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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不休,空乏的身體被突然的亢奮衝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維數,迷離中她生出一種瀕臨死亡的快感,發不出聲,心卻再喊,她是他的妻子,這輩子,死也要跟他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婚才剛開始結,慢慢結。
謝謝我柴,雷雷收到
☆、晉江首發
沙漠熾烈的陽光, 從東斜到西,執著地把玻璃窗曬得滾燙,也沒能把厚厚的窗簾曬開一條縫,只好褪成一片金色。
房間裡,冷氣充足,淡淡的水汽飄著泡沫清香, 滿屋子蕩漾。床頭壁燈的光線調得很暗, 厚重的實木在激烈的撞擊下不得不發出難耐的聲響, 持續, 反覆,直到房中最後一點自然光線都消失,才終於安靜下來。
偌大的KING SIZE床, 靠枕四處散落,一片狂風洗劫過的乾淨。白色被單包裹, 完全看不出下面的形狀。呼吸重疊著, 氣息呵在黏濕的身體上, 生出一種欲罷不能的曖昧。
大手輕輕撫摸著潮濕的發, 懷裡的人還在喘息,熱暈泛在小臉上漲得滿紅。反反覆覆中,她像一團糯糯的奶油糰子, 濕軟無骨,力量所到之處立刻陷入,隨心所欲折出他想要的形狀,無法自拔。
兩個多月, 思念是最痛之處,想得狠了,純粹到只有她的身體。當真相突如其來,腦子裡一點邏輯都沒有,什麼起因與結果,單純的就剩一個念頭。牧師的話一個字沒聽進去,看她動情落淚,他緊緊抱在懷裡,只想狠狠地要她。
她喜歡在浴室,不知道是水蒸氣和糖果的香味,還是因為可以把控,她會特別放縱,刺激得他像野獸一樣,橫衝直撞,直到手中的柔軟徹底塌下來,才會意猶未盡地抬起頭。他喜歡在床上,喜歡吻她,尤其是在她無力反抗的時候,可以為所欲為地吻她,吃了她,她都動不了。
房間完全暗了下來,瞥一眼床頭的鬧鐘,時間已經沒有意義,看著懷中的小兔子,放縱與乖巧的反差,可愛之極,他忍不住低頭,接著她的呼吸,「餓麼?我叫吃的?」
蹭著他的鼻尖,她輕輕搖搖頭,徹底失聲了。本來已經非常疲憊,突然刺激到亢奮,像是世界末日的狂歡,她放肆地叫,不知道多少次,到最後,即便就是要死過去也叫不出來,只能狠狠地抓他,留下好多痕跡。張開嘴巴,唇形在他口邊,只有氣息,「吃你……」
他笑,吻住她紅腫的唇瓣,「還沒吃夠啊。」
他的聲音也啞得厲害,想起他幾次壓不住喊出聲,男人無法把控的聲音簡直像毒品,入在耳中好性感,她費力地伸出雙臂軟軟地環在他脖子上,「沒……」
「告訴我,今天多少次?」
「嗯……兩次。」
「兩次??!」
看他驚得瞪了眼睛,她啞著聲嗤嗤笑,在他唇邊豎起兩個手指,「暈了,兩次。不暈,不算。」
他咬牙,「越來越難伺候了。」
「這麼久,欠好多……」
「一天補啊?」
「嗯。」
「那老公要死在你身上了。」
汗津津的小臉怔了一下,昏暗的燈光里,他的臉這麼近,模樣都有點不清晰,她眨眨眼睛,睫毛濕濕地蹭在他臉頰上,是她聽錯了麼?以前說笑的時候,他說這兩個字很生硬,理解不了字面想表達的意思,不如英文裡的「honey」(親愛的)來得自然,現在,居然自稱了?
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大手把她的發撫在耳後,捧了臉頰,低頭,附耳,「叫我。」
她抿了唇,呼吸有點重。
「叫啊。」
「老公……」
根本沒有聲音,氣息顫顫的,第一次這樣稱呼,這麼陌生又這麼熟悉。
在她痴迷又瘋狂的愛情里,安小素一直知道自己對他身體的欲/望占了很大部分,想念最多的都是他的懷抱,時間長了,甚至連當初吸引她的一切都已無關緊要,單純的只想要他的人。可是此刻,內心裡那股熱熱的感覺,居然跟愛情和欲/望都無關。
他的眼睛,溫柔,深沉,她在裡面舒服得一動不想動,賴著他,根本不會怕他嫌棄,什麼時候她這麼肆無忌憚得像在爸媽身邊?不,比在爸媽身邊還要放肆,因為爸爸媽媽會生氣,會要求她這樣那樣,而他,不會,除了寵著她,就是抱著她。忽然覺得「老公」這兩個字特別……親。親得可以做得天翻地覆,也可以不做,一起抱著,一起老。她笑了,「老公……」
「嗯,」
「老公……」
「哎。」
他沒有抬頭,貼著臉頰,任她嘟著嘴巴不停地在他耳邊吻著,「老公……老公……」
忽然感覺軟軟的懷裡居然往起掙,他問,「你幹什麼?」
「壓壓,我要壓壓……」
她推他,可是胳膊軟得棉花一樣,他笑,裹著她一起翻滾,兩個人換了個位置,被單下連一點縫隙都沒有分開過。
安小素很喜歡這個姿勢,他躺著會顯得很好蹂/躪的樣子。低頭,輕輕啄了他一口,剛要往下,他的大手緊了一下,捏得她好癢。她努力把他的手推到一邊,推得遠遠的。
他吁了口氣,任憑擺弄,「還要啊?」
她根本沒有力氣撐起來,膩在他身上。很快,每一寸都活躍著無數的神經,敏感得受不了。
他蹙了下眉,閉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