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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瀟瀟也不好再攔在門前,她直覺這個老頭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因為這老頭兒乍看起來笑眯眯的,覺得會是個慈祥的長輩,但細細品來,那笑裡藏刀,有著不容讓人拒絕的威嚴。
這人物可不是顧家那些極品能比得了的。
洛瀟瀟打開了籬笆門,將姜夫子請進了屋裡。
那老頭兒點了點頭,似乎滿意洛瀟瀟的眼力。
到了屋子裡時,顧斐音已經正襟危坐,與剛剛的模樣完全不同。
見到姜夫子進來,顧斐音微微頷首,「姜夫子。」
那姜夫子在坐下之前,眼中含著驚訝,朝著房間的四處看了一圈兒,「老夫不過是離開一個月,你這日子真是過得越來越紅火了,這房子都翻新了,老夫這是錯過了什麼?」
洛瀟瀟本來想站在一邊兒光明正大的聽一下牆角,但看著老頭兒一看她在,根本不提正事,繞著圈兒的打哈哈。
顧斐音又恢復了那個清冷出塵的模樣。
「斐音拜託姜夫子所找的藥,姜夫子可找到了?」
姜夫子聽到顧斐音如此直白的問了起來,還有些意外,就用餘光瞄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洛瀟瀟。
之後會意,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
看來這小娘子頗有手段,竟然得到了顧斐音的信任。
「娘子並非外人,夫子不必辟閒。」
聽到顧斐音此話,姜夫子這才正經了些,看到顧斐音的面色蒼白,微微皺眉,「藥是找到了,只不過你這身體的情況怎麼比老夫走時更差了一些。
老夫上山時,聽說你這小娘子也會一些醫術,莫不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將你給治壞了?」
洛瀟瀟撇了撇嘴,她還是被逼的呢。
顧斐音:「與娘子無關,是斐音……」
姜夫子擺了擺手,伸-出手搭在了顧斐音的脈搏上,「行了行了,還真是寶貝的不得了,老夫不過是說了一句而已,這傢伙,立馬就開始反駁上。村里那些傳言果真不錯。」
姜夫子摸著自己的山羊鬍,品著顧斐音的脈象,面色突變得凝重起來,只不過一瞬又恢復自然。
洛瀟瀟總覺得剛剛那姜夫子有意無意的撇了她一眼。
「你這身子還需要接著調養,你此次拜託老夫去尋找醫治你-爺-爺-的藥,老夫已經找到了,只不過你的奶奶早就已經告訴老夫,不要再去醫治你爺爺,他們只信的著鎮子上的大夫,信不著老夫,你若是想出手……不妨勞煩你這娘子。」
姜夫子收回了手,站起了身,「明日老夫會將藥材送來。」
轉過身時打量著洛瀟瀟,「你這丫頭倒是奇怪,村中那麼多正值壯年的兒郎不嫁,偏嫁給顧斐音這個雙-腿殘廢的,也不知道你圖什麼?
圖她不能幹活兒,圖她不能養家?圖她要被伺-候一輩子?」
對於姜夫子的試探,洛瀟瀟堅定地搖了搖頭,「夫子當然不懂,這就是愛呀!對顧斐音愛愛愛愛不完,天天歲歲年年到永遠。」
姜夫子:……
現在小年輕的腦瓜里想的什麼,他是不明白。
臨走之前,姜夫子搖了搖頭,「此次遊歷在經過京城時,老夫聽說洛將軍的嫡女竟然走丟了。」
姜夫子這話是說給顧斐音聽的,但是他偶然上山時,從村民口中得知了洛瀟瀟的姓氏。
也是旁敲側擊一下,看一下洛瀟瀟的反應,只見洛瀟瀟蹲在小木紮上,兩眼冒著八卦之光,像是聽故事一樣。
洛瀟瀟:「人丟了,滿城貼告示不就好了,再說一個將軍的女兒,派兵出去找不就得了,官宦人家的事兒,和我們這些小村民有什麼關係?」
姜夫子像是認同此話一般,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只不過這滿城貼告示就免了,畢竟是將軍之女,千金丟了,可是要被人笑話的,老夫聽說那將軍府的嫡女,胸無大志,貌丑無顏,腦子也不大靈光,在京城的名聲可以說是臭到人見人惡,鼠見鼠跑。」
洛瀟瀟吃瓜吃的很香,不由得也發出了一聲感慨,「那又怎麼樣?人家會投胎,直接生在起-點,享受一輩子無憂之福。」
〔不干人事的狗東西系統∶宿主不要喪氣呀,你可是被系統選中的惡毒女配,你也是一出生就贏在了起-點上啊。〕
洛瀟瀟:『然後吧唧一下輸在重點上。』
洛瀟瀟見到姜夫子有起身想離開的意思,就提前去了廚房,打算燒一桶熱水。
將顧斐音的洗得白白淨淨,好供她吃干-抹-淨。
現在天氣已經見涼,但是還不至於燒煤塊。
洛瀟瀟打算先用熱水將洗澡的小屋子給弄熱,省的萬事準備齊全之後,顧斐音因為著涼再變成生病。
變成炸毛粘人-大傲嬌,根本就擺弄不了。
洛瀟瀟沒有想到,她前腳出門兒,這姜夫子竟然轉了個圈兒,虛晃一槍,又重新坐回了顧斐音的面前,根本沒走。
「你這孩子也算是老夫看著長大的,倒是頭一次見到你對一個人上心。」
顧斐音覺得自己對於姜夫子並不算熟識。
雖說是自小就認識,但小的時候,她覺得接觸更多的,應該是姜夫子與她的娘親。
自從娘親死了之後,姜夫子也是遠遠的看著她,無論她有顧家發生了什麼事,從不插手。
雖然在她小時候對姜夫子產生過好奇,但是她娘親的態度很是奇怪,似乎並不想讓她與姜夫子過多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