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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很擔心但是——只有我一個人覺得沒看到珍妮和牛鯊美洲豹打架很可惜嗎?我還想看看成年美洲豹和人打架是什麼樣子呢。】
【樓上你是只跟這個九宮格的吧,前兩天不是有個被美洲豹襲擊送去縫了30針的。貝爺當時還在科普說洪水來的時候美洲豹能在樹冠上繁殖養育小豹子,結果那頭美洲豹直接衝過來和羅切斯特打架......】
【羅切斯特真猛人,徒手掐死美洲豹,可惜和珍妮走的兩條路。】
【樓上你的想法很危險!不過和羅切斯特比起來謝爾蓋真的菜,直接被珍妮嚇退是什麼鬼!】
【對啊!我以前還覺得謝爾蓋在隊伍里總是不聲不響的一副很厲害的樣子,可能是什麼隱藏的大佬,現在看來也就是個叛徒和小人,再也不想關注他了。】
和這位觀眾持相同意見的還有許多,一時間謝爾蓋的直播間流量驟減,好不容易積攢起的粉絲紛紛倒戈回踩,再次證明了一個人可以壞,但不能弱,強勢的反派角色甚至比弱勢的正派角色更招人喜歡。
《荒野挑戰》官方已經開始推送首勝宣告,各大新聞媒體也紛紛跟進。
荒野中的頭號選手則坐倒在地,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遠處的天空,等待著從營地起飛的接送直升機。
生命環注入體內的藥液沁涼,不知含有□□還是什麼成分,整個左手腕到小臂都在藥液的影響下突突作痛。一部分用來治癒皮膚表面創傷的藥劑被以噴霧的形勢釋放出來,納米科技光圈確保它們不會離開固定範圍傷及眼睛。
過去一個月的提心弔膽換來片刻寧靜。
詹妮弗用滾燙的掌心摩挲手臂來緩解疼痛,深吸一口氣,長長吐出。
她當然不會知道謝爾蓋是誰,不知道他趁機擺脫「同伴」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也不知道謝爾蓋在走出幾百步後朝攝像機組看了兩眼,左手仿佛不經意地按住腰間,旋即一改鐵青的臉色,哼著歌往叢林那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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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馬遜營地建在一座山包上,直升機轉往哥倫比亞境內,再由私人飛機轉道向美利堅。
從哥倫比亞首都聖菲波哥大飛到哥譚需要五個半小時,紐約上空烏雲密布,底下的城市在下著小雪,儘管飛行高度遠在積雨雲之上,飛機仍然飛得很顛簸,詹妮弗也睡不太安穩。
血吸蟲病治療藥劑和補鉀用的藥劑把手臂弄得無比刺痛,只能不斷用另一隻手去揉,這就導致她從機場偏側走到接送口時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
布魯斯破天荒地出現在了機場。
他穿著件極為騷包的長風衣,以一種更為騷包的姿勢靠在蘭博基尼上。看到來人,他眼神先是朝角落裡一錯,接著才走上前來。
詹妮弗心領神會地同他演了一齣好戲。
在他們接吻時,布魯斯在媒體看不到的角度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我把你送出去是為了避開麻煩,是吧?」
「有人送分我又能有什麼辦法?」詹妮弗同樣壓低聲音回答。她感覺壓在背後的大手瞬間一沉,帶著點想把人掐死的力道。而越過「男友」那光滑的大背頭,在他身後還站著個不太能控制自己表情的大男孩——他正以一種堪稱瞠目結舌的表情看著他們。
「不介紹一下嗎?」詹妮弗拍了拍布魯斯,「你好啊,小先生。」
她眨了眨眼,羅賓立刻發現那雙眼睛是極迷人的湖綠色,按說這種眼色只會在光的照耀下通透,陽光、火光、燈光,隨便什麼光,至少在這種灰撲撲的天氣里該是暗淡又沉鬱,可偏偏它們就像兩顆自帶調色盤的綠寶石。像星星。
「理察·格雷森,我的養子。」布魯斯隨意地揉了把少年的腦袋,全然表現出一派有點善心又不太靠譜的樣子,任憑誰看到也得說一句「不愧是韋恩先生」。
「理察,」詹妮弗沖他點點頭,「希望你已經準備好面對接下來的事了。」
迪克:「?????」
不,他沒有,謝謝。
然而有句老話說得好,該來的總會來。
十幾分鐘後,現任羅賓幾乎是驚恐萬狀地看著比平時多了至少十倍的記者從外面蜂擁而至,閃光燈連成雪亮的風暴,撲啦啦飛到他的臉上,險些沒閃瞎他的雙眼。
「詹妮弗,談談你的表現吧!」
「戴維斯小姐,你對安東的病情有什麼想法?我們注意到在比賽中你們有長時間的組隊經歷——」
「詹妮弗,看這裡,詹妮弗,我們是《哥譚日報》的記者,韋恩先生□□是經過你們商量決定的嗎?你對這一事件作何說明?」
「詹妮弗,請問你對韋恩先生出入脫衣舞娘俱樂部的事知情嗎?」
車外面的呼喊聲不絕於耳,媒體分列兩側,攝像機都恨不得能懟到車玻璃窗上來。詹妮弗腦袋有點昏沉,在飛機上洗過的頭髮還有些微的濕潤,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擺出最好狀態,職業性地朝鏡頭微笑,旋即示意「司機先生」快走。
等蘭博基尼開出幾百碼後她才不緊不慢地往椅背上一靠,宣布道:「我們晚點會談談這件事。」
布魯斯裝作不經意地朝後視鏡看了一眼。
迪克決定他現在不僅是個瞎子,還是個聾子。
第108章
哥譚,老城區,老南瓜酒吧。
索德格林·坎貝爾把風衣裹緊,又把雙手合攏哈了口氣。白煙從他口中湧出,熱意短暫地驅散了嚴寒,旋即又被更濕更冷的空氣覆蓋。夾在腋下的公文包隨著動作開始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