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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成辰見了鐵觀音後,臉上肥肉驟然一顫,聽到房思敏和奉君恩的對話後,更是狠狠咽了口唾沫,眼露驚恐之色。
他身子往後一縮,擠到護衛後面,小聲呼喚著:
「房二哥,奉兄,快別說了,別說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
房思敏朝後甩了甩手,繼續指著鐵觀音道:
「今天就給大爺留下,好好伺候大爺,否則明天護城河就浮著你們二人的屍體。」
「是嗎?」
鐵觀音原本越聽臉色越冷,聽到最後一句,反倒是不怒反笑:
「房老二,看來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想要我怎麼伺候你?要不要你來教教我?」
「那簡單,聽我吩咐就行了,嗝!」
「嗝!」
而奉君恩倒是比房思敏要清醒一點,又聽到成辰的提醒,腦海突然一清,他望著這張越來越熟悉的臉,也是打了個嗝,卻是被嚇的。
他趕緊拉住房思敏,語氣驚恐道:
「鐵……鐵觀音!」
「什麼鐵觀音,她都多久沒出來了?」
「二哥,她就是鐵觀音啊!」
「鐵觀音?」
房思敏向前一步,眯了眯眼,似乎在是確認,而後他渾身一個激靈:
「媽呀,是你!」
他猛地向後一個踉蹌,順帶著還拉著奉君恩一起往後倒去,幸好身後護衛眼疾手快扶了一把,這才沒有摔倒,但姿態也是頗為狼狽。
「沒事沒事,二哥,今年小侯爺也在呢,她不敢亂來的。」
奉君恩似乎是在安慰房老二,但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沒錯,鎮北侯五十萬大軍可不是吃素的,我就不信她連世子也敢一起打。」
房思敏聞言,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不過此刻他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鐵大小姐,大晚上的,你不好好待在家陪你相公,跑到這煙花之地,怕是有損名節吧?
看在鐵司長的面子上,我今天可以代為隱瞞,你走吧,我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房思敏也不完全是草包。
作為京都頂級紈絝,縱橫紈絝圈十餘年,他房老二的大名誰人不知。
也就是鐵觀音這個怪胎,完全不講規矩,只會講拳頭。
別看她只是個武道宗師,放到江湖圈子,也就個三流水平,但
放到他們這些文官之子圈子裡,那就是猛虎入群羊,一個打一群的猛人。
關鍵是他們被打了,連告狀都告不贏。
這種小輩爭鋒,也不至於上升於朝堂。
再者說,他們被女人打了,最後找自家家主做主,很沒面子啊。
而且鐵傲又極為護短,鐵觀音打他們可以,他們打鐵觀音,那就是找死。
之前有個侍郎之子不忿鐵觀音的鐵拳,特意在江湖上招攬了一個高手。
果然鐵觀音那次被教訓了一頓,為他們紈絝圈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結果他們還沒來得及慶祝,第二天,神捕司就發出通告,那江湖高手乃是江洋大盜出身,手下曾經犯下過好幾起命案。
然後立馬就被神捕司高手抓入黑獄大牢,從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可誰不知道,什麼江洋大盜完全就是放屁,畢竟哪個混江湖的手裡沒幾條命案。
但神捕司硬要抓著這點不放,誰也找不出錯來。
而侍郎之子第二天就大病一場,聽說是被嚇著了,從此就退出了紈絝圈,安心念書,最後還考了個舉人功名。
而且根據不靠譜消息,甚至連那位侍郎大人也從此官途不順,最近已經提前進入退休養老生活。
這件事誰做的,那是不言而喻。
他們再不敢找外援,可靠他們自己這小胳膊小腿,哪一次不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
鐵觀音也就成了紈絝圈的禁忌存在,大家能避則避,最好是永遠不見面。
當初聽說鐵觀音要嫁給三皇子的消息,他們包下整個群芳閣,狂歡了一夜。
總算是有人能接手這個惡婆娘了,嫁了人總就不會出來拋頭露面了吧。
沒想到最後連三皇子都在她身上折了。
當初太子呼聲頗大的三皇子如今也低調做人,不敢談什麼太子不太子的。
據說前些日子,還在朝上請命,想要調回封地,當個安樂王爺,只是被皇上拒絕了。
隨著埋藏在腦海中的記憶漸漸甦醒,房思敏感覺自己的腿都在不自覺哆嗦。
這娘們,太兇了!
「你想當作沒看見?」
鐵觀音雙手抱胸,冷笑道:
「那剛才叫我惡婆娘,還想我伺候你的話就想當沒發生過?」
她向前一踏步,高品宗師的氣勢壓下,直接鎮壓全場。
「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雖然她本身武道資質只算中等,突破宗師境界後,就開始舉步維艱,但架不住她有個好相公。
特別是近幾個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的江平,就據歡喜禪法和原始真解的超脫偏和她進行了較為詳細的教學,還不惜自己的元陽精華損耗。
本就臨門一腳的鐵觀音直接突破七品宗師,踏入高品宗師的門檻。
這娘們怎麼感覺比以前更凶了,不是說她嫁人後就學茶藝女紅了嗎?
房思敏額頭冒出冷汗,只覺胸口都被這股氣勢壓得喘不過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