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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主系統已經在為難她了。
她之前做的事並沒有從根本上影響劇情,所以劇情正在加速的,朝著最終的走向。
「無礙,那嬤嬤這麼多年都能在宣平侯與將軍府之間攪合,鐵定是有些過人之處的。
這次是咱們輕視了,你也不必掛心,更不必為此而愧疚。」
洛瀟瀟不能讓洛一覺得這件事奇怪。
「去看看廚房的粥熬好了沒有,熬好了,給顧大人端過去吧,她睡了快一下五了,也沒吃什麼東西。」
洛一心中仍就有些擔心。
但是依舊點了點頭。
立馬起身走向廚房。
洛一發現粥已經熬好,只不過略有些黑乎乎的,一看就是二小姐的手筆。
等她端著粥,走到洛瀟瀟的院子推開門時,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顧大人呢?
角落裡的十三也不見了?
……
皇宮
公孫修遠手上還拿著顧斐音親手寫給她的那封信。
當她剛好看完最後一個字時,能理解顧斐音信中那山路十八彎一般的含義時。
她身後悄然無息的出現了一個人。
公孫修遠額角無奈的一跳,然後淡然的轉過身,看到顧斐音那張冷清的臉,加上微抿的嘴角。
公孫修遠背過身子,將顧斐音寫給她的那張宣紙掩在身後,眉毛微微挑了挑。
「沒想到朕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斐音這幅模樣。」
顧斐音輕功最好,來去無蹤影。
但是顧斐音卻很少用。
顧斐音這副模樣曾經出現過一次,就是在顧斐音判斷錯了,讓她吃了很大的虧。
就是這副想要認錯又不肯低頭,想要有求和的意思,卻不肯直接說出來。
於是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身後。
驕-傲如顧斐音,從泥濘中爬出來,所有的骨頭被打斷,重新塑造了一身傲骨。
可現在竟然有人能讓顧斐音心甘情願的再將這一身傲骨打折。
「朕就問,斐音可是為了永安縣主而自願恢復身份?
宣平侯想斷了朕的一條左膀右臂,那也得看,斐音你答不答應?
將軍府發生的事情,朕已經知道,自從那士兵進入京城,左腳剛踏入城門的時候,朕已經察覺到。
斐音也定當清楚,若是沒有朕的暗中保-護,那士兵又怎麼會安然無恙地進入將軍府?」
顧斐音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微低著頭。
「斐音當然知道,現在皇帝已經不是曾經的三皇子。」
公孫修遠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嘆了一口氣。
「宣武侯曾經在邊關戰死,坊間傳聞,當年宣武侯的屍體上,能證明身份的墨綠色綠配卻不見了,還說,宣武侯就有一女。
太后雖然糊塗,但是她最疼的還是當年那個驍勇善戰的宣武侯。
前階段經中曾出現墨綠色玉佩現世的傳聞,太后雖然表面上不顯,但是背地裡一直偷摸的調查。
朕知道,在清水村時,斐音曾遇過一個,自稱姜夫子的人。
他曾把那墨綠色的玉佩交給斐音。
聰明如斐音,定然是知道這玉佩是什麼含義的。
朕自當知的斐音對朕的忠心,也知道斐音當時找了藉口,將那玉佩推了出去。
可是……」
「可是皇上知道斐音又要回這個身份了。」
顧斐音冷靜地抬了起頭,那一雙桃花眼中冷若寒霜,面無表情的盯著公孫修遠,仿佛內心已經決然,必須要執行這件事情。
哪怕公孫修遠反對。
公孫修遠並沒有生氣,反到嘴角咧開的更大了幾分。
「的確,永安縣主私藏將士,而且還是從邊關獨自送往將軍府信息的將士。
若是被發現,安上一個通敵叛國,有逆反之心的罪名,那是容易至極。
況且將軍府那蘇姨娘,還傳了信給自己在宣平侯的長姐。
想要解救永安縣主,不至於死罪,那唯有安一個皇室的身份。
不愧是斐音,就連這都算到了,可是呢?
永安縣主估計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即便是你做了這麼多,她若是看不到,又能如何呢?」
顧斐音雖然沒有給公孫修遠行跪拜禮,但是腰微微彎下,兩手放在身前。
即便是這樣,公孫修遠也覺得受寵若驚極了。
連忙攔住了顧斐音接下來的行動。
「斐音,這樣大可不必。
朕一早就說過,這永安縣主,也是朕皇后的親妹,斐音此次若是認了這個身份,定當會被派去宣武侯當年鎮守的邊關,相比於洛家軍的距離不遠。
還能相互照應著。
皇后現在下落不明,朕一直也想派一個親信去調查,斐音性子,朕放心。
只不過,朕,還是想讓斐音明確的說出來,斐音所做,這麼大的犧牲是為何?哪怕捨棄了這麼多年心中的信念,也要做的原因是什麼?」
顧斐音直起了身子,聽到公孫修遠這麼說之後,那雙冷清的桃花眼,終於有了一些波瀾。
「為了瀟瀟。」
微抿的嘴唇逐漸放鬆起來,像是提到了洛瀟瀟三個字,顧斐音那腦海中立馬湧現的,便是曾經與洛瀟瀟的一點一滴,臉上那冷若冰霜的表情,慢慢的化開。
「從前斐音不知情愛是何物,只覺得讓人心煩意亂,現在豁然開朗後,發現情愛於斐音來說,並無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