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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江老弟一定要放在心上。
若是李家少主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出事,李侯爺責備下來,我們不免要遭受詰難。」
江平卻是笑道:「公公且放心,我和李兄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就差結拜為兄弟了。
就算公公不說,我也會盡力看護好他的。
何況李兄自身武藝高強,又有神兵九江劍庇護,決戰之時,也難有人傷他。」
「什麼?!」
海公公一驚,沒想到江平動作如此迅速:
「你竟與李少將軍一見如故,還要結拜?」
江平哈哈一笑,摸了摸鼻子,頗有些不好意思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李兄一見到我,就說我像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一定要和我多多交流。
我也是推辭不過,這才和他多聊了幾句。
什麼李家少將軍,其實也就是那樣,沒什麼特別的。」
「……」
海公公輕咳兩聲,看向江平的眼神極為複雜。
「江老弟可是好運氣,竟能和李少將軍扯上交情,說不定咱家以後還得仰仗江老弟了。」
見海公公對那李誠頗為重視的樣子,江平也是十分好奇道:
「公公身為陛下心腹,又是這東廠之主,竟是如此看重一個軍伍頭子?
他就算打仗再厲害,難道還比得上公公在陛下身邊耳語一句?
該是他來討好公公,讓公公在陛下面前多說好話,以免陛下對其擁兵過重引起忌憚才對啊。
那鎮北侯如今鎮守邊境,麾下五十萬鎮北軍如狼似虎,又有六十萬邊軍受他節制,威勢驚天。
可鎮北侯府全府上下不也遷徙至上京城中,不就是怕陛下誤會嗎?
公公帶人來了齊國以後,鎮北侯還專門派人來拜訪過公公呢。」
「他們是不同的,鎮北侯再怎麼厲害,又如何比得上李侯爺?」
海公公卻無意多說,只是嘀咕一句,便將此事略過。
「這一次江老弟代表東廠參加正魔議事,可謂是打出了我大趙的威風,特別是斃命在江老弟手下的那位魔門絕頂女大宗師,更是出人預料。
想必今日過後,江老弟的名聲就要響徹整個天下。
咱家就在這兒提前恭喜你了。」
海公公心有戚戚,卻還是對江平恭賀道。
江平自然不會由此自滿。
他能弄死那個林嬌嬌,也是占了一時便宜,機緣巧合罷了。
真打起來,可沒那麼容易。
他正要謙虛幾句,表明自己不過就是隨隨便便出手,一不小心就打死了一個魔門大宗師,算是為天下男人除害。
結果就聽到海公公話題一轉:
「對了,聽說你又往回帶了個女人?」
海公公從桌子上打開一個小盒,拿出兩顆紅玉小球細細把玩著,表情頗為舒適。
小球玉質晶瑩,帶著絲絲血色,有著一種邪異的美感,再配合海公公如今權勢在握的氣場,還真有幾分當朝九千歲,權傾朝野的模樣。
他坐在主位,目光幽幽垂下,正好對上坐的很放鬆,神態自然的江平。
江平卻是否認道:
「怎麼非得用個又字,海公公,難道我江某人在你眼裡就是這麼不潔身自好的人?」
「呵呵……」
對此,海公公回以意味不明的笑聲,似乎不想點破。
是不是,你心裡還沒數嗎?
見狀,江平不由嘆了口氣道:
「只怪當年年少輕狂,惹下了情債,這會不就到了償還的時候。
海公公,這種男人的苦惱,你老人家大概是不懂的。
其實我也很為難。
但誰讓我這人心軟又多情,看見無家可歸的女孩子就想帶她回家。」
海公公臉上笑容一僵,手上的紅玉小球差點沒捏碎了。
什麼男人的苦惱你不懂?
是在嘲笑他不是個真正的男人嗎?
身為太監,總是會在這方面比較敏感。
若是說這話的是旁人,他此刻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可是說話的人是江平……
他微微猶豫,還是決定原諒他的這個無心之失。
「江指揮使,咱家沒跟你開玩笑!」
海公公臉色一正,嚴肅道:
「軍中無女眷,咱們雖是東廠,可以便宜行事,但在此刻緊要時候,卻也不能壞了規矩,亂了軍心。
之前你帶著無情入營,說她是你的秘書,她本是神捕司統領,後來被南鎮撫司接收,所以咱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往營地帶其他女人回來!」
「江指揮使,你身為長官,當以身作則,不要讓底下人看了笑話才是。
否則的話,咱家也就只能照規矩辦事了!」
海公公覺得自己有必要敲打一下江平,不要以為送他銀子就能安然無事。
不要以為剛剛宰了個絕頂大宗師就能騎在他頭上,放肆行事。
他海大貴也不是好惹的!
難道他堂堂東廠督主,背後就沒有靠山嗎?
他只是忌憚,卻沒有到害怕的地步。
見海公公有變臉的跡象,江平連忙正襟危坐,也很是嚴肅回道:
「請海公公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名義上海公公還是他頂頭上司,這個面子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