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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熒幕上常見的東西多了,這些東西在生活中出現往往能把人嚇得夠嗆。
羅馬尼亞籍選手安東是個忠實的戶外運動愛好者,基於多年經驗,他在剩下的200個選手裡也算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但這會兒他也被蜘蛛的慘象驚住了。詹妮弗上輩子可以說是半個自然專家,想著花了半輩子在大自然腳底下討生存,對很多東西都該見怪不怪了,然而這種從內部吃干抹淨後還能驅策母體的寄生也實在不寒而慄。
於是兩個人就對著跟前的「殭屍蜘蛛」雙雙陷入沉默。
打破寂靜的是從生命環上騰起的藍光,任務追蹤程序檢驗到選手完成探索,自行推進了任務的,開啟了下一階段。——
【通訊:第一階段線索解謎達成,進入第二階段線索匹配程序......搜索中......匹配完畢......第二階段開啟,詳情見活動地圖。】
隨著追蹤程序進展,嶄新的黃點出現在了大地圖上。
與此同時,詹妮弗挑眉:「搜索?匹配?」
「你也發現了?」安東說,「我在接任務的時候就發現了,如果大家交換情報時說的都是真話,那麼前面我們做的任務基本都是跋涉和獵殺類......但這個北五點卻是解謎類。既然已經有了這一個例外,其他任務也有可能是特殊類型。」
「總不可能把所有任務都設置成體力型。」詹妮弗心態很好。隨便想想就知道了,如果亞馬遜的十個任務全是殺這個殺那個,退伍士兵、生存教官和格鬥達人就會占據大大上風,最後前22名利說不定一個學術型求生專家都沒有。
解謎遊戲就講究一個「通」字,抓住線索點,一通全通,要不然就會把人卡住幾天甚至十幾天,完全可以拿來調平衡,就跟勳章的平衡調配一樣。
從這個方面想的話就可以把叢林當做一個半開放的密室,而附近生活著的不同蟲群就是密室里的線索群,寄生蟲不間斷地寄生不同蟲群,選手不間斷地接受任務,追蹤程序也不間斷地搜索被寄生的蜘蛛並把它標成黃點,如此這般確保每位選手都有謎可解且相對公平。
「既然能弄出題目,設計組一定知道謎底。」安東繼續說道。
「你要是打著回憶回憶最近學術界研究成果的念頭的話還是算了吧。」詹妮弗斜他一眼,「想也知道這種等級的研究成果肯定是被節目組買斷了。」選手花幾天十幾天解謎,背後其他生物學家可能花了幾年十幾年研究,和這種小組達成合作可不是錢的問題,指不定對方還打算借《荒野挑戰》的機遇來驗證研究成果,做出更完善的報告,怎麼可能捨得把半成品拿出來發表。
不管怎麼說,節目組也真是煞費苦心了。
「我們還是看看下個線索吧。」詹妮弗指了指黃點。
「下個線索還在東面。」安東順從地轉移了話題。
他們小心翼翼地把殭屍蜘蛛裹在葉片裡帶著朝東走,羅馬尼亞選手發揮了一番紳士風度,捏著鼻子把團起來的葉片握在手心裡。寄生蟲還處在幼期,實在看不出來到底是何方神聖,只能寄希望於下個階段的線索。
第二個黃點在一處相對不太潮濕的灌木叢邊,這叢灌木上同樣掛著蜘蛛網,網面上黏著許多白色絲團。詹妮弗在第一個蜘蛛死城就看到過這樣的景象,當時她還以為留下來的是被蛛網捕捉到的獵物,但現在她改變了看法。
解謎遊戲,解謎遊戲,一目了然的景象肯定不能叫解謎遊戲。
在安東的幫助下,詹妮弗在這處蜘蛛網底部的泥地找到了又一隻殭屍蜘蛛......的空殼。這隻蜘蛛比安東抓在手裡的那隻被吃得還要乾淨,基本上就成了具乾巴巴軟綿綿的花泥。
而從蛛網上摘下來的絲線團被剖開之後露出了真容——完全和獵物不搭邊,其實是一個繭。
繭中包裹著剛剛長出雙翼進行變態發育的幼蟲,在這個發育階段詹妮弗總算能認出它的身份了,看起來應該是某種蜂類生物。
安東:「寄生蜂?」
詹妮弗搖搖頭:「感覺有點像寄生蜂,但又和先前被報導過的寄生蜂不太一樣。」她把灌木叢撥開,又找到了一張蜘蛛網。「你聽說過能寄生蜘蛛群的寄生蜂嗎?我們知道的寄生蜂會選擇獨居型蜘蛛寄居,可這些蜘蛛明顯是群居型的。」
安東:「......所以?」
「所以這是個嶄新的種類。」詹妮弗平靜地說,「從眼前的景象來看,這些寄生蜂會選擇群居蜘蛛中的一部分,把它們從群體中分離出來。你看,邊上很暗的樹林應該就是蜘蛛先前聚居的地方,也就是類似我們之前看到過的蜘蛛死城的地方。」
安東恍然大悟:「它們把蜘蛛分離到領地邊緣,然後驅使蜘蛛結網、結繭,吃掉蜘蛛,再爬入繭中等待變態發育完全,最後破繭而出,變成完整的蜂,回歸蜂群。」
他的話基本就是蓋棺定論。
隨著話音落下,任務追蹤程序便顯示【第二階段解謎達成】,【任務已完成】,【第三階段解謎開啟】。
「看來任務只要求我們分析出寄生蜂的存在。」詹妮弗若有所思地說。雖然給出了第三階段解謎,但大多數人在拿到第二階段的勳章後就會就此罷手。難怪南五點做過這個任務的選手那麼多,它的難度確實比不上獵殺任務。
「這是道送分題。」安東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