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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伊遜厲害不?巔峰時期皇后太子都能整死,最後還不是被商賈權貴們聯手坑了?
蘇油征服了西夏之後,讓宋國君臣看清了遼國貌似強大的遮羞布,這塊布其實只擋住了傳統宋遼邊境線,其實遼國是一個泥足的巨人。
就像一個窮得只穿有一件上衣的漢子,上衣再漂亮再華貴,也擋不住下身那醜陋的大屁股。
所以蘇油根本不怕遼國在河套會有什麼大動作,相反,怕的該是遼國。
牛溫舒嘴裡發苦:「這些年來,我大遼對南朝予以的幫助是非常感激的,司徒,如果今年韃靼兩部的表現,讓去年我朝對貴國救助韃靼的好感消失,不是得不償失嗎?」
蘇油笑道:「首先,貴朝可能誤解了我朝幫助韃靼兩部的動機,我朝幫助他們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是人,數十萬人。」
「就和之前救助貴朝蝗災一樣,我朝以仁孝立國,做不到眼睜睜看著數十萬人死在邊境而無動於衷,哪怕他們是貴國部屬和國人。」
「其次,我朝並沒有希望以此來換取貴國朝廷的任何好感,我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到讓自己無私無愧,卻並未對貴朝就此事提出過任何一絲要求。」
「因此我朝並不需要就此事博得貴國的好感,有也罷,消失也罷,對我大宋來說,是無所謂的。」
「不過只要是人,我想都應該在得到幫助之後,懂得感恩。」
「如果不懂,那不是提供幫助者的過錯,而是接受幫助的人,道德太壞,人品太差,不具備做人的基本素質。」
「那是他們的悲哀。」
要是蕭禧在此,一定會暴跳如雷大喊蜀國公欺負人啦我們要賠償,可是牛溫舒竟然一臉的愧色:「司徒過責了,對於南朝的幫助,我朝上下還是感恩的。」
「然而自澶淵之盟以來就早有協議,兩朝邊境各自五十里內不得放牧耕作,就是為了避免兩國國人接觸過多,引發事端。」
蘇油說道:「對呀,這項規定,我大宋一向是嚴格遵守,倒是貴朝,放縱子民在禁區內砍樹、放牧、造田,在界河內打魚,甚至造成既成事實,然後侵吞我七百里疆土。」
牛溫舒立刻制止:「那七百里是熙寧年間協議擬定了的,司徒不必重提已經過去的舊事。」
蘇油說道:「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這種事情也絕不可能再發生在大宋身上。」
「宋遼是兄弟之邦,那就要坐在平等的位置上來商談事務,相信貴朝陛下也是這個意思,因此才將使臣換成了牛地官這樣知書達理之人。」
「因為他知道再派蕭禧前來無理取鬧是沒有用的了,我們都不會再搭理他。」
「因此牛地官你有事情就說事情,不要再用阻卜白韃兩部的貴朝內部事務來找什麼藉口,希圖交換到什麼好處。」
「既然大家都是明理之人,那就在互惠互利的基礎上進行商談。」
「如果要不講理,那我現在就可以回覆你,請貴朝約束好貴朝邊界的那些子民,讓他們退出大宋邊界五十里之外,不要在禁區內違法居住,也不要越境遊牧才是。」
「韃靼兩部,就請貴朝好生約束在河外,那一帶的草都是一樣的,別老是認為大宋這邊的牧草更香!」
牛溫舒理屈詞窮,老臉通紅:「那司徒我們就略過此節,我說說這次出使,我朝陛下的要求?」
蘇油笑道:「對嘛,貴朝陛下是四通的老客戶了,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能做到的,我們盡力;不能做到的,慢慢商議,總要談出個好結果來才是。」
牛溫舒推過一封冊子:「我朝的要求,都在這裡了。」
「首先是貴朝援助我朝的司天館已然落成,但是其中諸多觀測儀器,記錄表格,天文歷算之學,需要貴朝派遣名師,教會我朝學者使用,記錄,演算。」
蘇油點頭:「這個要求合理,總不能花了一百五十萬貫擺在那裡不用,我會奏請陛下選人。」
牛溫舒又說道:「第二,應工部室尚書所請,想從貴朝獲取幾部車床,用於加工工件。」
蘇油說道:「這個倒也是可以商議,不過如今大宋工具機有好多檔次,最貴的一台價值三十萬貫,最便宜的我倒是不知道,估計幾萬貫是要的。」
牛溫舒說道:「如果機器太貴,那我們只要圖紙也行。」
蘇油哈哈大笑:「那我更怕你們買不起,因為圖紙可比工具機貴太多了。」
牛溫舒有些不悅:「司徒豈能如此搪塞?圖紙不就是一些紙張嗎?怎麼可能比鋼鐵還貴?」
蘇油說道:「好叫地官得知,我朝才推行了一部法令,叫《專利法》,就是為了保護工具機這類發明,其發明人的利益。」
「想必牛地官你也知道工具機的一些厲害,那你就應該想像得到,我大宋的能工巧匠,為了發明出這個東西,付出了多少心血。」
「大宋為了鼓勵他們繼續發明,保護他們殫精竭慮所得,特意出台了這樣一部法令,那就是凡是生產他人發明之商家,需要付給發明者一筆專利授權費,拿到授權書才行。」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忽悠
「工具機圖紙就是這樣,有了圖紙,就能夠自己進行生產,因此圖紙和授權書是捆綁到一起的,貴國需要繳納給我國發明工具機的人或者團體一筆專利授權費用,方可獲得生產工具機的許可,而且其數量還是有限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