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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精貴的酒精和白藥,衛生隊用起來那叫一個鋪張。
打起了精神,耶律馬哥招來幾員部將:「這戰沒法打了,你們約束好手下的弟兄,一會兒出谷前,聽人家的招呼,丟下軍器投降,聽候發落。」
一員偏裨低聲說道:「大帥……」
耶律馬哥搖著頭:「不怕,他們是宋人,宋人是講道理的。」
「宋人啊,」偏裨頓時鬆了口氣:「無怪如此奢遮……」
紹聖二年七月,遼東義勇軍在錦州外的醫巫閭山,伏擊俘降魏王左路大軍耶律馬哥兩萬人,直接切斷了魏王伸向遼東的罪惡之手。
錦州的重要性不僅僅在於保護東京道,其實還有另一個重要性,就是沿著大凌河,可以直抵中京大定府。
錦州保衛戰的成功,不僅僅完成了防守任務,還為接下來的行動留足了餘味。
王經立即布告天下,痛斥魏王和蕭奉先不顧大局,在目前遼國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發動內戰,不惜遼國滅亡,也要逞其私慾的可恥行為。
鑑於目前形勢,東南諸州決意脫離北廷與魏王控制,施行「自治」,今後東京道的鋼鐵和糧食,要奉養文妃和晉王,不再向北廷的上京道和魏王的南京道、皇太叔的西京道輸送。
同時奉勸國內那些心懷叵測的勢力,不要將東京道的忍讓和守禮當做軟弱可欺,對於無禮的進犯者,南院諸州,必將予以有力還擊!
錦州大勝,讓南院諸州的局面翻然一變,之前首鼠兩端,或者心懷忐忑的上下官民,不禁又驚又喜。
遼東義勇軍,竟然這麼能打!
七天奔襲,三日布防,一日以四千人全殲兩萬強敵,不損一人!
一時間,蘇軼童鞋的名聲傳遍遼東大地。
蕭奉先好僥倖自己被阿骨打拉住沒有亂來,立即以事務緊急為由,率兵去了上京。
反正遼東北面還有二十幾個州沒有平定。攘外必先安內,等到大家料理完各自手裡的急務,再來掰扯不遲。
而北廷和魏王方面,也指責王經等人請宋軍入境,乃是開門揖盜,可恥賣國。
王經予以嚴正反駁,誰說這是宋軍?這是鴨綠江沿邊義勇,其組成部分是受《忠義露布》感召,自願前來幫助遼東的宋朝退役軍人!
魏王的文膽們立即反駁王經的反駁,那些宋軍手裡拿著犀利的軍器,不是宋軍?而且統軍使乃是大宋司徒長子蘇軼,蘇軼也退役了?
王經說不好意思,義勇軍的武器,乃是大宋三百八十五萬貫東京道援助項目的一部分。
這事情東京道還是跟皇太叔學來的先進經驗,皇太叔在西京向章惇採購三十萬矢,還是陛下告訴我們,我們才知道的!
此外,大宋司徒長子蘇軼的身份,恐怕大家都誤會了。
他乃是東京道特聘的義勇軍戰術教官,其職責是負責訓練沿邊義勇,以避免義勇軍也淪為之前招募的鄉軍那般,未上戰場就作鳥獸散的菜雞部隊。
文膽們依舊不服,按照王丞相的意思,義勇軍就沒有統帥,沒有統帥的軍隊,能如此強橫?
王經說你們這些無恥的東西,義勇軍當然有統帥,統帥當然、必須、只能是我朝正朔,英睿果武的皇位繼承人,晉王殿下。
這都還要問,你們是已經悖逆到說話都不過腦子了嗎?!
不管幾方吵得如何沸沸揚揚,八月,扁罐留下一千新軍,由張叔夜帶領著鎮守錦州,自己火速揮師北上,渡過遼河,剿滅高永昌叛黨。
張叔夜是蔣之奇在河北轉運使期間推薦給朝廷的,向後擔任過襄城、陳留知縣,後改任禮賓副使、通事舍人、知安肅軍。
輿論認為朝廷對他待遇太優厚了,於是張叔夜上書請求朝廷許他入皇家軍事學院學習,暫時避開輿論攻擊。
三年之後,張叔夜以優異成績從朝廷畢業,並且向朝廷獻上自己在學院期間撰寫的遼朝態勢分析文章,得到章楶的賞識,推薦給了趙煦,先後被任命為舒州、海州、泰州的知州。
其後被召為開封少尹。不久朝廷召考知制誥,選拔赴遼國的使臣,張叔夜報名參加,又拿了第一。
朝廷賜張叔夜進士出身,升任右司員外郎,命其出使遼國。
在宴射中,張叔夜用大宋的競賽弓,連貫五枚百步外的金錢,狠狠震驚了遼人一把。
遼人想查看他所用的弓,張叔夜以無前例為由拒絕。
出使歸來後,張叔夜立刻被趙煦任命為軍機處機宜司副承旨。
扁罐抵達鴨綠江後,請求朝廷派遣副手和監軍,趙煦派出張叔夜和另一個奇葩人物幫助他。
監軍使梁師成。
這又是一個笑中帶淚的故事。
第一千八百零六章 中秋會
梁師成的媽媽當年在徐州曾經在大蘇府上做過傭人,大蘇被貶的時候自顧不暇,不可能在帶著那麼多人去黃州,因此便解散了大院兒里的人,只能帶著最親近的少數人上路。
其中梁師成的媽媽就被蘇軾介紹去了當地的殷實人家梁府,後來生出了梁師成。
梁師成稍長一些後,就問他媽爸爸是誰,不知道梁媽媽出於什麼心理,告訴小師成,你爸爸啊,是文曲下界的大蘇學士。
小師成覺得自己爸爸是蘇軾很光榮,待梁媽媽死後,不惜入選內侍,就是為了進京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