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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戒先點點頭,又搖搖頭:
「江施主,這怎麼好意思?而且小僧還要修行,小僧已經還俗了,還要找媳婦的。」
江平一見有戲,立馬扯過瞎眼老先生:
「老頭,你剛才說是要嫁孫女的不是?」
不戒阻止道:「江施主,小僧出不起寶物,師父又騙了小僧,這個媳婦並不是白送的。」
江平一擺手:「別說話,看我的。」
瞎眼老先生苦笑道:「是的,老朽和這小和尚的師父約好了,待到小和尚修行過關,便來尋老朽。
老朽會把孫女嫁給他。剛才的話只是玩笑。
小芳過來。」
「不不!」
江平攔著瞎眼老先生道:
「我兄弟娶親,怎麼能不備足彩禮,這彩禮我先幫他給了。
來個一方白玉壁做個點綴,一對龍眼玉珠當定情信物,再加上城內最繁華地帶一座兩進兩出的大宅子當新房,再加上一萬兩黃金的零花錢。
大概差不多,不夠的咱再補。」
瞎眼老先生卻是越聽越哆嗦。
得到越多,失去的就越多。
這個道理在他十二歲那年便明白了。
而且他早就認出了江平的身份,這位屠戮武林的魔頭,又豈是好相與的。
別看他此刻嬉皮笑臉,一副仰仗權勢的紈絝模樣。
可是早就研究過他卷宗的自己卻是知道,這人喜怒無常,行事放肆,特別是成為武道司司長以後,更是有些癲狂。
如今武道司兩位副司長聞名趙國江湖,俱是武林人士心中一等一的大人物,可是他們卻只能屈居此人之下,便可想而知其實力。
而且他今日到來的目的,他也大概猜到了。
畢竟他身上也就剩下這點價值了。
但老先生還是想掙扎一下:「這位公子,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老朽也只是一個茶樓混飯的說書人罷了,福氣太大,承受不住。」
不戒也搖頭道:「不妥不妥,江施主,你的禮物太貴重了,小僧不能要。」
「無妨,這都從你以後的工資扣,你放心用著。」江平笑呵呵道,
「而且我沒有送出去的再拿回來的習慣。」
見盛情難卻,不戒只能苦惱地掰起手指頭,想著要是他幹活的話,得多長時間才能還清這些債務。
「老先生,我不戒兄弟沒了意見,你意下如何?」
江平盯著老先生瞎了的雙眼,仿佛與其對視。
老先生長嘆出氣:「公子誠意至此,老朽豈敢拒絕。」
江平一拍手,高興道:「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從今日起,你便是我武道司聽風衛的主事了,老先生,不要辜負我的期望啊。」
老先生道:「老朽姓林,名木。大人可以稱老朽三木。」
「大人既知老朽身份,應該也知道老朽身上的麻煩,可能為大人帶來一些不必要的煩惱。」
江平哈哈大笑道:「從今日起,那就不是麻煩了。」
「我江平要保的人,天底下如今敢說不字的也沒有幾個了。你且放心待著。」
不戒聽了半天,卻是一頭霧水。
這不是他娶媳婦嗎?
怎麼又變成老先生成什麼主事了?
那他的媳婦還算數嗎?
不戒心裡碎碎念叨,但明智地沒有問出來。
因為這樣顯得他好像什麼都不懂似的。
而一旁的小芳視線一直停留在不戒身上,見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嘆氣,又一會兒開心,只覺這人莫名的有意思。
當然,不戒的臉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她早就知道自己命中注定要嫁給一個沒見過的人。
但她之前從來不知道這人是個和尚。
好在,是個好看的和尚。
這是她的命。
因為不嫁給他的話,她活不過下一個十年。
為了上一個十年,她的爺爺已經犯下大戒,不惜偷用組織中的寶物,才保住她的生機,令她能健康成長,習武,做一個正常人。
可期限只有十年。
下一個十年,小和尚便是她的藥。
按照她爺爺所說,這個小和尚應該練就了一種特殊的童子功。
待到他們成親之後,小和尚的童子之身一破,他們二人的功法互補,小和尚可以功力大進,而她也能徹底痊癒,但代價就是散去身上的所有武功。
所幸,她現在還不是太討厭這個看起來呆呆的小和尚。
就是什麼花樓,地獄的?
小芳狐疑地掃過小和尚的下半身。
這傢伙不會早就破了童子身了吧?
江平可不理會這些人在想什麼,既然老丈人交待的任務順利完成,他招招手,讓手下黑衣衛士帶三人回武道司。
買一送一的好事可不常有。
他也順道去武道司衙門刷一下存在感。
……
就在江平已經無聊的開啟老丈人的任務之時。
此刻的秦魏邊境。
秦魏大軍對峙。
魏國大將龐子翼登上城樓,望著遠處氣勢洶洶的秦軍,神情有些憂愁。
就在昨日,秦魏兩軍初次試探。
魏軍出了三萬人馬,秦軍只出了五千。
結果魏軍大敗。
對面的秦軍精銳得不像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