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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剛剛那嬌弱的不得了的模樣。
常茜燈瞧見她這模樣,氣得臉都青了,「侄子還真是掌握了一手變臉好戲,裝模作樣真是在行。」
顧斐音臉上浮現出了和善的微笑,「二伯母在說什麼?斐音怎麼聽不懂,但是二伯母還是小聲些,不要驚動了在小倉房中的娘子,要不然斐音也沒辦法給二伯母求情。」
常茜燈:……
氣到去世。
進了倉房中的洛瀟瀟,系統頁面自動彈出。
洛瀟瀟看著姜夫子手法利索,行針的每處,都行雲流水般準確無誤。
「丫頭,施針在精,不在多,深淺要觀察這病患的反應與病情的深重。」
洛瀟瀟在一旁聽得認真。
只見姜夫子還從他拿的小包包中,抽出了一根略為較粗的長針。
等顧老爺子身上銀針時間到了,姜夫子將顧老爺子身上的針都收了回去。
之後將顧老爺子翻了個面,讓他趴在了小炕上,姜夫子拿著那根較為粗的針,扎在了顧老爺子後脖頸上。
接著讓洛瀟瀟拿出了事先就準備好的竹子火罐,點火之後,扣在了顧老爺子的脖頸上。
「師父,您這是?」
姜夫子收回了手,「這是一種土方法,嘗試能否將顧老爺子脖頸後面的淤血給抽出來一些。」
洛瀟瀟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在這種古代世界,醫療衛生條件都比較低,消毒設施也不完善,姜夫子算是膽大心細的,若是換做她,她鐵定不敢這麼做。
等姜夫子耐心地向洛瀟瀟傳授完這麼做的原因,道理,結果,和最後做完,顧老爺子之前與現在的狀態改變。
系統頁面上面的支線任務進度條又動了一些。
洛瀟瀟這才留意到,若是她剛剛就走了,支線任務進行到此步就算失敗了。
她必須在小倉房逗留一段時間才算這任務成功。
洛瀟瀟心裡惦念著顧斐音,等姜夫子收手之後,就急忙出了小倉房,看到常茜燈和顧閒栽栽歪歪的跪在顧斐音的面前。
而見到洛瀟瀟出來之後,顧斐音立馬坐直了身子,將手握成了拳,虛掩在口唇處,輕輕的咳嗽了幾聲。
顧閒:?
大哥,戲過了啊?傷了手,傷了心,不至於咳嗽吧!
於是顧閒和常茜燈就又吃了洛瀟瀟的一記眼刀。
洛瀟瀟走到顧閒和常茜燈面前,看到他們兩個人站起來之後,柔-軟的土地上的確有四個被膝蓋跪出來的土坑,這才罷了。
「相公的狐裘髒了,不能帶,定是這會兒將相公吹的受了涼,就不留在二伯母這吃飯了。」
常茜燈三番幾次的被打臉,只能咬著牙往回吞,姜夫子就站在一旁,她總不能把自己的醜惡嘴臉現在就顯露出來。
洛瀟瀟瞧見這狐裘被顧閒那雙髒手抓過,看著就來氣,心想大不了將這東西扔了,再去鎮上時,再給顧斐音買一條好的。
沒想到顧斐音像是提前預知了她的想法一樣,在洛瀟瀟抬手的時候,一下子抓住了洛瀟瀟的手腕。
「娘子給斐音買的,斐音捨不得扔,即便是被不長眼的人給弄髒了,斐音回去好好洗洗……」
在場的姜夫子,常茜燈和顧閒突然覺得喉嚨一噎,像是被迫的,被人塞進了什麼東西一樣。
常茜燈眼神時不時的瞄過的小倉房,迫切的想知道顧老爺子現在的情況如何,於是常看著姜夫子低聲詢問,「姜夫子,您覺得我家老爺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多久後能恢復?」
常茜燈一直想讓顧老爺子醒來,還有一個原因,當初顧老三被賣到鎮上配陰婚之後,那鎮子上的富戶人家給了一筆銀子,當時是交到了顧老爺子手裡。
誰知這顧老爺子想突然中了邪一樣,躺在炕上十多年,話都不能說,顧老大說當年是顧老爺子將銀子藏了起來。
眼看馬上就要入冬了,若是再沒有銀子修房子,他們一家恐怕都要凍死在這裡。
姜夫子摸著自己的山羊鬍,「這讓我這徒兒與你講一講吧。」
洛瀟瀟剛要推著顧斐音離開,腳一頓,就聽到了姜夫子的話。
師父,您也不用這麼向著徒兒啊。
洛瀟瀟清了清嗓子,「爺爺的身子拖了太久了,即便是想要醫治,幾次怕也無力回天,不過我師父醫術高明,有起死回生之效,再有三次,爺爺定能神志清醒。」
只不過神志清醒了,這身子什麼時候能好利索,就不得而知了。
常茜燈聽到洛瀟瀟這麼說,心中的大石頭一下子放了下去。
眼眸中的貪-婪之光又重新亮了出來。
朝著洛瀟瀟和姜附子點頭哈腰的,「姜夫子慢走,侄媳婦慢走啊,下次記得來,二伯母一定備好飯。」
洛瀟瀟撇了撇嘴,推著顧斐音離開。
而顧老大一直偷偷摸-摸的躲在顧家二房門外的那棵大樹後面,一直盯著院裡面的情況。
尤其是聽到顧老爺子再讓姜夫子治療三次,就會神志清醒,渾身的冷汗立馬冒出。
不行,他定要找個法子阻止。
〔不干人事的狗東西系統∶宿主,顧柴在你身後鬼鬼祟祟的跟著宿主呢。〕
洛瀟瀟:『我知道。』
〔不干人事的狗東西系統∶宿主竟然知道?〕
『我早就猜出來顧老爺子脖頸處的那處傷是顧柴弄的,劇情上顯示,顧老三當年賣給鎮子上之後得了一筆錢,然而顧老太太是沒有得到,所以去鎮上鬧,但是拼不過富戶這才作罷,那筆錢顯然是給了顧老爺子,而顧老大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將那筆銀子截了下來,顧老爺子不給,他就失手將顧老爺子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