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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幾乎每一代的神刀門主都有兩位數以上的血脈傳人。
其次,便是繼承門主需要經歷的殘酷選拔。
因為兒子夠多,所以可以可勁的折騰。
沒有人可以避免這種競爭,凡是想要中途退出的人都不得善終。
只有展露爪牙,拼盡全力,才能在最後的爭鬥中,即便輸了,也才有活下去的資格。
這也算他們父親僅有的父愛。
比如現任神刀門主便是打敗了他十二個兄弟姐妹們的競爭者,才登上了神刀門主的寶座。
在如此激烈殘酷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人,自然不能指望他能有多大的仁善之心。
神刀門歷年來的行事風格愈發冷酷瘋狂,與他們推行的門主選拔制度無不關係。
畢竟一個要幹掉自己兄弟姐妹才能登上門主寶座的人,也不能指望他對外人有多少善意。
這一代的門主名為傅天仇,一個聽起來苦大仇深的名字。
他快五十歲了,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也是權力欲望最旺盛的時候。
可外表看起來,他只是一個而立之年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英俊,唯獨眼角下有一道淺淺的刀痕,為他增添了幾分煞氣。
還有他的眼睛,就像鷹隼一般,銳利刺人,充滿了壓迫力和殺傷力。
此刻,他正在城主府中對著一群人大發雷霆。
「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是怎麼當值的?!」
「人到了眼皮子底下才發現,本門主每年花了這麼多錢養著他們,難道就是養了一群廢物?!」
「當值的人是誰?」
「稟告門主,是沈長老的二徒弟。」
一個青衣老者幸災樂禍地看著站在一旁的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婦人。
讓你不答應老夫的求親!
一句話,卻蘊含著二十年的狗血情愛。
不過美婦人並沒有多看落井下石的青衣老者一眼,這讓青衣老者很是失望,而後就是憤怒。
只是門主當前,他不敢發作,只是冷笑著看了美婦人一眼。
美婦人看起來三十歲出頭,氣質成熟,風韻猶存,特別是豐滿的身材更是如同水蜜桃,甜的滴出水來。
不過此刻她的臉色可不好看。
她的二徒弟是她大哥留下的獨苗,因為大哥去的早,所以被她接了過來收為弟子照顧。
沒想到今日恰巧輪到他當值,竟是出了這等紕漏。
那大軍壓境,他們都能在城牆上遠遠看到了,可她的那位大侄子報上來的消息還是一切如舊,安全的很。
要不是她親手把這位大侄子從脂粉堆里拉出來的,知道他是玩忽職守。
否則連她都要懷疑,是不是這位大侄子跟別人裡應外合,出賣門派了。
不過這時候說什麼都遲了。
門主是不會聽她解釋的。
沈長老一咬牙,直接在傅天仇面前跪了下來,請罪道:
「是屬下教導無方,請門主責罰!」
她盈盈拜倒,香風微微拂去,充滿著熟婦人的風情和誘惑。
可是傅天仇看都不多看一眼,仿佛在他眼中,這位美婦人就是一塊木頭樁子一般,並不能讓他心境泛起絲毫波瀾。
「既然失職,那就按照門規處死,沈長老,由你親自執行,也算是給其他人一個警醒。
還有你身為他的師父,既然連個徒弟都教不好,理應同罰。
今夜就由你帶人出城探查他們虛實,將功補過。
若是查不出來,你也不必回來了。」
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問一聲這個失職的弟子叫什麼名字。
而沈長老也是身子一癱,臉色瞬間蒼白起來,她的目光掃過堂中其他長老,其中就包括自她寡居之後便一直覬覦她身子的青衣老者。
這時候若是能幫她求求情,便是讓他占些便宜去又何妨。
只不過青衣老者眼神一躲,視而不見。
平時他還能以此威脅下,說不定就能得償所願,但是門主當面,便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一個不小心,他就得陪沈長老一起去夜探軍營。
其他長老也是如此,似乎其他方向有什麼美妙的風景一般。
神刀門一家一姓傳承這麼多年,早就讓神刀門變成了他們的一言堂。
也就只有那些身為武道大宗師的太上長老們,才能在門主面前說上幾句話。
不過,也就是說上幾句話罷了,真遇到了門主的意志,他們也會選擇退讓。
「門主,屬下……」
沈長老想著大侄子可是大哥的獨苗,他們沈家的獨苗,還要她親手來執行,這實在太過殘忍。
她想要求情,即便她再承受一點,起碼也要免除二徒弟的死刑。
可是傅天仇目光一掃,止住了她所有的思緒,沉重的壓力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有意見?」
「……沒,沒有,屬下謹遵門主命令。」
沈長老啪的一下以頭搶地,不敢再多說一句廢話。
大侄子是沈家的獨苗不假,可她也有自己的小家,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若是她再敢廢話,以門主的性子,別說戴罪立功的機會,她們全家都得沒命。
只能怪沈家實在沒有這個福分了。
如果她僥倖不死的話,就安排自家女兒以後生個兒子過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