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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禮比她記得更清楚：「曹楠楠是秦老師的第一屆學生，岳老師只是和她一屆而已。」
祁向星：「……」
有點兒複雜啊。
很快，上課鈴響了，她很快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把手裡的假條塞給欒禮，說道：「放學等我呀！」
欒禮拿著假條，無奈一笑，沒有告訴她作為學生會主席是可以隨意進出校門的。
這是沾了女朋友的光呀。
三班的同學們驚訝地發現，今天的班長心情極好，就差哼小曲了。
「所以咱們要怎麼處理曹楠楠和吳知？」溫主任有些暴躁地問趙主任。
趙主任剛剛從校長辦公室開會回來，他低著頭整理自己的會議筆記，聽到溫主任的發問，他抬起頭：「曹楠楠？」
而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刻意的、卻帶著迷惑的眼神，他直起身子，直視著溫主任的眼睛，重複問道：「曹楠楠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溫主任皺起眉看他。
趙主任現在的態度就代表了校長的態度，學校這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趙主任想起開會時校長的問話就覺得頭皮發麻，向來和氣的看不出情緒的校長淡淡地問他：
「這件事情，你們已經證實過了？」
趙主任點頭。
「那個學生，有說自己的答案是從哪裡得來的嗎？」
趙主任搖了搖頭：「他沒有說，關於這件事情，他咬死了不說。」
「你確定他沒有在任何的公開或私下的場合說過這件事？也沒有說過他有沒有幕後的主使？」
趙主任確定：「他隻字未提。」
校長滿意地點了點頭：「那我們有什麼理由懷疑是一位老師——這個學生的班主任，泄露的答案呢？」
看著校長的笑容，趙主任在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一個學生偷答案，這充其量只能說明是學生的品行問題，老師雖然有教育方面的問題，但也遠遠達不到難辭其咎的地步。
但是……如果是a市一中的老師泄露的題目，事態就十分嚴重了。
a市一中的老師泄題，這是不是代表了a市一中對這件事的默許態度？現在曝出了這件事，之前呢？之前是不是也會有類似的事情？那麼a市一中自建校至今的成績，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呢？
到時候，學校領導勢必會面對教育局的問責。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就不是開除一個老師或者學生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趙主任深吸一口氣，棄車保帥罷了。
曹楠楠只不過是一個小老師，停職一段時間再安排一個不重要的位置就好。不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這輩子都將和行政職務無關了。
溫主任猜出了這是校長的意思，他雖然對此不太贊成，但是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所以，校長的意思是——」溫主任的聲音意猶未盡。
趙主任的聲音很平靜，甚至無法從中聽到更多的情緒：「對於吳知這樣品行有一定問題的學生，我們a市一中勸退處理。曹楠楠老師因為是他的班主任，在學生品德教育方面缺失，停職處理。」
這就是最後的處理方法了。
溫主任長嘆一口氣，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讓他們準備通報。」
趙主任也跟著嘆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溫啊，你也別多想，這會把對學校的影響降到最低。」
到時候說起來，他們依舊是冠冕堂皇的a市一中，依舊是整個a市的光輝。
「什麼？勸退？」吳知的爸爸接到了來自學校的電話，他猛地站起身，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質問道：「為什麼？憑什麼？你們憑什麼要勸退我兒子？」
「具體的內容，您可以詢問您的孩子。」電話那頭的趙主任很客氣。
吳知的爸爸氣極反笑：「你們要開除我兒子，還讓我問我兒子到底是因為什麼？你們這麼大一個學校，想勸退一個學生就勸退了？」他頓了頓，語氣開始變得刁難起來：
「難道就因為我兒子是beta，你們瞧不起他？你們a市一中也搞分化歧視？」
分化歧視這個指責太重了，如果學生家長錄了音，將這件事情發在網上，a市一中將會深陷輿論。
趙主任原本不打算把原因直接說出來，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只好和盤托出了：「您的孩子竊取我們這次期中考試英語測試的答案，並且在班級里廣為傳播。」
「這件事情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如果不是我們的老師發現及時更換試卷的話，這次事件將會造成十分嚴重的後果。」
「吳知的父親，我這麼說，您明白了嗎？」
趙主任說完了這些話，就等著吳知爸爸的反應。
吳知的爸爸呆立當場。
他只知道自己的兒子被停課了，甚至還有被開除的風險，但是當他問吳知原因的時候，吳知支支吾吾，只說自己是得罪了人，但他沒敢把真相告訴自己父親。
能瞞就瞞，最好的結果就是，這件事情順利解決，他背一個記過處分。就算——就算真的到了最糟的、自己被勸退的時候，曹楠楠也會出來幫他說幾句話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事情真的到了最糟的地步，甚至於，曹楠楠從始至終，都沒有再出現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
[輕輕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