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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原劇情里,顧四叔也沒有給顧斐音送過輪椅,顧斐音是怎麼回來的。劇情並沒有明說,只是回來後的顧斐音雙手鮮血,膝蓋也磨破了,看著洛蕭蕭的眼神更加陰沉可怕。
洛瀟瀟想到顧斐音那種可怕的眼神,渾身一個哆嗦。
「你若是想去,那明日就與我一同前去。」
她倒是想要看看,洛瀟瀟又要耍出什麼招數。
……
第二天,洛瀟瀟全部收拾妥當,全副武裝。
顧斐音坐在簡易的輪椅上卻依舊貴氣逼人,冷白的臉上有一絲脆弱感,乾淨的讓人想要欺人。
洛瀟瀟順著自己的劇情記憶下山,朝著顧家老宅的方向走。
顧家在二十幾年前,也算是村中的大戶,人多地多,在農村,地多就能養得起人,人口多,就表示一個家族的興旺。
只不過十幾年前,顧老爺突然癱瘓,顧家就慢慢的衰落了下去,沒有長輩在,顧家的兒女就慢慢離心。
顧老太偏寵顧家老二,其餘子女已經被她分出家。
途中還偶遇了于慧,把那天賣野豬的錢順手給了洛瀟瀟。
鼓鼓的一包銀子,洛瀟瀟想扔進系統中,卻被狗東西無情的拒絕了,就直接塞在了懷裡。
到了顧家,一推開門才發現,好傢夥,都開吃上了。
這也根本沒把顧斐音放在眼裡。
聽到有人進門,桌子上的人齊刷刷的轉頭去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洛瀟瀟覺得桌子上人的目光像是狼遇見了肥肉,盯的直勾勾的。
顧老二顧米與常茜燈家只有一個兒子,叫顧閒,遊手好閒,每天能閒出屁來,從來不干好事兒,但是長了一張會說的嘴,慣會顛倒黑白,顧老太太最寵愛這個孫子。
顧閒看到洛瀟瀟的面容之後,兩眼放光,眼中的不懷好意明晃晃的,一點兒都不加收斂。沒想到他這個便宜嫂子長得,竟然這麼貌美。
而顧斐音敏銳的感覺到了那不懷好意的目光,不自覺的蹙了蹙眉。
顧油因為去世太早,所以山上那片荒地就歸了顧斐音。
村里最偏僻處荒蕪的地被顧四叔要了去,蓋了自己的房。
所以顧斐音和顧四叔一家來的是最晚的,顧四叔現在還沒有到。
「斐音和侄媳婦來了!」
常茜燈臉上的橫肉堆在一起,殷勤的假笑著連忙上前,「快坐!二伯母這就給你拿碗筷去。」
洛瀟瀟心中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這常茜燈只拿了一副碗筷,連板凳都沒有拿。
顧斐音坐著輪椅,是不需要板凳的。
「侄媳婦不要介意,顧家曾經是大戶人家,現在雖然破敗了,但是禮數不能廢。
顧家的新媳婦新媳婦都是這樣的,要等著全家人吃完飯才有資格上桌,畢竟新媳婦就是伺候人的,侄媳婦可別覺得是二伯母欺負人,放在別家也都是這樣的,別個家裡,新媳婦只能在廚房待著,但是二伯母知道你和斐音情深,所以讓你在斐音旁伺候著。」
洛瀟瀟知道這是常茜燈故意要惹怒她,但是她表情沒有變化,依舊是明媚。
顧斐音看著自己面前的碗筷,遲遲沒有動,臉上是如沐春風的微笑,如二月雪化後的春風,開口卻冰冷震懾。
「二伯母這話說的著實有為欠妥,斐音可是顧家的長孫,夫妻本為一體,我有資格坐下吃飯,為何我的娘子沒有?
若非要拿顧家的禮數說事,二伯母和大伯母同樣是媳婦,雖然嫁過多年,但是顧家的規矩,便是媳婦要伺候,可從未有新媳婦要伺候這一說。
所以說,應該是大伯母與二伯母先做出表率,站在大伯二伯之前,端茶倒水,卑躬屈膝,陪笑相迎,做足了低姿態,給斐音的娘子看看,讓斐音的娘子好好受到言傳身教,那才叫顧家的禮數!」
第17章
顧斐音面帶和善微笑,但是她所說的話卻一點兒都沒有給常茜燈留臉面。
仿佛是常茜燈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常茜燈臉上的假笑頓時凝固,本來就滿臉橫肉眼睛小,這一下子倒是皺的更緊了,比哭喪還難看。
而且此時,詹扁怡個臉色由看戲也變成了不耐,她不過是來湊個熱鬧,平白無故常茜燈拉了進去。
若是真如顧斐音所說,媳婦兒站起來伺候,她這一頓飯吃的都不消停。
顧老-二的媳婦兒常茜燈就是嘴會說,出力的時候躲得遠遠的,今天上午,這一大桌子菜都是她忙活出來的,老太太摳的要命,所有的食材還要她從家裡帶,她現在就指望著多吃點兒,能撈回點兒本兒。
詹扁怡將頭甩了過去,不再看常茜燈,表示自己並不參合這事兒。
常茜燈也只能尬笑幾聲,連忙又拿來了一個小板凳,雖然比別人的都矮些,像是故意要讓洛瀟瀟放低姿態。
「瞧斐音說的這話,一家人怎麼能說兩家話?二伯母就是逗逗你這新媳婦,丫頭長得俊,脾氣也好,誰能娶到真是有福氣。
二伯母和你開玩笑呢,可別往心裡去,二伯母這就給你拿碗筷,坐下來好生吃飯。」
洛瀟瀟穩妥的坐下,這一風波才算告一段落。
常茜燈坐下越想越不是滋味,她本來是想給洛瀟瀟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反倒自己被打臉,竟然沒有一個幫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