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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虎軀一震,一臉懵逼。
這種操作,他此生見所未見,怎麼能這麼無恥?!
「好了。」
江平美滋滋地計算道:「夫子賭我不能,那我就賭自己可以。」
「作為賭注的話,如果我贏了夫子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如果我輸了的話,嗯,我應該不會輸的,所以也不需要什麼賭注了。」
夫子:「……」
你丫的想要空手套白狼就直說,非得拐彎抹角折騰人?
老夫文化人,不講粗話!
草!(讀書人專用文明用語——一種植物)
「夫子你覺得如何?」
江平還很有興致的樣子,充分聽取了當事人的意見。
「秉持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咱們的賭約就這麼成立了?」
夫子認命的點點頭道:
「老夫答應了,不過條件不能太過分,必須在老夫的能力範圍之內。」
他知道這是江平保守秘密的要的酬勞,只不過有什麼事直接說不好嗎?
非得繞這麼多圈子,也沒見讀過幾本書,怎麼彎彎繞繞比他這個讀了一輩子書的人還要多?
或許,這就是與生俱來的天份吧?
畢竟不能跟一個天生無恥的傢伙計較這麼多。
夫子如此安慰自己。
只是……
他怎就有如此把握一定能勝?
神刀門可不是好惹的。
越是無所顧忌的人,能力就越強。
因為不強的都被人打死了。
這些年神刀門行事愈發趨於邪道,光是罪惡之城的名號就可見一斑。
只不過由於祖輩蒙蔭,還有七宗的名頭在,只要神刀門一日沒有公開打出自己是個壞人的名頭,大家能幫忙遮掩的也就幫忙遮掩了。
甚至正道聯盟中的大長老名額還有神刀門一個。
神刀門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德行,那些在江湖上犯了眾怒的神刀門弟子他們知道留不下,就全都逐了出去。
反正都不是自己門下了,自然幹什麼壞事都干係不到他們身上去。
至於為何不廢武功。
上天有好生之德,廢了他們武功,跟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別,不若留著他們的武藝,以後也好改過自新,彌補過錯。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神刀門對外宣稱的理由一直是這個沒變。
這也就是為啥江湖上數神刀門的棄徒最多。
不過也正是如此,導致神刀門門內的競爭壓力十分巨大,一不小心就會成為別人的踏腳石。
要是沒有讓門中看中的價值,出去當了棄徒,可就成了孤家寡人,死在哪兒都不知道。
所以他們年輕一輩個個實力強大,風格也愈發狠辣起來。
江平想要拿下神刀門,不付出一筆沉重的代價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即便江平付出了代價,也不一定能讓神刀門臣服。
畢竟他們君子閣有三老鎮壓文脈,神刀門又豈會沒有壓箱底的招數。
趙國七宗,沒有一個好相與的。
但很快他就見到了江平口中等待的人,也是江平的第一張底牌。
「江兄,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一個謙和溫潤的俊俏公子遠遠走來,朝著江平拱手笑道。
夫子眼神一動,因為他認出來這位年輕公子的身份來,軍神李家少主——李誠!
「來的路上就聽聞君子閣被江兄拿下,今日一見夫子,才知傳言不虛。
晚輩李誠,見過夫子。
昔年夫子與家父坐而論道,晚輩侯於一旁,十分嚮往。
未曾想再次相見,竟是此情此景。」
李誠又朝著夫子拱手行了一個禮。
夫子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原來是李家少主,待老夫問過九江劍主好。」
軍神李牧不僅是朝廷軍方的最大山頭,還和江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所以在夫子提來,以九江劍主代替。
李誠再次點頭道:「晚輩一定將夫子的問好帶到。」
「行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了,哪還有什麼感情,別膩歪了。李兄,我要的人帶來了嗎?」
江平打斷道。
李誠被打斷也不生氣,仍是溫和的笑,一雙眼睛天生彎彎的,似乎隨時都在笑著。
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好奇地問道:
「江兄,你到底是給我爹灌了什麼迷魂湯?
他竟然連龍騎禁軍也肯讓我帶來,這可是他的寶貝疙瘩。
別看我是李家少主,可是他們也就是表面尊敬我,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想我呢?
說起來也要感謝江兄,要不是你,我還真沒有機會帶著他們出來。」
「天機不可泄露,總之李軍神深明大義,我也是十分佩服的。」
江平哪有什麼迷魂湯。
不過只是一道聖旨,一份人情罷了。
聖旨自然是趙皇寫的,而且是空白的。
作為武道司司長,出門辦事難免想要便宜行事,所以武道司衙門當中常備一道空白聖旨,蓋了趙皇的大印,可以先斬後奏。
這玩意比什麼尚方寶劍直接多了。
畢竟尚方寶劍這種高級貨,識貨的人少。
聖旨就不同了,金燦燦的,加上皇帝大印,就很有感覺。
當然,單憑聖旨只是給龍騎禁軍一個出兵的理由,真正讓李軍神出手的還得要算他岳父大人的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