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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閣書院門前。
「怎麼回事?」
江平繼續一副弱雞模樣,被東連人帶輪椅推著飛了過來。
當然,姿勢一定帥帥的。
以東對真氣的掌控力,擺個帥氣的姿勢簡簡單單。
「稟告大人。」
一個血衣男子,胸口卻繡著一隻白鴿,渾身散發著血腥氣味的男子越眾走出。
作為和平精英的一員,胸口繡著白鴿那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白鴿制服還是領導人物才能穿的,普通小弟就只能穿繡著白色羽毛的制服,根據羽毛的多寡分為一羽、二羽、三羽三個級別,對應著武者,普通宗師,高品宗師三個等級。
這位和平精英名叫楊傳業,外號浮屠子,魔道中人。
不過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他遇到了此生最大的恐怖,一個名叫七夜的凶人。
然後的然後,他就成了江平的手下,生死操控於人。
好在江平也沒虐待他,就是偶然讓他冒點生命危險,事後都是好酒好菜,好女人(劃掉),壞女人伺候著。
所以暫時而言,浮屠子還是挺適應這種生活的。
不適應也沒辦法,他體內藏著的那道劍意,就算遠隔萬里,也能分分鐘就要了他的小命。
這是萬里追魂!
這種近乎於仙法的能力乃是神話專屬,卻被七夜這個凶人給用了出來,浮屠子也很絕望。
然後他看著江平的眼神就更恭敬了。
根據他們忍辱負重的帶頭大哥綠袍老怪所說,要想解決體內的手段,恢復自由之身,求七夜魔君,那就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對於七夜大人而言,他們就是可有可無的消耗品,辦不成他交待下來的任務,那就是一個死字。
什麼武道大宗師,人才寶貴,在他那兒根本不管用。
對此,浮屠子深有所感。
他光是在七夜大人身邊待了不到三個月,就親眼見他處決了兩個武道大宗師,那些暗中的,他就沒機會數了。
就在他眼前,就是那麼輕描淡寫的一指,人就在求饒聲中沒了。
所以對於他們而言,最好的辦法就是討好面前這個坐著輪椅的廢人。
人家可是七夜大人的救命恩人,過命兄弟。
只要伺候好了他,只要他一句話,自己就會當個屁一樣被七夜大人放了,也就不用擔心自己體內的劍意作祟。
「不知何故,君子閣中剛才有不少人狂性大發,對我等發動自殺性衝擊。
屬下根據大人之前的指示,沒有對他們下死手,只是派出人手阻攔,讓他們知難而退。
但他們此刻好似失去理智,如今個個寧願以傷換傷,也不願後退一步。
而屬下等卻是束手束腳,已經被他們打傷了不少兄弟。
若是不想他們就此離去,我們必須採取強硬手段。
還請大人指示。」
一邊聽著稟告,江平一邊看著前方的戰鬥。
就在他們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從書院門口衝出了二十米。
那是一個個面露悲憤絕望之色的君子閣弟子,正在和數倍於他們的黑衣衛士搏殺著。
他們招招攻擊要害,一副不殺死對方誓不罷休的架勢。
作為一個讀聖賢書,講究君子之風的君子閣弟子而言,他們做出這種姿態,已經在預示著什麼了。
其中還有一個今日白天見到的熟人,那個被他逼著斷了一臂的書院先生。
此刻他一手綁在身後,只用一隻左手,正和一個一米二高的肚兜童子纏鬥。
童子身形靈活,手腳都帶著一串銀色鈴鐺,隨著他不斷移動,銀鈴發出清脆響聲。
鈴聲好像帶著無形魔力一般,讓周圍的人,不管是書院弟子還是黑衣衛士都好似喝了酒一般搖搖晃晃的。
而被他針對的書院先生就更不用多說了,他此刻只有一臂能用,戰鬥狀態本就大不如前,如今遭遇魔音貫耳,更是顯得左支右拙。
不過他死死咬著牙,直到咬出血來,一雙眼睛通紅,看著童子好似殺父仇人,身後有著一座寫滿字的青色石碑顯露,字跡散發金光,顯然也用上了什麼秘術。
所以他不僅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出招越來越凶,寧願拼著自己不要命,也要咬下對方一塊肉來。
而殺心童子礙於江平的命令,不能殺了他們,反而束手束腳,明明功力狀態都勝過他,一時間卻被他壓得落了下風。
「別特麼給臉不要臉,再來老子就要出絕招了!」
殺心童子身形一晃,躲過斷臂先生的一招,有些惱羞成怒道。
「但求一死!」
斷臂先生一聲冷笑,而後出招更凶,卻是隱隱為身後學生坐著掩護。
不知不覺間,他們再次前進了十米左右。
他們正用性命開路,要為自己的學生殺出一條血路。
江平望著這群捨生忘死衝殺的人,眼神看向君子閣深處。
黑暗中,那裡仿佛正有一雙雙眼睛正在用複雜的情緒注視著門口的這群人。
「這就是你們的選擇嗎?」
江平喃喃自語。
他朝著前方緩緩舉起一隻手,猛地一握拳。
「殺,無赦!」
「是!」
眾聲應諾,仿佛猛獸出籠,於是夜光似水,刀聲錚鳴。
第646章 江平挖坑,願者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