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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讓我算算,好像真的到了,可為什麼你記得可以比我還清楚?是在嘲笑我這個主人糊塗了嗎?」
眼見著那聲音再次要找機會發飆,只聽得火鸞唳叫一聲,口吐天火,燒的雲霞紅火如陽。
「咳咳,火鸞啊,本座可不是故意不讓你和丈夫團聚。」
「可你自己瞧瞧,你家丈夫多不爭氣,這麼多年了,本座給它吃了多少寶貝。
可到現在為止,它連本座那個不爭氣的徒孫都打不過。
你就忍心看到它這麼不中用?不得讓它多閉關閉關,怎麼就不明白本座的良苦用心?」
「行了行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座給它兩天假期,要是這一次它還不能突破,這輩子就別想出來了。」
「唳!」
火鸞點點頭,滿是嫌棄的看了青鳩一樣。
青鳩本來有媳婦撐腰,齒高氣昂,小眼神別提多得意了,就差在空中來上一次一千零八十度高難度旋轉跳躍詮釋一下此刻的心情。
可沒想到媳婦竟然答應了主人這個無良的要求。
它頓時委屈極了。
當年若不是媳婦兒懷孕,它把辛苦積累,準備用來突破的本源力量給了媳婦。
最後媳婦生了娃,還順帶突破到頂級異獸的成熟期,一下子把它甩到屁股後面。
它哪會像現在這麼喪。
火鸞似乎讀懂了青鳩的心思,火紅的翅膀下一收一放,就見到三隻青紅色羽毛交織在一起,頭上長著藍色肉冠的小鳥撲騰出來。
這是青鳩和火鸞的三個娃。
一見到青鳩,就高興的撲了過來。
青鳩一下子就不委屈了。
一點本源算什麼,不就是突破嗎?
搞得好像本鳥不行一樣。
山巔之上,瞧著一家子的其樂融融,謝滄泉收回目光,悠悠一嘆。
江師,你在何地?
沒有你的指導,滄泉何時才能再次進步?
想到回山好一段時間了,可劍道修行卻進展平平,那劍意雛形也是似乎停滯一般。
儘管師父和太師祖都安慰他別著急,在他這個年紀,能有現在的成就已經是同輩之中鳳毛麟角的存在。
平常多積累,才有以後的厚積薄發。
可謝滄泉並不滿意,他覺得要是江師在的話,只要幾句指導,自己就能找到前進的方向。
想著,他摸了摸懷裡的一個錦囊。
這是臨別時,江平交給他的。
說是讓他在感到疑惑時打開,絕對能幫他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
謝滄泉覺得自己現在就很疑惑,他很想打開。
這時,身後一個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孩走過來,語氣微酸地問道:
「小師弟,才不過下山半年,你就有了新歡嗎?」
謝滄泉轉過身,看著自家三師姐,眼神疑惑道:
「三師姐何出此言?」
「喏,這不就是你相好的交給你的信物嗎?小師弟一直隨身攜帶著,她對你一定很重要吧?」
三師姐想著自己辛苦繡的荷包,自家師弟看也不看一眼,可這個繡工拙劣的小包卻讓小師弟視若珍寶,她頓感委屈。
謝滄泉笑道:
「它的確對我很重要,是滄泉一個很尊重很尊重的人送的。」
說著,他打開錦囊,決定為自己這些日子的疑惑找個答案。
只見錦囊里只有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寥寥十幾個字:
『別想那麼多,干就完事了,奧利給!』
雖然不知道奧利給是什麼意思,但謝滄泉卻讀懂了前面兩段話的意思。
所以說江師這是讓我勇猛精進,不要猶豫,只要相信自己能行,那就一定能行!
謝滄泉只覺心神通明,久久沒有進展的劍意雛形突然汲取到一股神秘力量,竟又有了凝結的跡象。
「江師,多謝你!」
謝滄泉朝著雲海大喊。
後山,某茅草屋。
剛剛教訓完自家寵獸的某劍道大宗師掏了掏耳朵,低聲嘀咕道:
「這股劍意好奇怪,咋感覺這孩子走入邪道了呢?」
第180章 混亂十三國,我是來做飯的!
半年後。
烈日當頭。
趙陳邊境。
一輛滿載金黃色稻草的牛車晃悠悠行駛在黃土小道上。
駕車的是一個身材瘦弱的小老頭,頭上戴著一頂破舊的草帽,手裡拿著稻草織成的草鞭,一揮鞭,拉車的老黃牛就『吽』的一聲,腳步加快些。
身側一把長刀隨意插在稻草堆里,露出一個黑不溜秋的刀柄,還有一小截生鏽的刀身,讓這小老頭多了絲兇悍和神秘的氣息。
而稻草堆上則還躺著一個人,以手枕頭,用金黃光亮的嶄新草帽蓋臉,翹著二郎腿,穿著一身農家小子絕對穿不起的雪白絲綢冰衫。
這種冰衫用冰雪高峰之上才能存活的冰蠶吐的冰蠶絲織成,冰涼絲滑,有寒暑不侵之功效。
冰蠶飼養不易,吐絲不易,光是這麼一件衣服,就得要上千兩銀子。
此二人絕不是常人。
他們自然不是常人,因為他們就是從趙國之南,跑到趙國西邊邊境的江平與邱道雨。
在投了十二遍骰子的情況下,終於顯示出西邊就是二人的風水福地。
於是江平果斷帶著邱道雨來了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