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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師父是天尊閣下這麼重要的消息竟然都感覺不知道的樣子。
因為趙皇竟然對此沒有一點過問。
那可不是什麼普通人,是一個能打倆的武林神話,在神話層面也是當之無愧的大佬。
於情於理,趙皇都該打聲招呼。
不管能不能拉攏過來,但該做的努力還是不能少的。
這麼一想,江平還真覺得老丈人做的有點過分了。
趙皇好歹也是一國之君,這麼重要的信息都不告訴他,本來自己的價錢還能賣的更高一點的。
不過趙皇不問,江平也不會閒的自己透露。
雖然知道的人其實也不少。
就當一步閒棋算了,能起作用最好,不起作用也沒關係。
「好了,夜深了,關於東廠之事,海大伴會與你詳細訴說。
哦對了,海大伴便是東廠廠督,你遇到事與他商量就可,他可以全權代表朕。」
趙皇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些許疲憊之色。
「江指揮使,請,今後你與咱家便是同僚了。」
海公公伸出手,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道。
「那微臣便告退了。」
江平拱手躬身,而後轉身隨海公公離去。
「等一下!」
趙皇又突然叫道。
江平頓時定住腳步,轉身問:「請陛下吩咐。」
趙皇問道:「江平,你覺得寧兒怎麼樣?」
「啊?」
這個思路跳得太快,江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可不等他回答,又見趙皇擺擺手:
「算了,你下去吧。」
「……」江平。
得,誰讓你現在是老大。
「微臣告退。」
江平再次重複了剛才告退的動作,與海公公一同出了御書房。
第533章 我一定守口如瓶!
走出御書房。
江平學著海公公的樣子,給自己穿上黑袍,乖乖戴上寬大兜帽,將自己隱於黑暗之中。
此刻大約已近子時,夜與人都是靜悄悄的。
江平覺得自己像只光明正大行走在皇宮大內的老鼠,正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想幹什麼。
不過才走了一會兒,江平就沒忍住叫道:
「海公公?」
「嗯?」
「剛才陛下在裡面說的不是太清楚,我能問問我這指揮使到底是幹什麼的嗎?」
海公公停下腳步,回首望著江平。
好一會兒,才緩緩道:
「陛下下令,咱們殺人。」
「哦。」江平面色瞭然,而後搖頭,「不太懂。」
海公公神情不喜不悲。
他入宮數十年,什麼沒有經歷過,江平這點小小的把戲還不能動搖他的心志。
只聽得他繼續道:
「陛下的意思很簡單,自我東廠成立之日起,神捕司便只需應對江湖之事務。」
「公公的意思是分權?」
江平不知怎麼想起了東廠和錦衣衛。
那是他現實生活歷史中一個較為出名的朝代,錦衣衛本是皇權特許,權傾朝野,天下遍布其耳目。
也正是如此,導致後代皇帝不得不建立東廠也鉗制錦衣衛的力量。
雖然最後錦衣衛被東廠收編,變成了東廠的一條狗。
但不可否認,在錦衣衛最鼎盛的時候,他們真的是目空一切。
而東廠最初的力量,除了宮廷內部的支持,一部分也是來自錦衣衛的投靠。
江平莫名覺得自己怎麼又變成了反派。
海公公詫異地看了一眼江平,沒想到他總結得還挺到位。
「不錯,正是分權。」
「神捕司本是趙武靈王為壓制江湖勢力命鐵家建立,可傳至今日,他們的勢力已然不僅僅局限於江湖。
朝堂內外,都遍布了神捕司的勢力。
這一點,江指揮使作為鐵大人的女婿,應該深有體會。」
江平點頭道:「不錯。」
否則他媳婦哪能隨隨便便就揚言打斷丞相兒子的一條腿。
她最大的底氣不就是老丈人的牛逼嘛。
而老丈人的牛逼不就是神捕司給的嘛。
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海公公繼續道:「神捕司這麼多年來對大趙也算立下汗馬功勞,大趙也離不開神捕司。
所以我們不是要對付神捕司,而是要幫助神捕司。
神捕司樹大根深,枝葉更是繁雜錯亂。
東廠存在的意義,便是將神捕司這棵大樹那些伸出去的枝葉剪掉,讓神捕司集中精力干自己的事情,讓大樹能夠更加健康的成長,能夠為大趙立下更多的功勞。」
剛開始,江平以為海公公是個武功高強的面癱老傢伙,現在看來,他錯了。
還錯得還很離譜。
這種政治老油條,還敢說自己隱居宮內四十年,說出去誰信啊?
明明就是想從神捕司身上挖肉,喝人家的血,可這會兒在他嘴裡,就變成是去幫助神捕司的了。
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卻是毫不猶豫去捅刀子。
這份功力,強!
海公公拍了拍江平的肩膀,繼續鼓勵道:
「所以江指揮使你不必心中存有芥蒂,你接下來所做之事都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你才是英雄!」
好傢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