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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陳虛笑著,「就知道你小子有動力了。」
對於陳虛來說。
他最擔憂的便是山門動盪,畢竟人心是多變,脆弱的,尤其是李道端這種地位,弟子之首,修為最高。
突然間。
一位毫不起眼的師弟陡然崛起,甚至比他還要厲害,同時又得到山門鼎力支持,這種落差感很可怕。
很容易將人的心態給弄炸裂。
「長老,這些丹藥如果是用來安撫弟子,真的沒必要,道端的內心沒有這般脆弱,山門是我家,師弟師妹們就像是我的弟弟妹妹,如果一位哥哥連弟弟妹妹有所成就,就心生妒忌,那能有何資格成為大師兄呢。」李道端輕聲道。
他從小便被上門撿回來,那時雖小,但已經懂事,是山門各位師兄,師姐將他養育成人,教他修煉。
雖說歲月無情,那些師兄,師姐都已經離去或者化為一抔黃土。
但他已經繼承了那種傳承的思想。
陳虛欣慰的很,緩緩道:「這是山門給你的,你如今正在淬鍊第四骨,山門也得支持你,如今山門能夠自己煉製大藥,無需從青囊宗那裡購買,今後也會越來越好,大藥絕對不會空缺了。」
聽聞陳長老說的這番話。
李道端抱拳恭敬道:「多謝各位長老的厚愛,弟子道端銘記在心。」
「好好修煉。」陳虛說著,隨後轉身離開,他現在心情很是不錯,感覺正道宗像是要崛起了,能出現兩位這般弟子,一位修煉兇猛,一位胸懷廣闊,一內一外,相互輔佐,必能將正道宗帶上光明正道
……
魏府。
魏忠早就派人跟蹤調查林凡的任何訊息。
國師會高手進攻正道宗的事情也已經知道,他發現這位林凡比他想像中的都要厲害,絕對踏入到巔峰實力圈中了。
只是背後的事情也已經調查清楚。
「青囊宗……」
魏忠皺眉,青囊宗給他煉製化魔丹,用作前線應敵的必須丹藥,也是在他威勢下煉製的,但沒想到青囊宗竟然為了滅掉正道宗,竟然將那枚丹藥送給了國師會。
他知道這枚丹藥是給國師會國師服用的。
用來打破桎梏的。
只是國師絕對沒有修煉到那種程度,否則現在的局勢便不是這般的簡單輕鬆。
在這段時間裡。
他派人強行徵收糧商的糧食,早就將那些糧商徹底得罪,同時也發現有某種勢力在阻攔著他徵收糧草。
不用想也知道。
那是保皇派的人幹的。
「瑪德,老夫總有一天,要你們人頭落地。」魏忠眼裡凶光閃爍著。
就在此時。
「魏公,剛得到消息,保皇派面見聖上,聖上下達聖旨,像是退兵求和的聖旨,已經往江州那邊送去了。」一道黑影出現,恭敬道。
「哼,半路攔截,給我殺。」
「是。」
魏忠眼裡怒火更甚,只是他知道這種辦法不長久,但能拖延多久便多久。
下一道,便殺一道。
而最近他的局勢也不明朗。
暗殺的那些官員,在各地引起不小的動靜,雖然起了不小的作用,但在保皇派的牽引下,將那些官員的死歸咎在他的身上。
當然。
那些貪官死便死,百姓們眼睛是雪亮的,知道那些作惡多端的官員被殺,都想歡慶一番。
但保皇派狠就狠在,竟然挑選了一些廉潔,在當地頗有威望的官員下手,滅其滿門,將這種事情也推到他的身上。
已經引起一些江湖人士的反抗,好像組成什麼除魏聯盟,搞得有聲有色,目的明確,背後有黑手在推動。
只是在魏忠看來。
這些都是螻蟻抗爭,不自量力。
……
皇城司。
一群為國,為匡扶正義的高手們聚集在一起。
喝著酒,聊著天。
「最近魏忠越來越過分了,已經對各城的糧商動手,強行徵收,這簡直跟土匪有什麼兩樣。」一位頗為年輕的皇城司成員滿臉憤慨道。
「都是敢怒不敢言,幸好我們通知的及時,也多次阻攔,跟魏忠手裡的那些狗戰過幾次,擊退了好幾波,不過你們有沒有發現,魏忠手裡的那些鷹犬好像不怎麼樣。」
「不是不怎麼樣,而是很弱。」
「哈哈哈……」
眾人聊得火熱。
「陳哥,你怎麼不說話,就喝著悶酒?」眾人見一位老大哥沉悶不語,以往可是經常給他們講黃段子的,現在竟然一句話都不說,真的很奇怪。
陳九看著眾人,慢慢的喝了口酒,「最近,我老家親戚來都城投靠我了。」
眾人聽聞,好像明白什麼似的。
「陳哥,是不是銀兩方面的問題,兄弟們都可以幫你。」
陳九放下酒碗,看著他們道:「你們知不知道江州那邊已經發生戰亂了,大乾軍隊一直在攻打鶴城,只是那裡有道峽谷,易守難攻,將大乾軍隊擋在外面已經快有一年之久了。」
「知道。」眾人點頭,好奇的很,不知道陳哥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可你們知不知道,守著鶴城那邊的人都是魏忠的人,是魏忠派來的人死守在那裡,而且當地很多富商都變賣家產,購買物資運送過去……」陳九話還沒有說完,一隻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上。