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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情了,你帶她一個發情的oga來醫院這種人多的地方做什麼?」急診室里,給她們看病的人依然是之前的那個醫生。她皺著眉,一臉不贊同地看著欒禮。
欒禮手忙腳亂地把靠在自己肩膀上正在下滑的祁向星扶正,面對醫生的質問,她紅了臉,喏喏道:「我……」
「很明顯嘛,她這次的發情來勢洶洶。」醫生一攤手:「上一次的抑制劑的效果你應該也知道吧?對於她這種s級的oga不僅起不到什麼大的作用,反而會反彈。」
「所以,為了她著想,你就標記了她吧。」
醫生高高地挑起眉,打量的眼神上下掃視欒禮,終於,她抿了抿唇,意味深長地說出了一句話:「你不會是不行吧?」
嘖,這個小oga也夠慘的,自己的alpha不行,嘖嘖嘖。
好慘哦但是好想笑。
欒禮當然注意到了醫生揶揄的話,這下,她連耳尖都紅透了,平日裡淡定的眼睛裡也流露出了些許無措。
「……你不是不行,你是不會?」醫生摸了摸下巴,審視地看著欒禮。
好學生,嗯,好學生呀。
欒禮漲紅了臉,不願意再和她繼續這個話題:「也就是說,需要我標記她?」
醫生點了點頭:「是的,而且,普通的標記還不行,必須要深度標記。」
深度……標記嗎?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成年人(雖然還在上學),欒禮在這方面當然不會是一張白紙,她想到了某度某科上寫的alpha對oga進行深度標記時需要做的事情,就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就連她原本搭在祁向星腰間扶住她的手都有些發熱了。
「我知道了。」
醫生叫住她:「你倆成年了吧?」
欒禮心裡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這個人有病吧,大家不都是成年了之後才分化的嗎?
欒禮在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生怕被祁父祁母看到。這種事情被父母撞見可太尷尬了。
欒禮一邊開門一邊扶住幾乎站不住的祁向星,心中從來沒有這麼感謝過自己父母的出差。
「星星?」欒禮把祁向星放在沙發上,轉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水,可是水還沒有倒半滿,就看到祁向星嗚嗚囔囔的哭聲——
「嗚嗚嗚嗚嗚欒禮!」
「欒禮你抱抱我……」
「欒禮嗚嗚嗚,你別走!」
「欒禮欒禮欒禮……我聽話背單詞你別不要我……」
祁向星現在像是一個走失的孩子,故作兇巴巴地面對著一切陌生的景象,心裡卻委屈的想哭出來。
欒禮心頭最柔軟的地方被她擊中,端著半杯水就急忙走過來。
祁向星原本的眼神沒有焦距,只是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掉眼淚,這會兒見到欒禮走過來,她飛速伸手抹了一把眼淚,一邊往欒禮身邊湊一邊掉金豆豆:
「欒禮欒禮……」
她似乎覺得這樣的距離不夠親密不夠有安全感,便直接抬起腿,坐在了欒禮的大腿上。她的雙手勾著欒禮的脖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祁向星的雙手有意無意地蹭到了欒禮脖頸後的腺體,處在發情期的oga脖子後的腺體燙的要命,像是著了一把火,一直燒遍四肢百骸。
「你好香哦……」祁向星喃喃著,她把臉埋在了欒禮的頸窩裡,使勁聞了一下她信息素的味道,半晌,她抬起頭,眯著眼睛,像是饜足的小貓一樣「嗚」了一聲,接著說道:
「你的信息素是不是什麼酒呀?」
「我感覺聞到你的信息素腿都軟了。」
祁向星嘟嘟囔囔的,連眼睛都不太能睜得開,說出的話卻讓欒禮心頭猛跳。
「你怎麼不說話呀,你得告訴我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呀。」
祁向星的聲音完全不同於平常的活力四射,她無意識地拖長了尾音,到了話的結尾處還帶了點百轉千回的顫音,聽得欒禮耳尖通紅。
見到欒禮還是不說話,祁向星撇了撇嘴,嘟囔道:「小氣鬼欒禮。」說罷,她的手繞到了欒禮的脖子後面,輕輕按了一下alpha軟軟的腺體。
欒禮的呼吸猛地急促起來,她渾身戰慄,幾乎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脖子後的腺體上。
「是朗姆酒。」
她輕聲道。
「你看,我就說是酒吧。」祁向星滿意地捧著欒禮的臉,使勁在她的臉頰上rua了一把,而後指著自己,驕傲地說道:「我!猛a!」
欒禮:……
祁向星的手晃晃悠悠的,緊接著又指向了欒禮:「你!軟o!」
欒禮:……
她嘆了一口氣,抓住了祁向星晃晃悠悠的手。
「我要上你!」
祁向星瞪大眼睛,不高興地甩開她的手,卻又在欒禮的身上蹭來蹭去。半晌,她帶著哭腔的聲音無措的在欒禮耳邊響起:
「嗚,我……我不會……」
欒禮剛把她從沙發上帶回自己的臥室,卻在下一秒,被欺身而上的祁向星堵住了唇。與此同時,熾熱的舌尖靈巧地鑽了進來,帶著祁向星身上的牛奶香氣,卻又有她特有的侵略感。
其實在少女時期,欒禮也曾經做過這樣那樣的夢,在她的夢裡,那個主角,無一例外的都是祁向星。
這個吻,她已經等了太久了。
或者說,她不想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