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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沒在現場,但是我似乎可以腦補出一場好戲。』
還有,眷屬你竟然沒有少零件?
這就是真愛嗎?
想想那個女主人手撕咒靈的樣子,蜘蛛子看向伏黑甚爾的眼神透露出點點敬佩:這個運氣,也沒誰了吧?
這都沒事,難道你就是天選之子嗎?
而在蜘蛛子觀察伏黑甚爾時,對方也正盯著她。
伏黑甚爾現在萬分的憋屈。
因為就在昨天晚上,他遇見了最茫然的悶棍。
雖然最初他的反應很快,但是當他一拳下去落了個空反而把自己給砸在了地板上把地面砸裂後,他就徹底懵了。
當他被無風自動的床單給捆了個結實,並且向後拖去時,他是迷茫的。
當他看見早些年被自己藏起來的搓衣板詭異出現並漂浮在自己面前時,他是震驚的。
再後來……
再後來他就感覺自己像是夢回過去犯錯被老婆收拾一樣,被空氣給打了一頓。
一點也不想回憶自己都遭遇了什麼的伏黑甚爾揉了揉臉:不可能的,空氣是不可能打人的。
這絕對是有人暗算我!
至於誰,這很難猜嗎?
除了那個小心眼的咒靈還有誰?
總不能真的是我老婆吧?
不可能的,我老婆那麼愛我,她要來看我也應該是入我夢來看我。
哈哈哈,這種事,我老婆怎麼可能幹得出來。
伏黑甚爾是如此的堅信。
所以他才一大早就蹲在這裡等罪魁禍首上門,並且拿著小本本從網絡上抄好了譴責的話(別問為什麼不報復回去,問就是打不過)。
然後,就在他剛拿著本子讀台詞讀到一半時,就看到那隻咒靈歪著腦袋看了自己半晌,而後顫抖著扭過了頭。
伏黑甚爾:???
你還笑?
我是認真的在譴責你!你這隻咒靈難道在人性化時只發展了智體美勞嗎?
「我跟你講,即便是咒靈,你也要有一點道德吧?」
半夜偷襲這是人幹的事嗎?
就在伏黑甚爾說完這句話後,他看到對面的咒靈陡然豎起了耳朵,然後衝著自己點了點頭。
『嚯,還真的聽得進去人話。』
那這個咒靈還不錯……
這句感慨還沒舒發完,伏黑甚爾就看見那隻咒靈抬起一隻前爪指了指自己身後,並且吐出了一個詞。
「伏黑千奈。」
笑容突然僵硬在臉上的伏黑甚爾:……嗯?
這個名字,你怎麼知道的?
伏黑甚爾覺得有點不對勁。
但是在他質問變臉之前,他就聽見了第二個詞。
「昨天,在。」
伏黑甚爾覺得後背有點涼。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肩膀上似乎有點沉,就像是有人將胳膊搭了上來。
他大概,可能,真的,藥丸。
事實上伏黑甚爾還能夠更悽慘一點。
因為此時的蜘蛛子覺得他的表現很好玩。
原本蜘蛛子對於自己被污衊一事是很不滿的,但是奈何,當對面那個倒霉蛋拿著小本子說道一半時,他老婆就已經笑了。
所以,蜘蛛子聽著諸如「人可以無恥,但是不能缺德」的話語時,她是真的沒忍住扭過頭去笑出了聲。
『嗯嗯嗯,對對對,你說的話我都贊同。』
但是有沒有想過你老婆會不會贊同?
於是,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思,蜘蛛子難得的決定做一回好蛛,所以伸出爪子告知了他真相。
並且在對方石化在原地後,還不忘再多說幾句話,將所有事情都攤開到對方面前。
「刷碗,睜眼。」
昨天你兒子圍著圍裙去刷碗時,一直眯眯眼笑著的你老婆睜開眼了。
「現在,微笑。」
現在聽完了你的譴責台詞後她正看著你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眷屬關係的存在還是求生欲爆發,伏黑甚爾竟然憑藉著短短四個詞真的完整的拼湊出了蜘蛛子的完整意思。
然後,他臉上的笑容真的消失了。
而隨著笑容一起消失的,還有他眼睛裡的高光。
如果事情僅止步於此也就算了,伏黑甚爾覺得自己今晚再老老實實的親手把那一塊搓衣板拿出來頭頂仙人球跪一晚上,可能還能混過去。
但要人命的事情在下面。
他兒子正提著一個絕對算不上小的垃圾袋站在門口盯著他。
然後,在他的注視下面無表情的說道:「今天學校的家長會不麻煩你了。」
伏黑甚爾額頭冷汗緩緩滑落:不,兒子你聽我說,你先別開口,我的身家性命全在你身上了!
口下留情!
但是,伏黑父子情在此刻全部歸零。
伏黑惠轉過身,拎著垃圾袋丟下一句「反正你也從來沒來過」後無情的關上了門。
伏黑甚爾:……
完、蛋。
一旁吃瓜吃的歡快的蜘蛛子:快、樂。
人與蜘蛛的悲傷絕不相通。
『我的眷屬都已經這麼慘的了,我是不是應該幫幫他減少一下悲催程度?』
比如說讓他跟他老婆見見面以此來緩解一下他的思念之情?
當然,蛛蛛我絕對不是覺得劇情還不夠刺激!
更不可能是因為看戲不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