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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才剛剛冒出來的說想要國師幫忙在江平身上留下些手段,就算江平今後有什麼他沒算計到的地方,自己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但現在這種想法直接沒了。
究其原因還是江平沒幾年好活了,他可是還有大好時日,等待日後建功立業,為趙國成就萬世偉業。
真要一不小心被一個瘋子給拼死了,他虧不虧啊。
玉碎瓦全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於是趙皇腦海念頭一轉,剛剛才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
「國師,朕之前的想法還是沒變,我想要玲瓏過來幫我。」
「玲瓏乃是你的親傳弟子,又與朕一起長大,是朕再信任不過的人了。
不管江平想要幹什麼,只要有玲瓏在,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武道司中那批忠於皇室,忠於大趙的人手,朕可不放心交到別人手上。」
「玲瓏?」
聽到這個名字,趙摶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
「你若是能請動她,我不反對。」
「只不過這孩子從小心高氣傲,萬事不服輸,最不願意居於人下。
你既然屬意江平當著武道司的最高長官,你再讓她去幫你,恐怕要吃個閉門羹。
不過你要是有本事能讓她願意當這個老二,我也不攔你。」
「多謝國師大人成全。」
趙皇微微拱手,對著國師感謝道:
「朕自有辦法。」
玲瓏不僅是國師大人的親傳弟子,還是國師大人的血脈傳人,深得國師大人寵愛,自小就在宮中長大。
說起來,他們也能算得上一句青梅竹馬。
只不過玲瓏醉心武道,當初不知道多少皇子追求,都被她拒絕。
當初大家還不知道玲瓏是國師的弟子,只是見其深受先皇寵愛,加上她容貌氣質身段都是上上之選,所以想要追求她在先皇面前加分。
當年尚是一個皇子的趙皇卻很早就沒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做人不能太貪心。
既然不能得到玲瓏的人,那就以兄妹之誼相交。
而玲瓏正好需要一個擋箭牌來避開那些狂蜂浪蝶,否則她也有點煩心。
畢竟都是皇子,總不能全都打死吧。
這些年來,趙皇也知道玲瓏的心思。
她早就想脫離國師的羽翼下來干出一番事業,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什麼機會。
現在武道司之事就是最好的機會。
至於當武道司老二,不過是暫時的。
而且這樣子不是更有挑戰性嘛。
玲瓏既然想證明自己,那就讓江平作為她的第一個對手。
他們身份背景相當,不靠師承,相信只要他說出江平的身份,再略施小計,玲瓏就會借著台階接下此事。
國師大人雖是玲瓏的師父,可玲瓏她到底長大了啊。
趙摶見趙皇自信,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說道:
「昨夜我於監天司夜觀星象,最近一段時間,貪狼七殺破軍三星光芒大盛,看來兵鋒已經無法避免。
可臨淄城丟失,趙國已經丟失先手。
你的目光切記不能只放在一城一池,放在大趙之內,而要放眼天下,多看看秦魏的動作。
他們可不會安分地待著。
有些事,當斷則斷!」
趙皇微微頜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趙摶說罷,只覺房中一陣微風吹過,趙摶身形消失不見。
趙皇回坐龍椅,目光看向海大貴:
「海大伴,你再與朕說說這江平之事……」
第625章 他只是個誠實的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次日。
鐵府。
江平令管家送走傳旨的太監,手裡把玩著一卷金黃色的聖旨。
沉吟許久。
他隨手拋下聖旨,朝著坐在一旁無聊打呵欠的程琳兒道:
「琳兒,我帶你回家去看看吧。」
程琳兒立馬精神一振,幾步走到江平面前道:
「真的?!什麼時候?!我馬上去準備!」
見到江平再次點頭,程琳兒高興得一蹦三尺高,立馬轉身離去。
「你幹什麼去?」
「我去給爹和娘準備禮物!」
程琳兒朝後揮了揮手,跑得跟個小兔子似的。
見程琳兒跑遠,站在江平身後的東皺了皺眉道:
「那皇帝不是已經說了讓你當武道司的司長,你怎麼要在這時候離開?就不怕他跟你翻臉?」
剛才傳旨的太監正是帶著趙皇同意的旨意而來,命令江平著手組建武道司。
雖然她不知道江平為什麼要做這個武道司的司長。
但是江平想做的,她自然會幫忙。
這個幫忙不只是聽從江平的命令,還是一種督促和危險排查,幫忙看看江平有哪些遺漏的地方。
還有一點,那就是學習。
要說下山以來,東自覺最大的收穫便是見到江平如何忽悠人。
就像現在,即便江平只是一個半廢之人,可是他的話卻一樣能引動眾多力量。
這種在複雜的人際關係中找到對自己最有利的運用,在她看來,其實和武學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武功本就是在各種複雜的套路中尋找到對自己最有利的招數,一招制敵。
有些時候要不是事先江平與她說過個中要害,可能連她自己都會被江平各種半真半假的話以及其精湛的演技給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