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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發展這麼多年,早已滲透到兩國的各行各業之中,他們想反,雖然不一定能造成多大的人員傷害。
但是經濟崩潰了,人也就差不多沒了。
針對這個問題,兩國都不可能讓上官家再擁有之前的超然地位。
所以這些日子,上官家都當了縮頭烏龜。
他們是能退則退,吐出了不知道多少利益來,讓朝廷上下都吃了個盆滿缽滿。
就是江平,他雖然沒出手針對上官家的生意,但通天錢莊,金錢幫的主事人都是好幾次向他求助。
不過他自然不會傻到為他們擋刀。
上官家的衰落是大勢所趨,以前他們安分守己,每年按時給朝廷交稅,朝廷和民間欠他們人情的都大有人在,自然是能和各方勢力相安無事。
但如今上官家的態度顯露,即便他們宣稱上官天君早已叛出上官家,可實打實的利益擺在面前,沒人會放棄。
上官家這些年打下來的生意,擴展的商業版圖,不知道背地裡被多少人覬覦。
這會兒有了機會,每個人都會化身惡狼。
便是主動背叛上官家的掌柜管事也不在少數。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
上官天君叛出上官家的事情帶來的影響註定是深遠的。
而江平看在上官天寶的面子上,則是庇護上京城中上官家的人員不受傷害。
但關於生意上面的事情,他是無能為力。
受此消息影響,通天錢莊也遭到眾人瘋狂搶兌。
曾經的天下第一錢莊,如今也一家家倒閉,這情形越發讓人們瘋狂,誰都怕自己存在裡面的銀子最後打了水漂。
不過短短數月,通天錢莊再不復當年的豪氣,肉眼可見的落寞下來。
而這一切的起因只是因為一個消息。
這也從側面證明了上官家一直恪守的中立原則是多麼重要。
江平算是看著通天錢莊從鼎盛走向落幕,倒是十分唏噓。
反正他的銀子早在從金銀島回來以後就全都提了出來,所以他十分淡定。
不過這並不是他沒有去成千鶴原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等待許久,第四資料片的主線終於開啟了。
就在前不久,關於平陽公主的親事愈演愈隆,趙皇決定要向全天下招親。
這下子,魏國皇子想要求親的難度再上了不知道多少層樓。
而江平也因為太過耀眼,被趙皇選做了負責平陽公主一應招親事宜的最終裁判官。
也就是說,最後誰能娶公主,都得過了他這一關。
雖然江平知道這是因為他的三月休假期滿,趙皇怕他重新入主武道司,破壞他的禁武大計,所以才費盡心思給他找的么蛾子。
但江平還是很愉快地答應了。
他現在正處於佛系狀態,也沒心思去武道司和玲瓏還有那個無量真人爭權奪利,能給自己找點事做,他自然不會拒絕。
何況他可是最終裁判。
上輩子他只能遠遠當個看客,這會兒卻能親自參與進來,還成了主宰所有求親人員命運的那個人。
這種感覺,頗為奇妙,有趣。
……
這日。
江平帶著裁縫入了平陽宮。
平陽宮,自是平陽公主的寢宮。
按理說江平一個大男人入內是十分不合適的,特別是在平陽公主即將嫁人的時期。
但不僅是平陽公主沒有異議,便是趙皇聽到負責照顧平陽公主起居的內政女官的稟告,也並未做出什麼反應。
他是巴不得江平和自家女兒發生點什麼。
可惜江平就是不上鉤。
至於什麼吃干抹淨,提起褲子不認人,趙皇是一點都不慌。
他堂堂一國之君,還能讓自己女兒受委屈了。
江平頭天在平陽宮睡下,第二天他就敢請國師大人出馬,來一出強行成親的戲碼。
「公主,這是整個上京城中最好的女裝裁縫,比宮中的那些老嬤嬤還要厲害。
請他做衣服的貴婦人都已經排到三年後了,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請過來的,就是專門給你訂做未來大婚的禮服。」
江平笑呵呵地同趙寧打招呼。
趙寧與之前相比,眉宇間多了幾分女兒家的心事,眼中再無之前那種的天真爛漫。
任誰知道自己被親爹當成貨物一般貨許三家,最後還得向天下招親,賣出一個好價錢來,她的心情大概都不會好的。
這一刻的趙寧終於有了一絲悔意。
她成年禮的那一晚,那是她最後的機會。
可她以為她是不一樣的。
但錯過的便不會重來,此刻的她只能如同提線木偶,聽命向前,她的公主身份反倒成了她最大的束縛。
趙寧看向低頭,恭謹不敢多言的男裁縫,問道:
「最好的女裝裁縫怎麼是個男的?」
男裁縫抬起頭,露出一張氣質陰柔的臉龐,頗為自信地笑道:
「回公主殿下的話,因為小人比女人更懂女人。」
趙寧卻是不置可否。
「既是江大人親自挑選的人,本宮自是信得過,不過現在本宮有幾句話同江大人說,你們且先退下。」
她朝著周圍宮女和內侍太監說道。
早已得到授意的宮女們自不會阻攔,不多會兒整個房間就剩下了趙寧和江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