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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含著不可置信,望著坐在床上的洛瀟瀟。
而洛瀟瀟一個鯉魚打挺,立馬翻身下床,站在顧斐音的對面。
洛瀟瀟在顧斐音的面前,用手背狠狠地擦著自己的唇。
好像剛剛吻的並不是顧斐音的嘴,而是親到了什麼髒東西。
「顧大人還真是好樣的,說不過竟然還上口咬人,本縣主已經把話說的明明白白了,顧大人到底哪裡還聽不懂。」
洛瀟瀟擦著嘴,那嫌棄的模樣徹底刺痛了顧斐音。
顧斐音的手,摸上了腰間那塊水青色的玉佩,微涼的玉佩被顧斐音緊緊的握在手中。
「娘子這是被京城的繁華迷了眼?是打心底不想認斐音這個相公?」
洛瀟瀟將手拿下來向前了兩步,抬起頭,認真的盯著顧斐音的眼睛。
「我從京城被人陷害到清水縣,到了那裡之後,不記得從前的事,醒來過後,眾人都說我嫁給了你為妻,為了活下去,我小心翼翼做事,看你的臉色,受你的擺布,可你依舊對我百般嫌棄。
直到我一次又一次為你受了傷,你那顆冷如磐石一樣的心,才稍微有一點觸動吧。
我承認,我在清水縣是有一個相公,但是她已經死了,在你離開的那一天,她就已經死了,我還為她一立了衣冠冢,在我離開清水村的那一天,當我阿姐找到我的那一刻,我已經不是在清水村的洛瀟瀟,我是永安縣主。
顧大人與本縣主之間已經再無瓜葛。」
洛瀟瀟一字一句說的非常明白,她輕描淡寫的說過自己曾經受過的苦,她不奢求顧斐音能感同身受,能理解她。
因為她本身就問心無愧。
洛瀟瀟從顧斐音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看出了一絲疑惑。
按理來說,她已經改變了自己身為惡毒女配的劇情,她待顧斐音也是實打實的好。
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顧斐音不應當再這般纏著她的才對,兩人到了京城,除非家族之間的利益相關,在清水村那點兒相處根本不足為提。
顧斐音這樣冷心冷情的人,難不成真的喜歡上她了?
可是喜歡一個人,又怎能將人的性命撇之不顧,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不辭而別,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處處逼問。
洛瀟瀟為自己升起的這個想法覺得可笑至極。
「娘子說自己失憶,不記得從前的事,難道娘子回到京城,寧願相信自己之前不記得的人,也不肯相信陪伴在娘子身邊半月有餘的相公?
娘子分明對斐音都做了那樣這樣的事,現在卻翻臉不認人,娘子說的話,斐音一個字都不會再信了,定是娘子見了風月樓那些美人,想起了宋文宇,所以才要與斐音撇清關係。
娘子,這分明就是見異思遷,喜新厭舊,得到了就毫不珍惜。」
「顧大人莫要開口在自稱是本縣主的相公,在清水村,你可有三媒六聘?可有婚書?可有媒人?可有證人?可有誰能證明我們二人的關係的東西?
顧大人在清水村是個殘廢,本縣主也沒有嫌棄,盡心盡力的照顧了,按理來說,顧大人回到京城一展宏圖,將本縣主一腳踢開。
為何現在還要苦苦追回這般放下-身段,一再糾-纏。
難不成是因為本縣主的身份?本縣主從前是一個孤女時,顧大人覺得本縣主利用的上,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所以從不放在心裡。
所以在清水村,用的上本縣主時,便好言相待,用不上時,就像這般,一聲不吭就離開。
到了京城,顧大人發現本縣主的真實身份是大將軍的女兒,覺得本縣主又重新有了利用價值,所以又開始糾-纏?」
顧斐音的唇角還帶著剛剛主動後的水嘖,此刻呼吸微喘,也不知是剛才激動的,還是此刻氣的。
〔不干人事的狗東西系統∶溫馨提示宿主,洛妲妲從宮中回來了,並且知曉了宿主被人帶走的消息,正打算滿京城的尋找縣主呢。〕
洛瀟瀟看了一眼顧斐音,知道現在不能繼續和顧斐音糾-纏。
若洛妲妲知道她在顧斐音這裡,洛妲妲的鐵定毫不猶豫的就能帶著一隊人馬,一腳踹開顧斐音的府門。
她們洛家現在在京城中的地位就不尷不尬的。
雖說權勢大,但是不少紅眼的人都盯著。
現在顧斐音的身份是皇帝身邊的近臣,若是和顧斐音起了衝突,那些恨不得牆倒眾人推的人,定會一擁而上。
總之,這個節骨眼上還不能出這樣的事兒。
顧斐音咬著牙,雙眼盯著洛瀟瀟,仿佛是氣急,從嗓子眼兒里冒出的一句話,「娘子就是這般想斐音的?」
洛瀟瀟看著顧斐音的眼睛,冷笑一聲,語氣漫不經心,「要不然呢?難不成顧大人真不會在那清水村短短几日內就對本縣主動了春心吧?顧大人,這是喜歡上本縣主了?」
洛瀟瀟反問完這句話之後,只見顧斐音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就連指尖都頓住了。
洛瀟瀟見此,自嘲的冷笑一聲,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顧斐音反應還真是真實,真實到她竟有點兒難受。
是啊,在一個系統世界中,女主是天選之子,是不可奢望的,她不過是個炮灰女配而已。
被天道偏愛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
洛瀟瀟出去的時候,沒人敢攔著,出了顧斐音的府邸後,洛瀟瀟根據系統頁面上的京城地圖,繞了幾個巷子,然後就瞧見她面前焦急,四處尋找她的洛妲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