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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一臉憤恨的扒著雞蛋皮兒,然後用雞蛋揉了揉自己通紅的耳朵,再塞到口中吃掉。
將軍府的那群人都那樣待主子了,主子為何還沒有給她下發命令,分明她一個人就可以將將軍府的那群人都解決的,並且悄無聲息。
以前在三皇子府的時候,主子可從未受過這種委屈。
十三想不通,也就索性不想,因為當初三皇子也就是當今皇帝,告訴她。
主子,需要的只是一把殺人利器。
而顧斐音的屋中,燃著一盞油燈,映在那紙糊的窗子門口。
屋裡提前被下人點燃了火盆,暖意漸漸上來,顧斐音才覺得自己已經凍麻的指尖,有了一點兒知覺。
她手心中安然的放著那次白色的小瓶。
顧斐音紙巾不斷著摩-挲瓷白色小瓶圓潤的瓷肚。
沒有去管嘴角邊的血跡,眼神越發的溫柔。
只覺得自己胸膛不斷的湧入一絲暖意。
她的瀟瀟總是這般好。
從前,她一直以為她是喜歡洛瀟瀟身邊如同陽光溫暖一樣的感覺。
覺得洛瀟瀟是天底下第一個對她這般好的人,所以才不自覺地總將目光落洛瀟瀟的身上,想要去靠近,想要去占有。
但是她突然發覺,洛瀟瀟就是這般好的人。
即便是被她當初那可笑無知一次又一次傷害過,也會在識破她的裝可憐,是給予最後一次情面。
顧斐音抬起手中那帶著溫度的瓷瓶,鬼使神差地抬起放在筆下輕吻了一下,仿若還帶著洛瀟瀟手中的一縷香氣,薄唇輕輕的貼了上去。
之後並沒有使用那瓷瓶中的藥物,而是鄭重的放到一邊,找出了一個貴重的錦盒,將小瓷瓶視若珍寶的放了進去。
想通這一切之後,顧斐音坐在銅鏡前,認真的拿起帕子擦拭掉嘴角邊的血跡,然後仔細地觀察自己的嘴角是否有損傷,以免影響她的絕世容顏。
想想也是,她這般好看的人,瀟瀟怎麼可能不喜歡她。
她才是和瀟瀟最配,最天生一對。
嬌貓貓美滋滋。
……
第二天黎明,皇宮。
公孫修遠還躺在龍塌之上,面前的輕紗突然被一雙略帶涼氣的手撩開,然後她的腰就被那雙手給撈了起來。
「昏君,這麼早還不起來批奏摺。」
公孫修遠渾身軟的跟麵團一樣,直接伸-出手攬住洛妲妲的脖子,將整個身子都靠在洛妲妲的在身上。
「昏君的床,洛將軍不也爬的勤快。不是說晚上來,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連早朝的時候還沒到,沒人發現嗎?」
洛妲妲將公孫修遠從床上抱了出來,拿過一邊的龍袍給公孫修遠穿上。
公孫修遠全身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尤其是胸前腰後最為嚴重。
「你門口那公公是個機靈,沒人發現。」
洛妲妲將公孫修遠的龍袍穿好,一路抱著公孫修遠,來到龍椅之上,「自然是想皇上,尋常人家十五便會婚嫁,皇上還沉苦等三年,皇上不應該好好補償一下臣。」
洛妲妲抱著公孫修遠坐在龍椅之上,讓公孫修遠坐在她的腿上。
然後將頭靠在公孫修元的肩膀上,細密的吻就落在公孫修遠的耳後。
公孫秋月仰起脖子嚶嚀了一聲,眼神中帶著一慵懶了軟了身子。
「聽聞昨夜將軍府出了熱鬧,你莫要將那顧斐音逼得太狠,那人小心眼兒的很,逼狠了誰都沒好果子。
今日宋相家的小女兒舉辦宴會,據說邀請了永安縣主,顧斐音今日應當會去盯著,朕瞧著顧斐音對永安縣主可不一般,顧斐音吃到嘴裡的肉,可甭想讓她吐出來。
嘶,輕點,別留下印子,後宮的那群人,眼睛跟都蛇一樣。」
洛妲妲一路吻了下去,「皇上這般放縱臣,就不怕太后知道?」
公孫修遠嗤笑一聲,「那老傢伙生怕朕和將軍府有什麼關係,洛妲妲你……朕還疼著呢。」
洛妲妲將桌子上的奏摺一掃而空,把公孫修遠放在上面,壓著公孫修遠的胳膊,眼神幽深,「皇上真不會天真的以為,臣一大早來只是和皇上聊天的?」
「給朕……留點力氣。」
「臣已經很克制了。」
兩個人彼此都知道,只有這段時間,將是她們最不需要顧慮就能相處在一起的時間。
……
將軍府。
吃完早上的洛瀟瀟聽到杏花告訴她,洛妲妲一早就出了府中,那時天還沒亮,而且去向不明,洛瀟瀟敏銳的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洛妲妲肯定是外面藏了嬌美人。
根據系統頁面上洛妲妲小時候的人物介紹,似乎也是極為喜好美人的。
畢竟洛妲妲已經年歲夠了,有這個喜好也不足為奇。
杏花敲了敲門,「縣主,蘇小姐來了。」
洛瀟瀟起身。
昨天答應了蘇妙玉,今天帶她去送,向參加宋府賞雪宴會。
可是就昨天下了那麼薄薄的一層雪,今天早上起來都化了,哪裡是什麼賞雪宴會。
分明是閒出屁來的貴女湊在一起聊八卦顯擺。
她今天就帶蘇妙玉去給她上一課。
蘇妙玉眼神雀躍的在洛瀟瀟的院子外張望,也許是有有求於人,所以臉上沒有了從前仗著膽子的張狂,顯得恭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