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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要知道送給誰,才能打聽被送給那人的喜好,那玉佩上被刻上的花紋,一定要是被送給那個人喜歡的花紋。
娘子這話問的屬實奇怪,斐音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小女人又沒有明說是要送給她的,她才不能自作多情。
省的在這小女人的眼裡,她好像一副多麼想要一塊她送的玉佩似的。
她顧斐音又不缺什麼玉佩。
再說,這小女人能從那裡拿到什麼好料子?不過是去鎮上買,那陣子上都是一些價格低廉的,水頭一向不怎麼好。
這小女人本來就沒什麼贏錢,到是捨得在她身上花。
哼,她才瞧不上眼。
洛瀟瀟將筷子放到了桌子上,認真的思考起來,「那如果是送給相公的……相公希望這玉佩上的花紋是什麼樣的?」
顧斐音聽見了洛瀟瀟說的話,放在腿上的手一下子握緊,將自己手腕處的布料都抓的皺巴巴的。
剛想開口卻又立馬頓住。
顧斐音抿著唇,若是她這麼輕易的就將自己的喜好說出,是不是就違背了那第一本書上第一頁的內容?
顧斐音立馬回憶起那第一本書上的內容,將臉板了起來,抬起頭時,眼神微涼,整張臉上都寫滿了不屑。
但仔細一瞧時,那眼神中的含義分明是亮晶晶的期待。
「斐音並無喜好,不過若是別人肯相贈玉佩,無論是贈什麼的,在斐音看來大抵都是好的。
不過……又能有誰肯贈斐音這般重要的東西。」
洛瀟瀟看著顧斐音不知為何,莫名其妙的臭起了一張臉,撇了撇了嘴。
這又是怎麼了,又她哪句話說的不對勁兒,怎麼又將臉拉了這麼長。
難不成是又想起來戚映的那塊兒白玉玉佩了?
不能啊,上次顧斐音拿一塊兒黑不溜秋的測驗她的時候,她的反應可是相當完美,毫不猶豫的就將那塊玉佩給扔出去了。
還沒等洛瀟瀟想明白,顧斐音清冷的聲音又淡淡的傳來。
「娘子覺得玉佩上面的花紋是什麼樣的,才能與斐音般配?」
洛瀟瀟倒是真的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來,仔細端詳著顧斐音的臉。
定定的說道,「寒梅。」
洛瀟瀟微微張口,特別有底氣的吐出這兩個字後,將手放到了桌子旁,有節奏的用食指一噠一噠的敲著桌子,然後開始分析起來。
「寒梅堅韌,生於苦寒之地,卻從不輕易折枝低頭,會讓人覺得一眼驚-艷。
玫紅色的花-瓣還會讓寡淡的冬日白雪增添一抹亮色,瀟瀟倒是覺得很配相公。」
顧斐音指尖微動,不自覺的摩-挲了一下輪椅的扶手。
嘴角忍不住的想要勾起,卻被她強忍著壓了下去。
顧斐音,「嗯。」
淡淡的一聲嗯傳來,洛瀟瀟也沒明白顧斐音是什麼意思,好像是在默認?
默認就默認。
得到答案的洛瀟瀟將桌子上的碗筷拿起,打算去廚房收拾一下。
紅梅?
好歹是天選之子認定的,這玉佩做出來應該能完成任務吧?
等到洛瀟瀟出了裡屋,顧斐音那原本淡定的模樣全無。
急忙推著輪椅將小木門關上,然後跑到一旁的柜子中,輕輕的翻找著。
拿出了洛瀟瀟給她買的新衣裳,還沒有穿過。
因為……那衣裳實在是太過輕浮。
顧斐音耳尖而微紅,雖然臉上的表情儘是嫌棄,手上卻誠實的,飛快件這身衣服換到自己的身上。
這布料的確很輕薄,輕的在她手上都感受不到重量。
穿上之後,由於裡屋中沒有銅鏡,顧斐音因見不到自己此刻的模樣,眉毛微微皺起。
這樣她怎麼能確保自己臉上擺出的表情就是與拿書里所說的一致。
顧斐音默默的瞧著屋門口。
如果坐著輪椅出了里房,那輪椅的輪子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肯定會驚動在廚房裡的洛瀟瀟。
若是背著小女人發現,她也不屑去編藉口欺騙著小女人,即使是她心中不願,但是表面做出來的功夫,也會讓那小女人覺得她是在討好她,為了不讓這小女人太過於得意忘形。
顧斐音只好躡手躡腳地站起身,雖然他現在能在腿上感覺到知覺,但是還是覺得腿部酸軟。
顧斐音強撐著,點著腳尖,悄無聲息的推快門,連呼吸都儘量變輕,走到了偏房。
然後雙-腿微顫的站在銅鏡前,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頭髮擺正,看自己的身上還有無不妥。
洛瀟瀟給顧斐音買的這一身,是等著冬日後,屋子中能點燃起炭火時穿的。
薄紗透氣,那中褲雖然看起來又滑又薄,但是卻保暖又貼膚,不會像普通人家穿的粗布衣裳磨的皮膚通紅。
若是在冬日裡穿的太厚,就會出薄汗,每個房間燒炭不均就會有溫差,出汗時若是受風,就容易感染風寒。
洛瀟瀟現在又不差錢,所以就多給顧斐音準備了幾身衣裳,什麼樣子的都有,誰能知道顧斐音偏生就注意到了這一身。
偏房中沒有點燈,只能借著從窗外透出來的光。
纖細的手臂的幾乎都能從輕紗中浮現出來,還亮瑩瑩的,白的能反光。
顧斐音墨發如瀑布一樣散落在身後,一把窄腰在衣服的襯托下顯露無疑,開的較深的領口將經鎖骨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