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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為何,齊正陽突然爆發,竟當著五嶽劍宗各宗弟子,還有各大邀請過來的武林勢力的面——
當場弒師!
那一瞬間,全場震撼。
玩家論壇奔走相告,一時間刷屏如雨。
而當時只是小有名聲,還在苦苦修煉廚藝的江平也被迫吃了口大瓜,記住了齊正陽這個名字。
隨著記憶被翻出,江平回憶起來也是越發流暢。
齊正陽弒師之後,西嶽劍宗的大宗師含怒出手,要將其格殺當場。
卻又有聖心魔主攜魔門三位大宗師突然而至,於眾目睽睽之下,打了五嶽劍宗一個措手不及,救走了齊正陽。
此後,齊正陽消失。
劍魔獨孤正陽正式崛起。
也是此事,為之後五嶽劍宗出手助正道聯盟圍剿魔門埋下了伏筆。
江平再次看了一眼閻婆。
以閻婆此刻被他折騰得夠嗆的心境,若是說謊,必定會露出少許破綻。
但江平卻發現閻婆自己也是一臉懵。
十之七八說的是真的,她不知道齊正陽的真實身份。
畢竟這個秘密牽扯太大,閻婆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正常。
可是,齊正陽現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
若是知道的話,他放走閻婆就有理由了,大家有一份香火情嘛。
若是不知道的話,
他為什麼要放走閻婆,難道看上她了?
反正知不知道,總之肯定不是沒打過,都是故意放走的。
這就是江平小心眼的偏見。
誰讓他搶風頭的?
不過很快江平輕吐出一口氣,將這個複雜的問題甩出腦外。
反正他也算是提醒過慕容仙仙了,真要是再出事,那也是她的時運不濟。
而且雖然不想承認,但萬一人家是真愛呢?
嗯,單方面的那種。
只是他也沒打算現在就爆出齊正陽的身份,一是沒證據,空口白牙,憑空樹敵。
二嘛是對他又沒好處,還容易被魔門那位聖心魔主盯上。
人家為了救兒子可以硬抗五嶽劍宗,殺個把廚子的話,應該也是不在話下的。
從心嘛,不丟人。
「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什麼?」閻婆一愣。
「算了,反正我又不會答應。」
江平搖搖頭,手上刀光閃過,生命戛然而止。
到死的時候,閻婆也沒搞懂,江平為什麼要殺她。
剛才大家明明聊得還是很愉快的呀。
可惜,這個答案註定沒有人可以告訴她。
「我還以為公子會讓我來動手的呢。」
邱道雨從暗處走出。
江平一甩匕首,頓時乾淨如新。
刀不沾血,不愧是名器。
他將匕首插入刀鞘,說道:
「還是得你動手的,挖個坑,埋了吧,弄乾淨點。」
邱道雨點點頭。
……
一條官道,兩側樹林,還有一架馬車,馬兒踩著蹄子,無聊地打著響鼻。
微風吹過,有樹葉飄落。
綠袍老怪背負雙手,站在馬車一旁,樹葉落下,在他頭頂三尺之外就自動化作齏粉,不見分毫。
身上綠袍舞動,自有一番淵渟岳峙的宗師氣度。
禿鷲收攏翅膀,站在他身旁,足有一人多高,配合著它的禿頂,看起來就很威猛和強力。
江平帶著狗子和老邱走來,說道:
「她死了。」
綠袍老怪微微頜首:「無事。」
「那就走?」
「走。」
綠袍老怪拍了拍身旁禿鷲的身子。
禿鷲唳叫一聲,揚起一片灰塵,就直撲天空而去。
馬車還是之前的配置,兼職車把式老邱,車客江平和綠袍老怪。
車軲轆轉動起來,比之以往,馬車後面還多了一隻威猛的白色大狗。
雖然白犼傷了一條腿,但靠著三條腿,跟上一架馬車還是很輕鬆的,只是自打離開了主人,白犼一直情緒不高。
所以江平打開後車窗,讓狗子一直能看到自己,順便也能看到它,以防它中途掉隊。
掃了一眼奔跑的狗子,江平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頭問道:
「綠袍兄,不知能否解我一個困惑?」
綠袍老怪看了一眼江平,並沒有問他有什麼問題,而是緩緩說道:
「當年我入魔門之時,去往魔門總部參加入門儀式。
當時閻婆欲邀我為她面首,我未曾答應,她便對我懷恨在心,以致於我被流放十三國後,身旁無一助力。
今日既然遇上,便有仇報仇。
但她終究是魔門嫡系,魔門對我有庇護之恩,我不傷她性命,交由你處置。
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運氣。
現在看來,她的運氣不太好,我本以為你會放過她的。」
綠袍老怪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顯然,他當年在魔門受到的刁然並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否則不至於讓他記恨這麼久。
江平也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裡有點遺憾。
他還以為是自己人格魅力太強,所以讓綠袍老怪在心裡認了他當大哥,所以默默為他掃除障礙。
畢竟閻婆跑了,以後肯定會報復他的。
現在看來,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