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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們門下弟子多是成雙成對,為一男一女。
當然,魔門當中多是離經叛道者,兩男兩女的也不在少數,但陰陽不能調和,註定無法領悟原始一脈的最高武學奧秘。
黑白無常便是此脈代表之一,黑無常為男,白無常為女,代表陰陽。
所以面前兩人是正兒八經的魔門嫡系。
不過竟然來追殺一隻狗子,實屬過分!
但換個思路,一隻狗子竟然引得黑白無常追殺,也不知道它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江平心思轉動,但表面上不動分毫,只淡淡道:
「黑白無常,倒是好大的名頭,不過敢傷我的狗子,就算是你們閻君來了,也得給我一個說法。」
閻君是原始聖子的尊號,也就是和七夜這個補天聖子一個等級。
所以江平說得理直氣壯。
黑無常范霄苦笑一聲,俊俏的臉上露出幾分柔弱之感,讓江平直看得起雞皮疙瘩。
「前輩說笑了,這隻白犼異獸乃是慕容家二小姐慕容仙仙的寵獸,何時變成了前輩的了?
若是前輩想找我二人麻煩,我二人時運不濟,接著就是,又何必找個這樣的理由呢?」
一番話連消帶打,反倒是讓江平變成不講理的人了。
江平沉吟片刻,說道:
「我要找你們麻煩,何須理由。不過為了讓你死得安心,我就跟你打個賭。
我叫它一聲,它過來的話,就說明它是我的狗,我弄死你們兩個。
要是不應的話,就算我認錯狗了,我放你們走。」
然後再追上去弄死你們兩個。
當然這句話,江平埋在心裡沒說出來。
「前輩不用了!」
黑無常臉色一變。
他已然感知到了江平深深的惡意。
瞧他這態度,尼瑪是不是都得死啊。
理由他都幫忙給找好了。
若是白犼答應了,那沒的說,兩個人都得死。
要是不答應,這人肯定會說,好啊,你們把我狗子嚇壞了,還不趕緊納命來!
「前輩我相信它是你的狗,絕不是什麼異獸白犼,就是一隻白毛大狗。」
黑無常乾笑一聲,十分憋屈道:
「誤傷了前輩的狗,是我們錯了,要打要罰,任由前輩處置。」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江平滿意地點點頭,又拍了拍狗子的腦袋,說道:
「那就談談怎麼賠償的事情吧。」
「我給你算算啊,這個肉體損傷費用,精神補償費用,還有誤工費,勞務費,我的出手費,停車費,雜七雜八的嗯……
隨隨便便給個十萬兩吧,看在你們魔門的面子上,給你減上一位數,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兩,夠意思了吧?」
這還不如不減呢?
黑白無常心中腹誹不已。
前面的肉體損傷,精神補償也就忍了,可這個誤工費,勞務費,出手費,停車費是個什麼東東?
一條狗也有誤工費這玩意?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想著剛才渾身無法動彈的情形。
黑白無常狠狠咽下一口氣。
「好,就聽前輩的。」
說完,兩人掏干口袋,湊了半天,也就拿出兩千多兩銀子,離江平口中的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兩,連個零頭都不夠。
「前輩,我們只有這麼多了。」
黑無常捧著一沓銀票,還有幾塊元寶和碎銀。
江平嫌棄地撇了撇嘴道:
「就這?你打發叫花子呢?」
「可是我們真的沒有了,一點一滴都沒了。」
黑白無常欲哭無淚。
他們身上能帶上兩千多兩銀子,已經是豪富了,誰能想到會遇到一個搶劫他們十萬兩的凶人。
江平摩挲了一下下巴,貌似無意地提醒道:「我覺著你們手裡的棒子應該也值點錢吧。」
一黑一白,兩根哭喪棒。
「前輩,這是我們的傳承兵器,棒在人在。」
黑白無常臉色一變,眼底都藏著怒氣。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給錢嘍,我可要發飆了!」
江平的樣子看上去比他們還要生氣。
「給,給你!」
哐哐兩聲,兩根哭喪棒就插在地上。
「嗯,還算你們識相,一根棒子就算你們一萬兩吧。」
江平摸了摸兩根棒子,一股陰寒之氣環繞,自帶降溫效果。
夏天快到了,要在屋子裡插上這麼一根棒子,應該跟空調差不多,就是不能調節溫度。
江平已然想好了這兩根棒子接下里的去處。
「前輩,這可是名器,才一萬兩,是不是低了點?」
黑無常小心地問道。
既然都把棒子給了,怎麼說也得加加價。
江平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
「你見過去當鋪還按原價算給你的嗎?擱我這兒,就是兩根破棍子,一萬兩都算抬舉你了。
少廢話,這才兩萬多一點,剩下的你怎麼算?」
與其受他折辱,不如就這麼拼了!
黑無常怒上心頭,就要出手,卻被一隻冰冷的小手牽住,他轉過頭,看到白無常對他輕輕搖頭。
他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前輩,我這裡還有一本兩本功法,乃是我和我家妹子的根基,不知道你覺得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