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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
江平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機關槍似地問道:「誰把我送到這兒來的?我睡了幾天?老邱回來了嗎?還有咱爹走了嗎?」
鐵觀音快步走來,怕江平還沒恢復過來,先是攙住他的胳膊,然後才有些惱道:
「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讓我怎麼答呀?而且你醒來都沒有問我怎麼樣?」
「我為你把命都差點扔那兒了,你還想我怎樣?」
江平一邊毫不客氣地享受著鐵觀音的伺候,一邊裝作傷心的樣子說道: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女人得到了人家,就開始不珍惜了。
你是不是故意想找我茬,然後再藉口離開我?
我都懂,這些全是你們女人的套路。
行,你走吧。
誰讓你爹是鐵傲呢,我又打不過他。
別扶我,就讓我一個人獨自在這兒傷心流淚。
哎,到頭來終究還是一個人扛起了所有。」
江平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這什麼跟什麼嘛?
鐵觀音哪是經驗豐富的江平的對手,立馬就被擊破防線,有些語無倫次道:
「我……我,不是這樣的,我就是擔心你。」
江平舒服地把身子整個靠在鐵觀音身上,聞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閉著眼說道:
「那還不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鐵觀音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明明是她這兩天盡心盡力伺候著昏迷的江平,怎麼感覺好像是她欠了江平的一樣。
她就是想讓江平哄哄她而已,以前就算她什麼都不說,江平也會主動哄她的。
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你已經昏迷了兩天,是邱道雨回來以後,讓我們把你放在這兒的,他說你修煉了一種奇特的功法,可以自行吸取生機恢復。
只不過我爹說,你的這門功法太過霸道,直接奪萬物生機供養己身,已經走入魔道,讓我勸你不要多用。
還有我爹還沒走,另外南宮伯伯也來了,他們都在等著你呢。」
「南宮大宗師?他怎麼來了?他們等我幹嘛?」
江平腦海中冒出一個個問號。
然後他突然想起自己當初為了兩枚護身劍符,叫南宮玄奇爺爺的事情。
不知道這事南宮玄奇有沒有跟鐵傲提過,現在自己又叫鐵傲當爹。
而南宮玄奇和鐵傲又是平輩論交的,他還叫過自己小兄弟,謝滄泉那小子也叫自己太師叔祖……
嗯,就很亂。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見面會不會尷尬?
鐵觀音可不知道江平神奇的腦迴路,見江平恢復得不錯,心情也挺不錯:
「嗯,那天你昏迷以後,南宮伯伯就來了,他好像說這次受人之託,過來是為了保護一個叫江大師的傢伙。
他說的那個江大師就是你吧?」
不用說,這位南宮大宗師應該就是他通過通天錢莊請來的幫手,為他提供所謂大宗師級別的安保防護。
江平沉默了會,才點頭道:「……是我。」
心裡卻是在瘋狂吐槽。
所以說你老人家是在我打完之後才過來的是吧?
這和官府的人總在最後出現打掃現場有什麼區別?
還有,退錢!
第306章 這裡竟然有一個裝逼比我還厲害的人!
走入院落門口之時,江平先聽到裡面傳來的談話聲,和一陣爽朗笑聲,然後就看到屋外院子趴在地上,那隻梳理著羽毛的巨大火鸞。
光是身子就占據了小半個院子,順帶還讓院子溫度升高了好幾度。
見到江平和鐵觀音,火鸞頭也沒抬,甚至還有點目中無人的味道,只自顧自地臭美。
江平這個臭脾氣啊,當場就要跟它動手。
一隻火鳥,在我的地盤跟我拽什麼拽?
信不信現在把你燒成火雞?
鐵觀音卻是趕緊拉住江平,在他耳邊悄悄嘀咕道:
「南宮叔叔說青鳩被他關了禁閉,沒有進入成熟期不准出來,所以現在只好騎它媳婦出門。
火鸞不敢違抗南宮叔叔,所以最近脾氣很是暴躁。
前天還跟你身邊的那個綠袍打了一架呢。」
江平一愣,問道:「誰打贏了?」
鐵觀音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兩天綠袍都沒出來見人。」
江平立刻秒懂,他朝著火鸞揮了揮手:
「嗨呀,原來是火鸞姐啊,來到小弟地盤,招待不周,還請勿怪,你在這吃好喝好,請問還需要雄鳥服務嗎?」
「鳩!」
火鸞乃是成熟期的異獸,除了單純一點,其實智慧已與常人無異,顯然聽懂了江平口中的調侃。
它輕鳴一聲,嘴中一個小小的火球凝聚成形。
「嗨,別生氣別生氣,雄鳥不喜歡,雄雞要不要啊?我手裡可有很多好貨的哦!」
江平滿臉堆笑道。
「鳩!!」
火球就要噴出,卻被屋內射出的一道劍氣打斷。
「火鸞,休得無禮。」
「鳩!」
火鸞委屈地叫了一聲,而後趴在地上,整隻鳥都無精打采起來。
丈夫青鳩被他關起來了,搞得夫妻分離,隔山相望,他還整天騎在自己身上,現在又幫外人欺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