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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他們興致沖沖四處打聽夜雨樓消息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強大的組織在一夜覆滅。
而覆滅這個強大組織的關鍵人物,卻是一個無名的帥哥,一個熱愛做菜的廚子。
那種反差對比,絕對能吸引一批大大的眼球。
有了名聲,他再一步步勾搭玩家,把他們身上的經驗榨乾,那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萬事開頭難,只有他做好了這一步。
以後就會有源源不斷的玩家自動投入到他的懷抱,為他的經驗池來源開闢另一塊韭菜地。
這一切,江平門清。
作為前玩家,他算是最了解玩家心理的現NPC了。
只要甜棗給得好,再厲害的大棒都打不跑這群毫無道德底限的混蛋!
至於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江平要報復,他從來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夜雨樓追殺他的仇,他可還記著呢。
當初中了那麼長時間的蠱毒,痛了那麼些日子,他可也記得清清楚楚。
還有那個已經被他埋了,現在屍體大概都化了的老傢伙,逼著他下毒殺人,逼他當一個壞人,還打他耳光子。
這一筆筆的仇,江平都算在夜雨樓的身上。
現在他有身份了,背後有人了,抱上乾姐姐的大長腿,那還不得趕緊弄他!
……
咯吱,咯吱。
密林中。
所有人不發一言,只有馬蹄子踩在地上的落葉和枯枝上發出些許噪聲。
因為林中多樹,所以人馬都走得很慢,也走得很小心。
雖說神捕司探子稟告說他們已經清理出了一條安全通道,路邊標識出來的陷阱坑,陷馬索,一排排削尖了的木桿,還有沾滿細碎鐵釘的漁網,手工的勁弩箭頭……
各種各樣的陷阱道具全都被探路的密探清理了出來。
要是不熟悉地形的人,光是這批陷阱,就能弄得焦頭爛額了。
而且相對於人安全,不代表馬安全,小隊人馬安全,大隊人馬不一定就安全。
密探探出來的陷阱也不一定就是全部。
對於一群經年老捕快們,他們都知道小命只有一條,無論如何小心都不為過。
隨著他們的步步推進……
嗖!
突然。
一道黑影在林中閃過。
「我來!」
不待大家動作,三位統領中的一位虬髯漢子就自告奮勇道。
只見他一拍馬身,借力而起,整個人凌空飛渡而去。
吼!
只聽得林中傳來一聲虎吼,再傳來那虬髯漢子的粗豪大笑,不多會,他就提著一個身材瘦小,渾身黑布,只留出兩個眼睛小孔的黑衣人走了出來。
看其連步子都站不穩的樣子,應該是被吼得不輕。
「凌統領的一手虎吼功,風采不減當年啊。」
「哪裡哪裡。」
虬髯漢子名凌川,是隔壁湘水郡的神捕司統領,擅長虎吼功,人送外號虎王。
「小段,交給你了,一刻鐘內,我要他知道的所有消息。」
凌統領把手中黑衣人一扔,就朝著身後的神捕司隊伍招呼道。
小段是他手下最擅於審訊的高手,無論骨頭多硬的傢伙,只要落在他手上,保管能撬開嘴來。
小段是個皮膚白淨,雙手修長的年輕男子,氣質有些陰柔,聞言從馬上跳下來,拖著黑衣人往樹後走去。
不一會兒就傳來黑衣人的痛苦哀嚎聲。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
小段面無表情地走出來,邊走邊擦拭手上殘留的血跡。
「大人,他死了。」
「哎,現在鐵大人才是我們的老大,你向她稟告就是。」
凌川擺擺手。
「是。」
「他說什麼了?」
鐵觀音當仁不讓,既然是她領導這次行動,她也不會在此時說什麼謙讓之詞。
畢竟要是立功了,她頂多領一份大的,可要是搞砸了,她可得背全鍋。
和燕統領還有自家統領不同,凌川是底層捕快出身,跟她並不熟悉,現在這麼客氣,完全是看在她爹的面子上。
當然,要是此事辦得不利,第一個翻臉的也還是他。
小段回道:「他什麼都沒說。」
「嗯?」
鐵觀音眸光一冷。
「他是個啞巴,他的舌頭早就被人割去了。」
小段不為所動,慢條斯理道:
「但屬下還是找到了一點線索,屬下在他胯下發現了一個特殊的血手標誌,該是夜雨樓最神秘的殺手小組,暗殺者的一員。」
「暗殺者是夜雨樓樓主七殺的直屬小隊,向來只聽樓主的命令,既然他們出現在這裡,夜雨樓應該就在附近了。」
「不過暗殺者既然出現,說明夜雨樓很快就能反應過來。」
「不能再耽擱了,酒叔,前方開路,我們加速前進!」
鐵觀音沒有說為什麼不留下殺手的性命,讓他帶路的蠢話。
畢竟剛抓到的舌頭,他就是敢帶,他們敢跟嗎?
還不如穩紮穩打。
相比路邊抓的殺手,她還是比較相信自家小老弟。
「是!」
只見酒仙人一馬當先,銀鱗馬鐵蹄橫踏,踩出一個個小坑,同時腰上的酒葫蘆塞子打開,一縷縷酒氣彌散在他周身,化作一個無形的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