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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漣漪回想起那個戴著銀白面具,卻幾次在她面前有意無意露出輕薄之色的傢伙,不由眉頭微皺:
「此人性格輕浮,貪花好色,還喜歡故作冷漠,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自我良好感覺。
總之,若用一個字來形容,我覺得『渣』字再好不過。」
尼瑪!
江平沒想到自己在柳漣漪眼中就是這個形象。
雖然她說的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呸呸!!
有個雞毛道理!
江平心裡氣得牙痒痒,不說他帥也就罷了,還說他渣。
沒眼光!
行了,這可是你自個把路給走死了。
以後本監察使的功勞大禮包有你一份。
江平暗地裡已經把柳漣漪打包成禮物的形狀。
可流露在外的樣子卻是:
「遭了!」
「什麼遭了?」
柳漣漪突然覺得面前這人不對勁起來。
雖然聖心魔主對她的態度十分曖昧,但一般有什麼行動和計劃都會通過他們獨有的聯繫方式提前通知她。
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而她的隱藏身份,除了聖心魔主之外,也幾乎沒人知道。
面前這人雖然拿著聖心令,但他的行為實在可疑。
他說是受人之託保護她們的。
可除了聖心令,他竟然連第二個憑證都沒有。
而且聖心魔主既然將如此重要的秘密告知於他,他也應該清楚自己與聖心魔主的關係。
那他的態度怎會如此奇怪?
不過柳漣漪倒是沒有懷疑江平的魔門身份。
畢竟臉可以換,可功法卻換不了。
補天神刺就是最好的證明。
江平沒想到自己已經在柳漣漪心中變成了一個問號。
他還在自導自演道:
「他可能對你產生了懷疑。」
柳漣漪皺眉道:「有何憑證?」
江平回道:「在你面前的江平和本尊得到的情報中的江平若不是名字相同,簡直就是兩個人,你覺得這這正常嗎?
你仔細想一想,江平乃是神鷹鐵傲的女婿,鐵傲又只有一個女兒,若他是這樣一種性格,鐵傲又怎會把女兒託付給他。
這絕不可能,鐵傲也不是拿女兒當籌碼的人。
你且說,這幾天,他可有對你門中的女弟子下手?」
柳漣漪搖搖頭:「這倒是沒有,可能他是有色心沒色膽。
或許他正是懼怕鐵傲,才會有這種異樣的行為。」
瑪德!
你是不是就一定要跟老子過不去?!
江平心頭狠狠啐了柳漣漪一口,嘴上還在妄圖為自己洗白:
「這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據本尊所知,江平和鐵傲的關係並不像外界所想的一般。
鐵傲對他這個女婿可是十分尊敬,處處聽取他的意見。
而且一個二十歲的大宗師,你覺得他若是你口中的那種人,他會在這個年紀,取得這麼大的成就嗎?
這就是他最大的疑點。
所以說,他一定是在演戲!
他為什麼會演戲,又是在演戲給誰看?
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嗎?」
江平也不給柳漣漪在詆毀他的機會,直接自問自答道:
「他就是演戲在給你看。
他或許還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一旦你對他就此放輕警惕,那就是你身份暴露之時。
他是在示敵以弱,扮豬吃虎!
此子,果真恐怖如斯!」
江平很配合的倒吸一口涼氣。
被江平一番話點醒,柳漣漪也收起輕視之心,再次仔細回想起與江平的一點一滴。
還別說。
之前覺得的輕浮造作,此刻換一種心態和目光來看,真就是哪哪不對勁。
難道,他真是在我面前演戲?
聽說此子也才二十出頭,心機竟如此深沉。
這世上真有如此妖孽?
柳漣漪本就多疑,這會兒更是自我懷疑起來。
見此,江平心裡不由暗暗點頭。
想吧想吧,多想一會兒。
這凡事啊,就是禁不住想。
越想就越會自我腦補,然後邏輯自洽,自我成環。
這事他門清。
畢竟他遇到的腦補達人不是一個兩個。
就算你不會腦補,我教你啊。
什麼多智如妖,運籌帷幄,心機深沉也不要吝惜,全砸來吧。
我一點都不介意的。
江平滿意地呼出一口氣。
總算是挽回了形象。
至於因此會引起柳漣漪的警惕,讓她對自己敬而遠之。
別鬧,現在他在暗,柳漣漪在明。
不管柳漣漪如何防範,他已經死死拿捏住她的命脈。
就看什麼時候他這個新任監察使需要一份功勞來證明自己了。
那時候,他再重拳出擊,一拿一個準。
當然,這份情報還可以先給七夜兄過目一番,要是他能搞定柳漣漪,那大家以後就是自家人,以後也不是不能合作。
總之,一切盡在掌握。
江平看著柳漣漪,目光深邃,充滿了睿智。
柳漣漪長舒一口氣,對著江平微微一禮:
「是我想的簡單了,多謝閣下提醒。」
江平微微頜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