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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平幹了什麼。
他就靠他老婆,靠他老丈人,什麼功勞也沒有,就成了和他平級的指揮使。
甚至靠著拆分神捕司的遺澤,他的南鎮撫司指揮使當得悠哉悠哉,徐正元看在眼裡,酸在心裡。
所以逮到機會,徐正元就喜歡挑江平的刺。
這不僅是私人恩怨,還是政治正確。
畢竟就算他們真的私下裡親如兄弟,可在趙皇看來,互相競爭的南北鎮撫司才是他需要的。
趙皇可不想看到第二個一家獨大的神捕司。
對此,徐正元心知肚明。
所以他針對起江平來,就更加沒有心理壓力了。
只可惜江平平時太過鹹魚,上班什麼的完全看心情,加上南北鎮撫司分屬職能不同,他們很少有機會碰面。
這一次整個東廠傾巢而出,受命而來,徐正元是憋足了氣力,想要壓過江平一頭。
結果……
江平還沒幹兩天,就跑了!
聽說還是帶著一個漂亮的師姐跑的。
徐正元那個氣啊。
他也不是沒有城府,也不是沒有心機,否則也不會得到趙皇看重,將北鎮撫司的大任交給他。
可他就是氣不過!
憑什麼啊?!
他帶著人,陪著一個老太監,在這裡兢兢業業幹活,江平卻帶著女人出去逍遙快活,一走就是十天半月。
到底他是做任務來了,還是背著媳婦,出來玩女人來了。
所以一聽屬下稟告江平回來了,他就沒忍住出來先攔著諷刺一番。
這口氣,他總得出了再說。
不過……
徐正元又看了看江平身邊的江東月,心頭有些疑惑。
不是說江平只帶了一個女人出去,怎麼回來就變成了兩?
難道?
瑪德,帶女人出去風流快活也就算了,竟然還順道泡了個妞回來!
一想到這,徐正元頓時更委屈,更氣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他非得要個說法不成!
江平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徐正元,並沒有因為他的諷刺而生氣,反而十分坦蕩地承認了自己的無能。
「徐指揮使,正所謂能者多勞,你的能力比我強,手下比我多,陛下對你也更多信任,這差事舍你其誰。
你乾的要多些也是自然。
我嘛,只要能不拖後腿就行了。
再說,我可不是什麼攜美同游,我也是帶著任務走的。
只不過咱們畢竟分屬不同,你我又是同級,這到底是什麼任務我就不必同你說了吧?」
徐正元木著臉,竟一時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江平這傢伙是仗著他是神捕司女婿,手底下又是神捕司嫡系,根本不擔心鬧出什麼亂子來。
所以他就算說自己不行,雖說會讓自己威信喪失,但反而讓手下人更加團結。
畢竟頂頭上司不行,可不得靠自己嘛。
至於讓他們去投靠別人,先別說會不會惹怒江平,就憑他們身上的神捕司背景,除了江平之外,誰敢接收他們。
所以江平才會有恃無恐,出口無忌。
徐正元頓了一會兒,又問道:
「好,我姑且不問你是什麼任務,但你的任務是誰給的,總得讓我知道。
否則我一定要到海督主面前,告你個玩忽職守,瀆職之罪!」
江平點點頭道:「好說,這任務正是陛下頒布的,身為南鎮撫司的指揮使,我日思夜想怎樣會陛下分憂。
這一次有了機會能夠為陛下分憂,我江某人責無旁貸!」
「好了,徐指揮使,我還得去和海公公報告呢,別攔著了。」
徐正元沒有說話,卻也側開身子。
在正事上,他還是拎得清的。
江平直接搬出了陛下,他可不敢去找陛下求證,萬一江平說的是真的呢。
不過總會有機會的。
這一次,江平突然不告而別,一下子走了十幾天,海督主早就大發雷霆,揚言要好好給江平一個教訓。
想到海督主震怒的樣子,又看著江平毫無準備地走入海督主的大帳,徐正元嘴角不由露出冷笑。
海督主乃是絕頂大宗師,功力超凡脫俗,就算是他,也只能在海督主下俯首。
何況江平這個才突破大宗師沒幾年的小年輕。
平時連和他較量都是找各種藉口,一推再推,這次面對震怒的海督主,恐怕不死也得好好躺上幾天。
只是沒有一盞茶的時間。
徐正元又看到和海督主勾肩搭背,十分親熱走出來的江平,臉上的笑不由直接僵在臉上。
怎麼會?
都是錯覺!
江平看了一眼遠處等著看熱鬧的徐正元,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
還想看他出糗。
你怕是不知道什麼叫罪惡之源。
這兩年,在他大把銀子的孝敬下,海公公對他的態度那叫一個親切,拜把子什麼的都要差點意思,就差跟他出賣趙皇了。
曾經那個困守深宮,忠心耿耿的老太監,在權勢的侵染下,終究也變得不純潔了。
而他這個小小推了一把的幕後小黑手,則是深藏功與名。
沒有海公公的縱容的掩護,他也不敢囂張地這麼明目張胆啊。
徐正元想通過海公公對付他,那就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