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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招式被破,卻是不急不躁,仿佛他周身那躁動的血色真氣,眼中的瘋狂之色都是錯覺一般。
實則體內冰心訣瘋狂運行,為他鎮壓一切瘋狂之意。
「剛才的只是開胃小菜,這下子,太師祖可要小心了!」
「血蒼穹!」
隨著再一聲轟鳴。
二人以一種常人肉眼無法窺見的速度在迅速交手著。
餘波陣陣,一個個小型蘑菇雲不斷升騰而起。
只見到血色和紫色交纏,還有聲聲劍鳴。
至於兩人的交手動作,在場觀眾中,除了武道大宗師之外,能夠看清者不到十分之一。
剩下的人也就聽個響罷了。
即便如此,也不妨礙他們看得如痴如醉,仿佛自己正親歷著這一場戰鬥。
能夠到達他們這等境界者,除了某些開掛沒辦法講理的人之外,無不是懷揣著對武道的熱忱和喜愛才走到今日。
能見到如此高手決戰,也算是沒有白學這一回武了。
……
某高地上。
「江老弟,不若我們來打個賭?」
海公公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手裡盤著紅玉珠子,盯著下方的戰鬥突然道。
江平坐在他旁邊,側著身子靠在扶手上,神情慵懶地看著底下的戰鬥,只覺得他們打得精彩。
人們的悲歡並不相通。
底下的生死之戰,恩怨情仇,對於他這個局外人而言,就是一場真情出演的情景喜劇。
至於說有什麼共情。
大概就是其中一個還算是個點頭之交,所以心情有些說不出的複雜罷了。
大概就是如果他死了,他會在心中默默嘆息一聲。
聽到海公公的話,江平也沒在意,回道:
「公公請說。」
海公公笑道:「我們就賭一賭彼此的眼光。
這底下二人,一人為成名已久的老宗師,一人為聲名鵲起的後起之秀,二者如今打得難分難解,不分上下。
我們就說說最後誰勝誰負?」
如無意外的話,該是獨孤正陽敗了,而且還死了。
江平回想起上輩子知道的消息。
早在見到齊正陽的第一眼,江平就知道了他未來的命運。
同門敬仰的大師兄,弒師殺友的宗門叛徒,聲名鵲起的魔門劍魔,決戰赴死的魔門魔君。
可以說他的一生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江平沒想過去更改別人的不幸命運。
他是個自私的人,除了自己和自己親近的人,其他人的事情他能少管就少管。
而且當初遇到獨孤正陽的時候,他身邊才只有一個綠袍老怪,那是魔門魔主的事情,沒事去管一管,怕是嫌棄自己活得不夠長了。
曾經他以為一個武道大宗師就足以護持他行走天下,後來發現兩個貌似都不夠。
等到他如今也算天下獨一流了,才發現這個天下永遠是一山還有一山高。
就算是武林神話,成為武道頂端,也不是百分百的隨性自由。
人總是這樣,站的越高,知道得越多,敬畏便越多。
所幸他還算幸運。
因為足夠年輕,牽掛不算多,隨時有掀桌子的底氣。
所以他可以活得自由一些。
但仍舊小心謹慎。
「公公覺得誰會贏?」
既然已經知道了答案,江平也不介意分潤點好處。
雖然有點吃人血饅頭的味道。
大不了獨孤正陽死後,他幫忙立個衣冠冢,也算對得起他們之間不算交情的交情。
畢竟當初可是他搶了自己英雄救美的機會。
「看來江老弟很有自信嘛。」
海公公目光在場中的紫色身影和血色身影中徘徊了會,緩緩說道:
「咱家覺得這劍魔會勝!」
第576章 打賭
要你說是風清華贏,我還不跟你玩呢。
江平腦中閃過一道念頭,突然就來了精神。
這不趁機從這位海督主手裡敲一筆下來,哪還等到什麼時候?
「海公公,你既然想賭,那我也不能掃了你的興,不過這沒有個彩頭的話,怕是會玩的不盡興。」
江平笑呵呵道。
「這是自然。」
海公公盤著珠子,一副資深賭徒的樣子道:
「這有賭無錢,就像面中無鹽,最是無味。」
「不過這彩頭是什麼,就要看江老弟的意思了。」
他搓了搓手指頭,笑眯眯道:
「便是隨便耍幾手銀子也是可以的。」
顯然他也知道江平是個大財主,不逮著機會宰上幾回,都對不起他手裡那麼多銀子。
何況前些日子,他為了幫江平封口,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這裡里外外算起來,不賺他個幾萬兩回來,如何對得起他的付出。
只是海公公沒想到江平更狠一點。
「素聞海公公非一千兩不下場,咱們今天也別玩太大了,就先來個五十萬兩吧。
這不我那遠方表弟,上個月又給我送來了幾百萬兩的生意分紅,正是沒處花的時候。
這會兒正好趁機送給公公了。」
江平呵呵笑道,一副不把錢當錢的模樣。
海公公差點沒又把手裡的珠子捏碎,但還是忍不住表情一滯。
你這什麼表弟,能不能給咱家也批發兩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