症狀叫做心虛至極暈過去了,正巧孫兒今日出門,把娘子的銀針給帶上了,這種情況只要娘子紮上幾針,就能將二伯母醫治好了,還省了看大夫的銀子。」
洛瀟瀟壓著要翹起的嘴角,沒想到顧斐音還真腹黑。
聽到顧斐音這麼說,于慧也站出來。
她神情認真,「沒錯,瀟瀟妹子的確會醫術,我當時在山上被野豬所傷,奄奄一息,是瀟瀟妹子尋找到了正確的草藥,這才讓我撿回一條命。」
洛瀟瀟看到顧斐音真的從袖口中拿出了她用積分兌換的銀針。
好傢夥,她是怎麼知道的?
但是眼下還是打臉極品重要。
洛瀟瀟從顧斐音手裡接過銀針,慢慢悠悠的走到昏倒的常茜燈面前,「瀟瀟不敢賣弄,我從小是個孤女。這幾分醫術也不過是遇到過好心的大夫,跟著所學一二,所以並不敢保證一定能把人治好。
不過我當時見到過師傅醫治過類似症狀的病人,是要用銀針將那人的頭部紮成一個刺蝟般,那人的病情就自然而然的好了。」
洛瀟瀟解釋完之後,剛準備上手,自己的手卻被顧斐音輕輕地拉住了。
「娘子別急,你忘了這個。」
顧斐音從袖口中拿出了一條不透光的布條,「娘子還是這樣粗心大意,又忘了自己暈血這件事了,把這個系在眼睛前面,會好很些。」
常茜燈偷偷將眼睛睜開一個小縫,蒙著眼睛怎麼可能扎對地方,可別把她給扎死了。
洛瀟瀟點了點頭,接了過來,系好,「不過,就算是扎人,也是要有步驟的。」
「要輕微刺激一下暈倒的人,然後再用針。」
洛瀟瀟控制自己的力氣,給常茜燈兩個大嘴巴,清亮的響聲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常茜燈的臉迅速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看來二伯母的病症還是有些嚴重,這樣也都沒醒,只能一紮到底了。」
一紮到底四個字,被洛瀟瀟咬著牙根說出來,常茜燈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坐起了身。
顧斐音手指敲擊在自己的輪椅扶手旁上,「看來斐音娘子的醫術真是高明,二伯母這就醒來了。」
「二伯母的暈倒怕不是自己裝的吧!」洛瀟瀟扯下自己臉上的布子,臉上的怒意浮現了出來。
「我與相公好心給奶奶賀壽,二伯母這是給我們兩個下套,是覺得我們好欺負?要不是于慧姐姐今日有空能替我解釋,否則我現在都去見官了。」
村民們這一下也都看明白了,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顧老太太的臉上終於掛不住了,快走了幾步,朝著常茜燈已經腫起來的臉上又是幾巴掌。
「你是要氣死我才好?!老.二!還不將你這沒腦子的媳婦兒帶進屋裡去,還留在這讓人看什麼笑話?」
顧老太太已經有驅趕之意,熱鬧也看完了,笑話也看夠了,村民們都自覺的散了。
「斐音啊,奶奶年歲大了,糊塗了,竟然也跟著他們瞎胡鬧,你們可別往心裡去,好好過日子啊,奶奶就不留你們吃晚飯了。」
洛瀟瀟撇了撇嘴,這顧老太太幾句話就想打發了她們倆。
顧斐音依舊是和善的微笑,雙手卻用力扶著自己的扶手,「奶奶年紀大了,孫兒自然不會計較,因為孫兒知道,奶奶年輕的時候也這樣,孫兒應該是隨了自己娘親的性子,奶奶還是要感謝孫兒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