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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本來就沒什麼功法,貢獻出去也就貢獻出去了,而且聖地執掌功法,為的是布道天下人,日後他們反而更加容易得到強大的功法。
這樣的事情,又何樂而不為。
至於不滿的修士。
便是那些大宗門的強者了。
宗門功法乃是先輩傳承,也是自身根基命脈。
現在要全部拿出來,然後交到聖地手中,說不定日後還要給天下人修煉,他們就感到如鯁在喉,渾身的不自在。
但是。
再不願又能如何。
人皇都已經親自下令,誰也不敢反抗。
因為反抗的人,都死了。
乾元聖地的話,便是不可違抗的命令,除非你想死,那就另說了。
也有的宗門想要藏私。
只是貢獻出一部分的功法,還留下一些珍貴的功法不拿出來。
這個時候。
巡天衛的作用就發揮出來了。
同為巡天衛。
那些宗門出身的巡天衛統領還好說,對於這些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散修出身的巡天衛。
那就不一樣了。
想要私藏功法,那可以啊,以叛族論處。
短短几天時間裡面。
東部洲修行界又是殺的人頭滾滾,血流長河。
散修本就對於宗門修士憤恨。
現在有了機會,又豈會有半點留手。
其他宗門強者見此,也是敢怒不敢言,因為這些巡天衛背後,站著的是人皇。
「嘖,巡天衛是真的狠啊,這半個月時間,聽說斬殺了上萬的修行,有的宗門更是被連根拔除,一點情面都不留。」
「誰說不是呢,看來乾元聖地這次是認真的了,聽聞有頂尖大宗都被殺了不少人,其他宗門就更別說了。」
茶樓裡面,不少修士都在談論。
這段時間。
所有人口中的話題,都是離不開乾元聖地以及巡天衛。
前者橫壓修行界。
後者則是血淋淋的劊子手。
有青年修士憤怒說道:「秦皇如此暴政,絲毫不顧我等人族性命,如何當得起人皇之稱。」
話落。
原本嘈雜的場面頓時一靜。
所有人都是古怪的看著他,好像看到了什麼稀有的寶貝。
大庭廣眾下。
敢於辱罵秦皇,這是個人才啊。
那個青年被所有人盯著,心中也是打鼓,不過表面上強制鎮定,大聲說道:「莫非秦皇討論不得嗎?幾年前他也不過是涼山寨的一個土匪罷了。
現在成了人皇,就能不把我們當人了?
他是人族的人皇沒錯,我等若是不承認他是人皇,那他便算不得人皇。」
他的聲音有點大,純粹是為了掩蓋心慌。
青年修士也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一些不太好的話,但年輕氣盛,這個時候低頭認錯是沒有可能的,只有持續槓下去,才能保留面子。
茶樓裡面的其他人聞言。
也都是面色各異。
此時。
一人從樓下走了上路,沉穩的腳步聲在茶樓中響起。
明明是再尋常的腳步。
可在其他人聽來,卻好像心臟被什麼東西壓著一樣難受。
不多時。
一角青衣,便是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青衣!
巡天神將!
沒由來的,不少人的腦海中,都是聯想到了巡天神將的身上。
因為青衣便是巡天神將的服飾。
這幾天時間裡面。
巡天神將已經是深入人心。
就連方才高談闊論的青年修士,現在也好像卡殼了一樣,半點話都說不出來。
很快。
來人便是出現在了其他人的視線中。
一身青衣,不過是個面容普通的中年人。
那些人心中微松。
不過當他們視線落在對方腰間的時候,瞳孔又是一縮。
那裡別著一塊令牌。
一塊獨屬於乾元聖地的令牌。
頓時。
二樓裡面氣氛凝重的嚇人,誰都不敢大喘氣。
青衣中年上樓,隨後緩步走到青年修士面前,隨後在對方面前的空位坐下。
「我聽聞有人對秦皇不滿,可曾是你?」
「我——」
青年修士面色煞白,剛剛想要開口辯解。
砰——
他的腦袋突然間爆開,紅白之物濺落一地。
無頭的屍體在位置上端坐不動,似乎還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死了。
這一幕。
讓所有人的臉色都是煞白,腿肚子都在打著哆嗦。
殺人了!
對於修士來說,殺人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踏足修行界想要不染血腥,更是沒有可能。
但是。
像這樣一言不合就殺人,而且還是死的莫名其妙,便會讓人覺得恐懼。
殺死眼前的青年修士。
對於楊修來說,跟碾死一隻沒有什麼區別。
對方只是一個真武境的修士。
而他。
已是臻至靈武九重的強者。
將對方斬殺以後,楊修從位置上站起,看向茶樓內的其他人緩緩說道:「但凡對秦皇不敬者,如同叛族,我巡天衛格殺勿論,望諸位好自珍重。」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