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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紹輝環顧四周,略有些驚訝,想安然那樣的女主人,家居應該是很清雅高貴的裝飾,甚至歐式風格也不一定,卻沒想到居然是十足的田園風格。原木的家具,都是本色,大餐桌和客廳的茶几都是老木頭雕刻,樹皮都看得到,不規則依著自然的形狀,很有味道。
初夏時節,橢圓窗上掛著白底淺柳葉的窗簾,柔紗透風,水波一樣,很清涼的感覺。布藝沙發,都是工,看起來,很舒適。
這個家,不昂貴,卻十分精緻,又溫馨。
這就是安然。就像她對自己的男人,在現場都是純棉質地,不容易皺,非常隨意、舒適。可是只要回到設計院,襯衣不論名貴與否,熨燙得十分挺括,襯衣顏色與褲子、皮帶都搭配成套,連外套的款式都會不經意抬起男人的氣勢。
這女主人是個很有品位又懂得生活情趣的人。岳紹輝不覺嘴角露笑,實在應該讓星野來學習一下。
從外面看以為一樓只容得下客廳、餐廳和廚房,誰知進來才知道,小樓進深很深,鍾偉良的書房就在樓梯後開窗向北的房間。
岳紹輝走進去,方案書就在書桌上。他已經通過設計院系統提交了電子版本,不過老牌總工還是old school(傳統型),喜歡用筆做標記修改,所以他又特意向鍾偉良提交了一份紙本。
拿在手裡翻看兩頁,岳紹輝心生讚嘆,難怪南嘉樹說這老爺子來了咱的活兒就好幹了,果然,標記的地方以及修改意見都非常關鍵。正想坐下來好好看,又記起還是不要留在人家書房,畢竟也算涉及業務機密的地方。
拿著資料剛出到客廳,還沒坐下就聽到樓上傳來聲音,「媽媽,媽媽是你嗎?」
撒嬌的聲音這麼甜,岳紹輝一愣,驚喜地抬頭。
樓梯上已經通通是光著腳往下跑,「今天好熱,我剛洗了個澡!」
人剛到半中,猛地停住。擦得半乾的頭髮亂蓬蓬地像個小獅子,胸前只有薄薄的浴巾裹著,露出雪白的藕臂、修長的雙腿,還有,甜甜的糖果味。
四目相對,像忽然不認識了一樣。
「你,你怎麼……」安小素磕巴了一下,「我媽呢?」
「我來取資料。」岳紹輝咽了一口,「一個人。」
「啊!!」
小兔子歡叫著撲了下來,他趕緊迎過去一把接住,笑。
天哪,十天了!!連抱的姿勢都要不熟悉了,她再也顧不得,雙腿緊緊勾著他,迫不及待地吻下來,全不顧浴巾下的特殊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我柴,雷雷收到!
不要催完結哦,畢竟還得準備一下下婚禮。
☆、晉江首發
初夏的天, 身上本來穿的就輕薄,纏得緊緊的,摩擦,一瞬間身體裡的火苗就躥起來。
好想他,現在除了立刻親吻這張帥得她夜不成寐的臉,天塌下來都不再重要。可是, 她低頭, 他卻往後仰, 被他的大手架著, 她怎麼都靠近不了,安小素急,「Tony!!」
岳紹輝笑, 掐著她的腰就是不許她吻。
這是一隻混蛋小兔子。
分離不是第一次,可曾經那兩個多月, 思念總與痛苦相伴, 身體裡的欲望被壓抑到了最深處, 連見一面都不敢奢求。而這一次, 失而復得,欲望像突然沖開閘門的水,泛濫得根本無法收拾。不眠不休糾纏, 不過聊解饑渴,期待的放縱還沒開始,新婚兩日就戛然而止回到了原點。
可以見面,每天都見。小離轉危為安後, 他守在醫院,工作、陪床,疲憊之下,會很想她。她已經開始在遠油集團上班,每天下班後就會到醫院來。可是,「可是」!小兔子就此開啟了花式走秀,清涼的傍晚,連體短褲,連體小荷葉裙,低腰熱褲,小吊帶衫,單肩、抹胸,每次門一推開,就是一道風景。
岳紹輝從來沒有注意過女孩兒夏天的打扮能變出這麼多花樣來,雪白細嫩的肌膚透著光亮,嘴巴上的唇色都在變,嘟嘟的小弧度每天塗得水潤潤的,像剝開的荔枝,喝多少冰水都壓不下去想咬一口的清涼感覺。兩條嫩白的長腿,明晃晃的,在他眼前走來走去,疲憊的神經被一次次挑起,跳得厲害。
兩個人沒有在一起真的過過夏天。第一次見面是現場的秋天,現場沒有落葉繽紛,只有大雪紛飛,工裝皮褲包裹得只剩下她漂亮的小臉和放肆的小表情。回到凌海,已經是冬天,包裹得很嚴實,只有剝光她才能看到下面令人瘋狂的風景,而那個時候就已經是在他懷裡任他揉搓,火可以立刻點燃,將她燒化。所以,他從來沒有受過這看得著卻吃不到的苦。
站在他面前,隔著病床,而且還有安然在,岳紹輝幾乎多看她幾眼都不能。有兩次,他特意找藉口出到門外,以為她一定會連蹦帶跳地跑出來讓他抱,至少能咬一口解解渴,然而沒有,她都是特別乖地陪小離說說話就跟媽媽離開。臨出門,才會回頭,沖他調皮地一眨眼睛。
撩他,不計後果地撩他。
等到夜深人靜,小企鵝上還要繼續。以前總自卑自己胸小,現在可以穿著新買的蕾絲胸衣,對著鏡子拍下來發給他:老公,你看看,是不是大點了?
他忍無可忍:明天不許再穿成這樣出現!
結果等到「明天」,白色薄透的襯衣,寬寬鬆鬆地掖了一角在熱褲里,裡面居然是黑色的抹胸,若隱若現,性感之極!岳紹輝一眼看見,當時就笑了。小兔子自己也忍不住滿臉笑,正好鍾偉良在,這一次再也逃不過,老爸一下皺了眉,幾乎是在五分鐘之內就完成探視把她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