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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瀟瀟根本沒想那麼多, 完全就是被上一次那玉佩嚇的,什麼兩情相悅,什麼見了雙方父母就能定終身,意義也太重大了吧。
誰知道顧斐音是不是從哪兒拿來的玉佩考驗她呢?
她可不能再上這種當了。
洛瀟瀟為自己機智的小腦袋瓜點了一個贊。
顧斐音垮著一張清冷小臉,寫滿了鬱悶。
……
姜夫子見到于慧領著戚映和官府的人上了山, 就悠哉悠哉的離開了顧家,因為接下來的事, 他就不便管了。
姜夫子剛走回了自己的小院兒,伸伸懶腰,敏銳的他突然察覺到前方來了危險。
姜夫子雖然年邁,但是曾經在軍營中練了幾下子。
身手利索的一個後空翻,身子半跪在地上, 自己自認為非常帥氣的抬起了頭,沒想到那東西恰好啪嘰一下拍在了他的額頭上。
那東西飛過來的力道之大,拍在他的額頭上之後,還將他那把老身子骨衝擊的朝著後仰了過去。
姜夫子一時間沒有穩住重心,誒呦一聲, 摔了一個屁-股蹲兒。
沒想到那東西不僅拍在姜夫子的額頭,還有點兒粘了上去。
姜夫子摳了好半天,才將那東西摳下來,定睛一瞧,這不是他逼迫顧斐音收下的那塊墨綠色玉佩嗎?
姜夫子將玉佩扣下來之後,額頭上還完完整整的清晰地,保留著那玉佩拍在他額頭上的印子,有一種說不出的滑稽。
姜夫子立馬警惕著朝四周瞧了瞧,現在是深秋,樹上沒什麼葉子,他家周圍也沒什麼粗壯的樹木,根本藏不住人。
他又往遠處跳望著,顧斐音山上的房子離他家的小院可有足足一個山頭,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從哪兒飛出來的?
感情,他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現在這東西又回了他的身上?
他這回惡人真是白做了。
真是造孽啊!
……
洛瀟瀟現在就是很尷尬。
她被顧斐音強-迫似的圍在了小床之上,想下床,但是顧斐音就攔在她的面前,死活也不動。
尤其那臉色陰沉的好像媳婦兒跑了一樣。
「相公……這是怎麼了?」
顧斐音看著洛瀟瀟一臉天真無辜,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感覺一股氣從腳底涌到她的心中,怎麼也散不出去。
顧斐音沒好氣兒地將洛瀟瀟的腳踝又從床下拿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後手指不輕不重的在上面揉著,仿佛是在發-泄。
見到顧斐音這樣,洛瀟瀟更害怕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堂堂天選之子是她這種惡毒女配能使喚的了的嗎?
「相公,剛剛那塊玉佩……不會是相公撿到的吧?」
洛瀟瀟雖然心底隱隱中生出這種期待,但是還是不敢太過於自信,試探性的問著。
顧斐音臉色一僵。
比剛剛陰沉的臉色更加黑了一分。
按著洛瀟瀟腳踝的手都一輕一重的。
「是,斐音隨處撿的,不過是想拿來給娘子看看,看娘子是否在哪裡見過這玉佩,好歸還給村裡的人,沒想到娘子竟然直接給扔出去,也罷,等有緣人再將它撿到。」
姜夫子:這緣分給你,你要啊。
洛瀟瀟本來揚起了的心又平復了回去。
果然是她想多了。
不過瞧到剛剛于慧那護著寶貝似的將那塊玉佩帶在腰間,說起話時那滿心滿眼都甜滋滋的模樣,還真是讓人有些羨慕。
「相公,瀟瀟這裡不怎麼疼……相公就不要把那些東西浪費在瀟瀟身上了吧……」
洛瀟瀟越發覺得顧斐音不是在給她按揉腳踝,而是在生吞活剝她。
洛瀟瀟見顧斐音沒有回答,打算悄悄的收回自己的腿,沒想到她剛有一點兒意圖,就被顧斐音摁住,眼神中似乎帶著威脅。
洛瀟瀟突然覺得這個模樣怎麼那麼眼熟?
她好像曾經將顧斐音按在床上,每當顧斐音想將自己的腿部蓋上被子時,她就是這樣無情的,將那手死死的摁在床上,根本不讓顧斐音動彈分毫。
風水輪流轉。
只不過這人的手,越發的不安分起來,慢慢的往上移。
……
而在山下的顧家,
戚映帶來的人手有限。
兩個人摁著發瘋的顧老太太,還得需要兩個人去攔住不斷撕扯在一起的詹扁怡和常茜燈。
戚映知道從正路走來到清水村路程遙遠,她身後的五座是個年歲大的,所以沒有跟得上他們年輕人的腳程,還在後面慢悠悠的爬著山,一時半會兒是到不了顧家了。
最早也得是在天黑之前。
今天想出個結果,怕是難了。
就避免不了要在顧家這裡過夜。
里正雖然說到他們家小住,但是戚映留了個心眼兒,那裡正分明就是不大願意他們調查顧家的事情。
萬一他們離開了顧家,有人動了手腳,明日起來時,顧米的屍首不見了……
這事情可就不好調查了。
所以戚映決定至今在顧家周圍休息,這樣能一直盯著顧家所有的情況。
而一旁顧閒見到天色已晚,戚映還沒有走,就知道戚映今天是要留在他們這兒過夜,那賊心慢慢的升起。
色眯眯的上前,「戚捕快,你一個姑娘家竟然還做捕快,真是實屬不易,讓人佩服,不過……你也不好與你那些同僚是在一起,畢竟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